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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7 約了誰

  盛棠一激靈,頭一偏避開他的手。

  剛想提醒他別動手動腳的,他倒也識趣,放下了手。

  只是眼里的笑很耐人尋味。

  江執接著說,“我以前喜歡喝的那款奶茶也是一樣,生意挺好的,在夜市里也有分店了。”

  盛棠這才恍悟,怪不得他能拎回來奶茶,當時她還詫異,為了喝杯奶茶他要跑那么遠。

  開分店了。

  兩年光景,似乎所有人都朝著好的方向去了。

  那她呢?

  最怕的是人在不停地進步,心還困在原地。

  “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別繞彎子了。”盛棠淡淡開口。

  江執被她一臉的抵觸情緒給逗笑了,唇角微微上揚。

  看了她少許后,輕聲道,“我是想告訴你,有些人、有些事并不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改變。像是杏皮水和奶茶,就算外包裝變了,但味道還跟從前的一樣,又像我跟你——”

  “兩年前我們已經分手了。”盛棠打斷了他的話,語氣不疾不徐的。

  挺堅決。

  江執卻未惱,反倒笑了,“小七,分手可不是單方面行為。”

  盛棠肩頭一僵,扭頭盯著他。

  “兩年前你在電話里提分手,我同意了嗎?”江執的嗓音聽著清風徐來,可說的話總有股子咄咄逼人的架勢——

  “我從來都沒同意分手,所以棠小七,在我心里你始終是我女朋友。”

  盛棠的一顆心忽悠一下。

  像是被只手被攥了攥似的,說不上來什么感覺,就是攥后的疼、酸脹。

  有一種情緒在膨脹,是壓抑了一晚上的情緒,自打見到他之后。

  她說,“江執,咱倆之前只是談了場戀愛,不是結婚!緣分還在那就在一起,緣分盡了也沒必要強求吧!承諾這種事既然你不想堅守,我也沒逼著你一定要來海誓山盟。兩年了,我和你早就翻篇了!什么杏皮水什么奶茶的,人之所以還想著以前的味道那是因為還沒碰上更好的!”

  這番話說得十分不客氣,甚至是尖銳。

  說白了就是,盛棠壓根就不想兩年后再跟眼前這個男人有什么交集,能做到彼此一笑泯過往最好,做不到的話那就老死不相往來,有什么問題嗎?

  壓抑著的情緒一股腦的倒了出來。

  這么不好聽的話,她想著江執雖說不會當場動怒,但也能憤然立場吧。

  只是盛棠沒想到的是,這恰恰就是江執想要看到的。

  換言之,她帶著情緒準確無誤地跳進他挖的坑里了。

  這一晚上江執其實都在等,從見面起她就太平靜,平靜到令他窒息。他有心刺激她的情緒,只有情緒波動了,他才能窺探到她的真實想法。

  “所以,你想碰到更好的?”江執沒怒沒惱,拉過她的雙手,她不悅抽回,他卻順勢箍緊,語氣斬釘截鐵的——

  “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遇上更好的。”

  盛棠皺眉盯著他。

  與此同時,眼角的余光敏感捕捉到周遭投過來的視線…

  “松手。”她盡量把情緒壓回去。

  江執沒聽她的,仍舊攥著她的手,一嘆氣,“我知道你怨我不告而別,我也知道我當初那么做很混蛋,這兩年我也跟你說過我必須離開的難處,但不管怎么說怎么解釋,我知道都像借口一樣。小七,要怎樣你才能原諒我。”

  “我已經原諒你了。”盛棠的呼吸一點點變得艱難,這個時候她已經把情緒安放得差不多了。

  語氣也輕了下來——

  “如果我不原諒你,我就會一直揪著你不放,我不想這樣,所以我選擇分手,放過你,也放過我。”

  “小七——”

  “棠棠!”

  有人遠遠的揚聲,打斷了江執的進一步靠近。

  一看,是祁余回來了,身邊還跟著羅占。

  羅占的臉色不大好,整條長街燈火通明,映在他臉上卻泛著青白,挺高壯的漢子,走路略顯輕飄。

  不想能在攤位上見到江執,祁余和羅占都驚訝了好半天。

  走上前后,祁余又確認了好一番,“江教授?是你嗎?回來了呀!”

  羅占上下打量了一下江執,兩年沒見,清瘦了不少。

  江執見狀,也沒法再跟盛棠說些什么,只好作罷。跟祁余說,“是,回來了。”

  羅占問了他一嘴,“今天剛回來的?”

  “昨天后半夜回來的。”

  “那你——”

  “《神族》真修完了啊?”祁余一揮斷羅占的問東問西,迫不及待追問那幅壁畫的情況——

  “我聽說病害挺嚴重的,保守估計都要三年的修復時間,你這是神速啊。快跟我們普及一下《神族》的情況唄。”

  羅占在旁嘆氣,“祁余…”

  江執一時間被祁余纏得不行,剛想開口,就聽盛棠說,“既然你倆回來了,我就撤了啊。”

  祁余一愣,這才意識到氣氛有點怪異。

  適時,羅占不著痕跡地用胳膊肘懟了祁余一下,他說,“棠棠,你幫著看了一晚上攤,祁余要請客吃飯的。”

  “不——”

  “哦對對對,我和羅占緊趕慢趕回來就是要請你吃飯啊,而且江教授今天也回來了,今晚也算是給江教授接風洗塵。”

  祁余的話接得十分及時,扭頭又對江執說,“必須一起吃啊,我還想聽你說說《神族》長長見識呢,酒和菜管夠啊。”

  羅占在旁聽著頭疼,又暗自碰了碰祁余。

  可這次祁余腦袋短路,扭頭看著羅占少許,驀地恍悟,“哎,你不能喝酒和大魚大肉的,醫生說了,未來一周你都得粗茶淡飯。”

  羅占可真想一巴掌呼他后腦勺上,打得他七竅玲瓏。

  他咬牙,“我可以看著你們吃。”

  盛棠開口,“跟我就不客氣了,看攤又不累,飯我就不吃了,我回去還有一堆工作要做。”

  “怎么不累啊?我每天看攤下來晚上都累得要死,再說了,你還幫著賣了那么多的貨,尤其是那兩萬的貨…”

  說到這兒祁余忽而有了警覺,下意識地瞥了江執一眼…

  上次,盛棠就在江執和肖也身上坑了五千。

  這次的兩萬塊該不會是…

  沒敢深想,又不著痕跡地把話圓下去——

  “所以肯定又累又餓了,棠棠,今晚我請客,任你挑還不行嗎?”

  他死也不會把兩萬塊吐出來,哪怕,真就是宰了江執的。

  而且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吧,江執又不缺錢,還修了那么一幅舉世聞名的壁畫,現在肯定賊有錢!

  盛棠也沒心思來分析祁余的話,她想了想說,“真的不用了,我其實…約了人。”

  祁余一愣。

  江執轉頭看著她,“約了誰?”

  約了誰?

  她也就是隨口那么一說,哪想到他能刨根問底?正想著隨便翻個人名出來擋擋,忽然就揚起一道嗓音——

  “棠棠。”

  扭頭一看,竟是司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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