“看來,堂兄是真的想要我的命啊!”宋言柏被宋硯沉的話,激出了一身冷汗。但是,他卻無從辯解。且不說此刻他拉不下面子來說緩和的話,更是他已經在眾目睽睽做出來了,再狡辯也無用。思及此,宋言柏眼光芒泛出狠厲之色,咬牙回道“擂臺之,若不傾盡全力,那試還有何意義?若是堂弟害怕了,不如認輸下去。”他本是想要挖苦宋硯沉,也順便為自己解釋一二句。不少人還真是被他這話一帶,覺得他剛才的下狠手,也只是為了傾力一戰,并未夾帶私心。高臺的宋承眸色一松,這個時候兒子表現出來的幾分急才倒是讓他有些意外。宋硯沉也不生氣,反而贊同的點了點頭。“堂兄說的是,若不傾盡全力一戰,又何必站這擂臺。”“???”宋言柏突然從宋硯沉這句話,嗅到了幾分危險的氣味。然而,還不等他想明白宋硯沉這話的真正含義,他的雙腳猛地從地面飛起,身體不受控的朝宋硯沉的方向撲去。“啊!”驚變的一幕,讓不少人驚呼出聲。他們只看到宋硯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甚至一只手都負在身后,另一只手向宋言柏的方向虛空一抓,宋言柏的身體朝他飛了過去。在場的人,都是從小習武的人,眼力極好,清楚的將宋言柏臉的錯愕和驚懼看在了眼里。“堂兄小心了。”“!!!”宋言柏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覺得自己的衣襟被無形的大手抓住,將他扯向了宋硯沉。緊接著,宋硯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還未等他做出反應,他看到宋硯沉那只近在咫尺的手,突然反掌一拍,一股強大的氣勁,直接撞在了他的胸口,巨大的力量帶著他的身體往后飛去。然而,這勢頭才起,他的衣襟又被一只手扯住往前一拉,宋硯沉的臉在他的眼前倏地放大。胸口被擊蔓延開來的火辣劇痛,讓宋言柏還來不及驚呼一聲,看到宋硯沉嘴角勾起了一抹若有若無的譏諷冷笑。“!!!”宋言柏的雙瞳恐懼的緊縮了一下。眼前出現一片恍惚,他曾經見過宋硯沉這樣的笑容,那還是在很多年前,他們都還是少年時,宋硯沉被家族弟子欺辱,他設計整治那些人的時候。當時,他那個笑容,如同此刻一模一樣!“你…”“堂兄你真的要小心了。”宋硯沉直接打斷了他開口的機會。抓住他衣襟的手,再次松開,以掌化拳,又一次狠狠擊了宋言柏的胸口。位置…也不知道宋硯沉是有意還是無意竟然和剛才被擊的地方重疊。雙重劇痛讓宋言柏眼前一黑,冒出星光。雖然肋骨沒斷,可是內里的震蕩,卻讓他腑臟受損,在飛出去的那一瞬間,從口噴出血霧。頓時,從擂臺飄散下來一陣血腥味。‘!!!’宋承放在椅子扶手的手,猛然的抓緊,好的木料,都在他的抓力之下,出現了裂痕。這個,還是他控制后的結果。轟!宋硯沉這次沒有再把宋言柏拉回,而是冷漠的看著他重重摔在擂臺之,被自己噴出的血霧灑了滿臉血。“啊…”劇痛,讓宋言柏倒在擂臺,不禁發出痛苦的呻吟。那種痛,真是難以形容,好像內臟被移位,破裂,渾身的骨頭裂開一般。從小到大,他沒有吃過這樣的虧,更是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嘶——!”直到宋言柏被打倒在地,擂臺外的眾人才如夢驚醒般倒吸了口涼氣。之前,宋硯沉能防守住宋言柏的攻擊,已經讓他們很意外。然而,現在他們才發現,宋硯沉主動出手的話,宋言柏根本無法抵御,甚至連還手之力都沒有!這是什么樣的實力懸殊?!不是說,這宋族的少族長才習武了一年嗎?而且,在之前二十多年,都是體弱多病,身染怪疾嗎?還有,宋言柏這宋族年輕一代第一人可不是吹出來的名號,而是靠真本事得來的。不僅他在宋族內是年輕一代的榜樣,表率。在外面各家族年輕一代,也鮮少有對手。可是,他卻不敵一個才習武了一年的人?!擂臺,宋言柏完全沒有力氣站起來,只能發出痛苦的哀嚎。高臺宋承死死盯著擂臺,被打廢的兒子,眼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眼恨意閃爍。時到今日,他只覺得自己被耍了!應該說,整個宋族都被宋硯沉父子倆騙了!這怎么可能是只練武一年的人?怕不是為了引出家族不安份的人,所以他的好大哥才花了二十多年,利用自己的親生兒子布下這個局,引他鉤吧?宋硯沉一直以來,躲在世俗界,避開了族人的目光,偷偷修煉,什么一年閉關,大病痊愈,不過都是說辭而已!若是宋家主知曉此時他這個二弟所想,定然會冷聲譏諷的說一句,‘想太多。’看到自己兒子把族內年輕一代的第一天驕打趴在地,動彈不得,還口吐鮮血,他也很震驚好不好?只不過,常年高居家主之位,讓他情緒內斂,面才顯得波瀾不驚。若此時,有人注意到他眼極力安耐住的激動,能發現,宋族家主的心情并不平靜。擂臺,宋硯沉淡淡看了一眼被震驚的仲裁一眼。仲裁陡然回過神,領悟了少主的意思,忙大步過去,俯身問“宋言柏,你是繼續戰,還是認輸?”“我…”宋言柏嘴角還在不斷的涌出血液,他充滿血絲的雙眼瞪得極大,眼的恨意不加掩飾,死死的盯著宋硯沉。他肯定不甘心認輸,可是現在他根本提不起半點力氣,渾身痛得他幾欲暈過去,根本心有余而力不足。然而,‘認輸’二字,他無論如何說不出口。陸巖默默的往臉難看的女兒身邊靠了靠,低聲道“這是你看的人?還是把心思收回來,放在宋硯沉身吧。畢竟,他才是名正言順的宋族少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