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氏藥業那么大的企業,即便在之前因為董事長的家事,在金融市場上,受到了一定影響,但總歸是沒有傷到根本。
企業越大,對于員工的福利也就越好。
常規的福利不用多說,每個月,各部門也會根據情況,適當的給員工們一些小甜頭。
有時候是點心券,有時候是游樂場門票,又或是一些高檔餐廳的代金券,種類繁多,卻也只是雞毛蒜皮的小事。
這類事,一般都不會驚動到董事長。
所以,楊助理突然被喬元珅這么一問,面上雖然回答得自然,但內心卻是微微詫異的。
但,他也沒有多想,只當是董事長隨口問一問。
“都定好了嗎?”喬元珅問。
楊助理如實回答,“提出了幾個選項,還未最后確定下來。”
這時,喬元珅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一下,上面推送了一條新聞,提及的是獲得金鶴獎獎項的電影《有一個江湖》今日開始全國上映。
“那就送電影票吧。”喬元珅看著那條推送,直到手機屏幕變黑后,突然對楊助理道。
楊助理一愣,卻反應極快的點頭。
“最近有什么新電影上映?”喬元珅狀若隨意的問。
楊助理立即拿出自己手機查詢,當他看到其中有一部電影的演員介紹時,突然福臨心至的開口:“最近上映的電影不多,不過這部《有一個江湖》好像剛剛獲了獎,又是名導執導的片子,應該還不錯。”
“嗯,那就這部吧。”喬元珅看了楊助理一眼,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等楊助理走出董事長辦公室后,心里偷偷松了口氣,立即給行政部負責人打電話,把董事長的命令傳達下去。
一場電影,不過一個多小時。
《有一個江湖》雖然掛著武俠的標簽,但整個故事的描述非常概念,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商業片。就如同很多年前,某位知名大導,歷經多年拍攝的一部武俠片《東邪西毒》一樣,有人叫好,也有人說是爛片。
所以《有一個江湖》也一樣,一場電影看下來,有看得懂的,也有看不懂的。
不過,無論這部電影有沒有人看得懂,喬蓁飾演劍仙云疏,卻深入人心。畢竟,無論男女都無法拒絕美好的一切。
云疏這個角色太仙,就好像戲中的她那樣,一出現就驚艷了世人,同時又匹配了強大的實力,心懷天下。
這樣的人設,讓人不喜歡都難。
所以,隨著《有一個江湖》的上映,被云疏吸引而來的粉絲,逐漸成為了喬蓁的事業粉和顏粉。
看完電影,喬蓁和宋硯沉回到了車上。
宋泗機智的保持沉默,沒有打擾二人的獨處,開車向訂好的餐廳而去。
“感覺怎么樣?”車上,喬蓁笑得意味不明。
宋硯沉知道她問的是觀后感,便認真想了想,才答道:“很好。”
“就這樣?”喬蓁一愣。她還以為他思考這么久,會有一番高談闊論。
宋硯沉笑了,那笑容中是不加掩飾的寵溺。“這部電影想要說的是導演和編劇心中的江湖世界,而看了的人也會因此而勾勒出一個屬于自己的江湖世界。”
“那你心中的江湖是什么樣子?”喬蓁突然問,清透而淡然的眸子,直視他的雙眼。
江湖啊!
宋硯沉沉默了。
提及‘江湖’二字,大多想的都是刀光劍影,快意恩仇。
“大致是,遠離利益算計,一酒一劍一馬,恩怨情仇皆放下,看萬里河山,恣意瀟灑吧。”
宋硯沉聲音低緩,好像只是認真的回答喬蓁的問題,卻依然讓人聽出了其中的向往之意。
喬蓁思緒有些飄遠,她覺得若宋硯沉活在那廟堂江湖的時代,恐怕會成為一名縱情于山水間,恣意妄為的俠客。
“咳咳。”
喬蓁思緒瞬間被收攏,眸中微縮了一下,看著突然悶咳了兩聲的男人問,“哪里不舒服?”
宋硯沉的臉色比之前好更白一些,若不仔細看,卻也看不出來。
宋硯沉抬眸,對上的就是喬蓁關心的眼神,余光中也把后視鏡里宋泗的緊張看在眼里。“我沒事,就是剛才不小心岔了口氣。”
他這樣說,車里的另外兩人卻不不敢大意。
見兩人神色帶著緊張,宋硯沉才無奈的道:“我并沒有那么脆弱。”
感受到先生眼中暗藏警告的意味,宋泗只能收回眼神,默默開車。
喬蓁眉頭輕蹙,語氣不容反駁的道:“若是不舒服,就回去休息,不要強撐。”
宋泗在心中拼命點頭,他是很贊同喬小姐的這句話的。
可是,宋硯沉卻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我真的沒有不舒服。與你吃飯,我還能多吃一些。等吃完之后,我就回去休息。”
喬蓁想了想,退讓一步,“吃完后,我自己回去,你不用送我。”
看到少女眼中堅定不移的眸光,宋硯沉也只好妥協,“那讓你的司機來接你,你自己回去我不放心。”
最終,兩人一人退一步,才安靜下來。
怕宋硯沉精神不好,后面喬蓁沒有在和他多說話,到了吃飯的地方,喬蓁才發現是一家隱秘性非常好的餐廳,非會員不能入內。
吃飯的時候,兩人就好像在申市的家中,氣氛和諧隨意。
宋硯沉吃得不多,倒是給喬蓁剝了一碗蝦。
“你也吃點。”喬蓁接受了宋硯沉的好意,也給他盛了一碗粥,用裝菜的小碟子,給他布菜。
韓威和鄭茵已經到了門口,給喬蓁打了電話。
喬蓁起身離開時,阻止了宋硯沉的相送,并用不可違抗的語氣對他說,“把這些吃完,不許剩下。”
宋硯沉笑著點頭,目送她離開。
喬蓁離開了,宋硯沉坐在原位上,默默的吃著喬蓁給他準備的食物。
宋泗在一旁看得咋舌。他還以為,喬蓁一走,自家先生就會離開,不會再動這些食物。
這段時間,先生犯了病后,食欲就一直不好。
今天的胃口倒是不錯。
“咳。”
宋泗剛這么想,就看到宋硯沉咳了一聲,用手絹捂住了自己的嘴。“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