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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大清早的心曠神怡

  房門快被砸飛的時候,江執才打著哈欠趿拉著拖鞋去開門。

  路過浴室的時候,眼瞧著肖也剛沖完澡從淋浴間出來,看見江執飄過去后扯脖喊了一嗓子,“我浴巾沾水了,先用你那條了啊,回頭你沖澡的時候讓房間打掃新拿一條。”

  江執懶得搭理他,對于一個洗澡不喜歡關門的人來說,跟他沒什么共同語言。

  一開房門,盛棠做砸門狀的拳頭差點揮江執臉上,伴著一聲大驚小怪的,“肖也,我見鬼——”

  江執打了一半的哈欠,生生收回去了,愕然。

  盛棠愣住了。

  眼睛一熱,緊跟著就覺得呼吸不暢。這一大早上的,到底是什么神仙眼福啊,一上來就這么刺激。

  眼所能見的是一尊赤果果的胸膛,肌理流暢得不要不要的,沒了衣衫的遮擋,這胸膛更是結實得囂張,寬肩窄腰的,還有腹肌呢,一塊、兩塊…標準的六塊肌()

  盛棠控制不住雙眼…

  她也不想控制。

  眼珠子就順著男人的腹肌往下瞧…

  江執見她看了半天還沒收眼睛的架勢,一臉尷尬,輕咳了兩聲,“差不多行了啊。”

  盛棠滿眼桃花的,“你個大男人,還怕瞅啊,又不是全光!”

  不還穿著條大褲衩嗎?

  心中惋惜,不是說有的男人喜歡裸睡嗎?沒攤上,真是沒眼福。

  這要是能看個全身的…難以想象啊。

  江執原本是想折回屋里套件衣服,沒料到她來這么一句,被她氣笑了,“我全光你還真敢看吶?”

  “你敢全光我就敢全看啊。”盛棠笑,又不是要她全光,看看嘛,吃虧的又不是她。

  江執無語,“哪有女孩兒像你這樣——”

  話沒說完就聽身后一聲,“我去!”

  扭頭一看,是肖也從浴室里出來了,全身上下就那么一條浴巾,圍在腰上。見著門口的盛棠后一驚,緊跟著雙臂交叉捂胸。

  然后就聽見盛棠“哇哦”了一聲。

  上神眷顧啊,一大早就能瞧見倆美男,身材還個頂個的好…

  她眼珠子從江執的腹肌轉到肖也的臂肌、肩膀、胸肌…順勢一滑,真是骨肉均勻,健碩誘人啊。

  情況發生得太快,但也沒快過盛棠的眼珠子,真真兒是瞧了遍,心想著,真是可惜啊可惜程溱不在這兒,在關于這類畫面的欣賞上她跟程溱是達成共識的,而且欣賞水平都差不多。

  江執第一個念頭就是房門一甩,把盛棠關門外,可她大半扇身子都鉆屋里了,眼珠子都恨不得長肖也身上,關門是不可能,情急之下一把扯她進屋,往墻上一推,抬手捂住她的雙眼。

  扭頭沖著肖也低喝,“他媽有病吧你!套衣服去!”

  肖也從懵著的狀態緩過神來,回懟了江執一句,“操!你他媽不會提前告訴我一聲啊!”趕忙進去翻衣服。

  盛棠這個急啊,腦袋晃來晃去的就是甩不開江執的手,末了就聽江執喝了她一嗓子,“給我老實點,別亂動!”

  吼完,眼角的余光掃到門口…

  正好路過一位客人,然后也正好瞧見這一幕,更正好聽見了江執的這一聲吼…

  腳步一頓,面色遲疑,眼里充滿警覺。

  江執好死不死地瞧見門口的客人正在摸手機,這是,要報警?

  “自家事兒,少管!”

  房門被江執甩上,隔了門外誠惶誠恐的眼神。

  “放開我。”盛棠的臉往上一蹭,拼命拉下他的手,一口氣呼出來,“至于嗎?瞅幾眼你還心疼了?”

  江執一手撐著墻,抵近她,不悅,“有什么好看的?一個姑娘害不害臊?”

  “我大大方方看,為什么要害臊?食色,性也,沒聽過啊。”盛棠眼珠子從他的臉落回他胸膛上,抿唇,“不看他就看你唄。”

  離得她可真近,比昨天在門口的時候還要近。

  她都能感受到他肌肉的溫度。

  還有淡泊的氣息,是從他結實的骨骼里散發出來,男子氣勾著人,不想靠近都難。若仔細聞,也有沐浴液的味道,是這個酒店的。

  沒有女人香,哦不,準確來說,沒沾上程嘉卉的氣息。

  江執聞言…真是血敗。

  這個色女!

  八點半的太陽,跟個火球似的,耀得窗棱都跟著刺眼。

  肖也穿了件大汗衫,米白色寬松大短褲,坐在盛棠的對面,又好心地給她開了一瓶水。

  在一切塵埃落定后,江執進了浴室沖澡,臨進浴室前,他還冷冷地看了肖也一眼。

  這一眼剜在肖也身上形同割肉,后脊梁骨冰涼冰涼的,尾巴根就又疼了。他挺了挺腰,想伸手去揉揉尾巴骨,但礙于盛棠在,就不好意思了。

  見盛棠的眼珠子還往他身上盯,他一揮手,“哎哎哎,往哪瞅呢?”

  盛棠抱腿而坐,笑言,“肖也,沒想到你身材這么好啊。”

  這倆大男人日夜相處共在一室的,清晨…晚上…想想就讓人心曠神怡啊。

  肖也一撇嘴,沒想到像話嗎?

  “皮糖,做人要有內涵,看人也不能只看表面,師兄我光是身材好嗎?你得看內在。”

  “看內在得需要道行,我年齡小,眼界單純,所以只能看到皮囊,哎?”盛棠的身子往前一探,盯著肖也身上的衣服,“瞅著眼熟啊…”

  肖也嘴一抿。

  “啊!”盛棠朝他一指,“江執的衣服!”

  兩人離得近,所以也方便肖也一伸手拍掉盛棠的手,“大驚小怪干什么?你突然冒出來,我就隨便扯了件衣服套上了,再說了,江執都沒說什么呢。”

  盛棠嘖嘖了兩聲,這黏黏糊糊的社會主義兄弟情啊,衣服同穿,那褲衩呢?

  肖也一看她那神情就知道沒想好事,“你還說不說正事兒了?”

  盛棠立馬坐直,朝著浴室方向一努嘴,“他真是連夜趕回來的?”

  一想到昨晚總覺得像是在做夢,江執不可能那么溫柔啊。

  肖也哼笑,“是啊,不但后半夜跟鬼似的出沒,我還差點被他弄死。”身子朝后一靠,緊跟著又栽歪著,暗自呼痛。

  尾巴根…是不是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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