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末考試快到了,喬氏的風波還未完全過去,喬蓁也懶得再去學校。反正,在家里刷題也是一樣。
喬家二老已經出院回了喬家,喬之升那邊也穩定下來。
或許是喬之升幸運,又或許是喬蓁那神奇的治療能力太過厲害,在醫院觀察幾天后,他并未犯毒癮。
葉非確認沒事后,就離開了申市,阿狼和阿貍兄妹二人也各自離開。
阿狼離開的時候,他身上的暗傷也被喬蓁治愈。喬蓁發現,那神奇的植物又長大了些,有時候她閉目養神時,一些古老的醫術,都會自動冒出來好像要印刻在她記憶中。
喬之升雖然沒事了,但是喬元珅來看過之后,還是堅持讓他再住院幾天,以防萬一。
最終,喬之升反抗不過,只好要求喬蓁來醫院陪他。
當然,主要是陪他打游戲。
病房內,喬之升坐靠在床上,手機橫握,皇圖爭霸的游戲畫面在屏幕上閃爍。
喬蓁坐在沙發上,手中同樣拿著手機,畫面與喬之升一致。
“張禮眼饞我那輛賽車很久了,這次想借PK的機會贏走,他簡直就是做夢!”喬之升盯著游戲畫面,咬牙切齒的道。
喬蓁神色淡淡,“所以,你就答應和他比了?還拉上了我。”
“那天剛好說到了佛爺,他就提出來了。”喬之升頭也不抬的道。
喬蓁沒有說話。
喬之升看了她一眼,小聲道:“他不知道佛爺就是你。”
“嗯。”喬蓁其實并不在乎這個。當初,她玩游戲,也只是為了套路喬之升而已。
“他請的這個外援,聽說是職業隊的,你有沒有把握?”喬之升問。
喬蓁如實回答,“要打過才知道。”
“一會就開始了,你準備好了嗎?”喬之升有些緊張的問。
喬蓁又應了一聲,從語氣中聽不出與往常有什么不同。
喬之升偷偷看了她一眼,見喬蓁并未看自己,嘴角微微揚了揚,收回了視線。“他們來了!”
“拉吧。”喬蓁淡定的道。
喬之升頷首,認真無比的看著手機,創建了2VS2的戰局。
一場網絡上沒有硝煙的爭霸戰,在喬之升認真,喬蓁隨意的狀態下開始。
崮山,不是山,而是一個地方。
一個被國家所知,卻不在地圖上有任何標注之地。
它屬于國,又不屬于國。
也可以說,崮山,是隱秘的江湖世界,保留國之傳承的最后之地,也是民族之魂最后的沉淀。
崮山之外,崇山峻嶺。再往外推百里之地,就是國家的軍事要地,層層保護之下,把這一片土地隔絕在了世人之外。
而要進入崮山,手續也十分的繁瑣,更不是任何人都能進入的。
藏匿在崇山峻嶺之中的崮山,人類建造的城市,安靜的矗立在山岳之間的平坦之地。
這里分有大大小小的城市,規模自然不能與外界相比,風格也像是明清時代,古香古色。
宋城,是崮山中宋氏宗族棲息之地,城中占地最廣,氣勢最恢弘的建筑,就是宋氏宗族嫡系一脈的居住地。
宋氏旁系和依附宋氏的小家族,則是宋城的城民。
宋硯沉帶著宋泗回到宋氏宗族,首先去的地方,就是宗祠。
按照宋城的規矩,外出歸來的嫡系子弟,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宗祠祭拜祖先,然后,才能回自己的院落。
焚香洗手,三拜九叩之后,宋硯沉走出了宗祠。
早就等候在外的弟子,直接把宋硯沉領回了宋氏老祖宗的院子。
“老祖宗。”宋硯沉彎腰行禮后,坐在一旁。
宋氏老祖宗已經一百多歲,卻面色紅潤,精神飽滿,與外界六七十歲的老人差不多。
“身體怎么樣?”宋氏老祖對宋硯沉的態度很關切。
“依舊如故。”宋硯沉回答。
宋氏老祖嘆了口氣,安慰道:“不要泄氣,早晚都會治好的。”
宋硯沉垂眸不語。
過了一會,他才問,“不知老祖把玄孫叫回來,是有什么事嗎?”
宋氏老祖道:“陸城陸氏一脈,一直都修醫道養身之術。傳說他們家有祖上傳下的靈丹,可解百毒,治百病。”
宋硯沉依舊沉默。
他不認為老祖宗把他叫回來,就是為了告訴他這個崮山中人人皆知的常識。
果然,老祖宗的話重點在后面。
“前不久,陸氏的人主動來和我們接觸,說是他們陸氏玄孫輩最小的女兒已經到了婚嫁的年齡,他們陸氏有意和我們宋氏聯姻。”宋氏老祖觀察著宋硯沉的情緒變化。
可惜,宋硯沉的神情根本看不出任何變化。
“宋陸聯姻是大事,也是喜事。不過,陸氏小姐是天之嬌女,理應婚配我宋氏天驕。我只不過是一個被怪病纏身的廢人,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會死去,不是陸小姐的良配。老祖可以在宋氏中,挑選適合的兒郎。”宋硯沉語氣疏離淡漠,將自己和這件事撇清關系。
宋氏老祖搖頭而笑,“我知道你心中不愿。不過,陸氏那小姐卻是看中了你,并且說服家人,只要你答應娶她,陸氏就能把那靈丹作為嫁妝帶過來。你有了靈丹,說不定你這怪病就能徹底好了。”
見宋硯沉無動于衷,宋氏老祖又勸,“我已經派人打聽過,陸氏這個丫頭,長得美貌,氣質不差,是被陸氏捧在手心中長大的,與你也算般配。”
“老祖。”宋硯沉打斷了宋氏老祖的話,眸色淡漠疏離,冷靜得讓人心驚。“老祖可曾想過,我這病,自幼時陸氏就派人來看過,無解。我在外求醫那么多年,也沒有任何一個醫生能說出這是什么病,更不要妄想治療。那靈丹就真的有用?若我突然就死了,那么宋氏如何向陸氏交代?”
“不可胡說!”宋氏老祖眸色一沉,不滿宋硯沉詛咒自己。
宋硯沉站了起來,頎長的身姿挺拔如松,即使面對的是宋氏老祖,他也沒有任何懼意,“這樁婚事,與我無關。陸氏小姐只要不打我的主意,那便相安無事。若是非要相逼,那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
“你想干什么?!”宋氏老祖怒道。
宋硯沉淡淡笑了,但是笑容卻不帶一點溫度,深邃的眼眸有些可怕。“我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么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