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喬蓁眸色漸冷。“你不覺得你剛才說的話,很容易讓人曲解嗎?”
紀筠文一怔,顯然沒有想到那么多。
被喬蓁提醒后,他回想自己剛才說過的話,似乎也有點那么不對味。“抱歉。”紀筠文還是很有教養的,在察覺到自己的話,可能會給喬蓁帶來什么不必要的麻煩后,他誠懇的道了歉。
喬蓁神色淡然,也不知道是否接受他的道歉。
“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紀筠文想要替自己解釋一下,卻又發現無從解釋。喬蓁與喬依不一樣,在喬蓁的疏遠和淡漠面前,紀筠文有些不知所措。
“紀總還有什么事嗎?”喬蓁淡淡的問。
言外之意就是,如果沒什么事,就請離開。
紀筠文并不傻,自然也聽出了她話中的意思。事實上,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就突然向喬蓁走過來了。
那種感覺,就好像是不知不覺被她吸引。
這個念頭,從紀筠文腦海里一閃而過,讓他心顫了一下,有些驚訝。一時之間,他分不清楚是為什么。
不過,眼下既然他走過來了,總不能又莫名其妙的尷尬離開。紀筠文已經發現,從他走過來后,暗中已經有不少人在偷偷打量他們。如果這個時候離開,才更會讓人浮想聯翩。
“我沒想到你自己成立了工作室,還掛靠在寰華娛樂下。”紀筠文總算找出一個話題。
曾經,巨星輝也無數次向喬蓁拋出橄欖枝,卻都被她拒絕了。而且,他也知道,喬蓁進入娛樂圈,喬家是沒有給予任何幫助的。
只是,讓紀筠文好奇的是,在沒有喬家的幫助下,喬蓁是怎么走到了今天?不僅成立了自己的班底,還能與寰華娛樂搭上關系。
尤其是,他刻意去調查過喬蓁工作室的員工,每個人都是有真本事的,尤其是她居然讓程白都加入了。
喬蓁笑得有些意味深長,“紀總沒想到的事還有很多。”
紀筠文沒有探究到這句話背后的含義,只是覺得喬蓁對他有一種敵意。他想了想,苦笑道:“其實你不必對我如此抵觸,我們之間并沒有什么仇恨。”
他沒有提起喬依,因為那些事情都已經結束,且過去。
事實上,他的確和喬蓁交集不多,就算他不想履行婚約,但當時他也沒覺得喬蓁有多在乎這個婚約。
“如果你是因為喬依…”
“紀總,你想多了。”喬蓁打斷了他的話,清澈透亮的眼神中,雖然看不出什么情緒,卻很真誠。
她不想和紀筠文多有接觸,不是因為任何人的原因,只不過就是覺得沒有必要。紀筠文在她眼里,和陌生人也差不多。
“…”紀筠文從她的眼神中,感覺到了平淡。仿佛他這個人與街邊的阿貓阿狗似得,沒什么區別。從小到大,紀筠文從未感受過這種冷遇,心情頓時復雜起來。
“這不是大外甥嗎?”戲謔的男聲突然插入,頓時吸引了喬蓁和紀筠文的視線。
柏萊不知什么時候結束了與旁人的交談,攜帶著作為今晚女伴的某位寰華娛樂旗下的女明星,朝他們二人走了過來。
那位女明星打扮得格外妖嬈,五官嫵媚動人。她的眸光落在喬蓁和紀筠文身上,但喬蓁能感覺到,她看向自己的時候,眼神充滿了探究和好奇。
或許,她在好奇,一個剛剛成年的新人,是因為什么搭上了寰華娛樂這艘豪華游輪?
她的打量,喬蓁自然是感受到了,不過也沒有太過在意。
自從進入娛樂圈后,她已經感受到太多這樣的眸光,總不能每個人都去在意一下。不過,她還是仔細看了女星一眼,容貌有些熟悉,但卻對不上名號。
紀筠文看著搖晃著紅酒杯,神情張揚戲謔的柏萊,嘴角因為他的稱呼而輕扯了一下。明明兩人的年紀相差不大,卻偏偏因為宋硯沉的關系,而憑白小了一輩。
尤其是,他之前想和寰華娛樂合作,在柏萊面前,不得不矮了三分。、
“柏總,季小姐。”紀筠文很快修正心態,恢復了溫文儒雅的樣子。
“紀總。”季蕓微笑頷首,美眸中,光澤流轉,落在了喬蓁身上,主動的道:“喬小姐。”
柏萊開口道:“小…喬,這位是季蕓,可是寰華的搖錢樹。”好險,差一點‘小嫂子’就要出口了!柏萊在心中滴了一滴冷汗。
季蕓?
喬蓁終于把面前的女明星和名字對上了,這還多虧了鄭茵。在工作上掛靠寰華后,鄭茵一有時間,就給她普及寰華旗下的明星。
當然,寰華旗下大大小小那么多明星,鄭茵不可能全部都跟她說,只是說了一些目前人氣很不錯,有知名度的人,正好這位季蕓就是其中之一。
“你好,季小姐。”喬蓁腦海中對上了人,露出了淺笑。
柏萊和季蕓的加入,打斷了喬蓁和紀筠文的談話。
聊了沒幾句,慈善晚宴就正式開始,主持人上臺邀請大家各自入座,四人也就分開了。
柏萊目送喬蓁坐到了主辦方安排的位子,與蘇今今匯合后,眼神又不留痕跡的看了坐在另一邊的紀筠文一眼,然后對挽著自己手臂的季蕓道:“乖,先去坐。”
“好。”季蕓很懂事的松開了柏萊的手臂,先一步離開。
她和柏萊之間沒有任何不可告人的關系,但是陪著老總參加這樣的活動,自然要盡好作為女伴的責任,更不要給柏萊添麻煩,學會聽話。
懂事的女人,才會得到柏萊的青睞。
當然,季蕓的目的不是為了爬柏萊的床,而是為了給大老板留下好印象,讓自己的資源更好一些。
柏萊走到一邊,摸出了自己的手機,播出了宋硯沉的私人號碼。
與慈善晚宴的星光璀璨不同,宋硯沉的書房里很是靜謐。
宋泗站在書桌前,等待著先生的吩咐。
陸氏和宋氏對上,讓整個燕京的商圈都懵逼了,一個個都躲得遠遠的,生怕神仙打架,殃及池魚。
不過,宋泗知道,他家先生從來都沒把陸氏的那些動作放在眼里。
能讓自家先生比較認真的,還是崮山那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