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1章 新生(大結局)
接下來的日子，就在楚蘊帶著粉鴨子和后宮系統，大肆尋找覺醒者中度過。
當然也不是全部都殺了。
不管是菲爾集團，還是其他的類似盛譽集團、方氏連鎖，裕騰家族等大規模接納覺醒者的集團，給的功法都是一樣的。
只要修煉過，吞噬過其他靈體的，本身靈體就會受到污染，類似中毒一樣，如果繼續用修煉的功法壓制，短時間不一定表現出什么問題，但是時間長了，就會控制不住自己暴走。
和真正的精神病沒差別。
而且比普通精神病可怕的是，他們擁有強大的殺傷力。
一旦發瘋，壓根沒人制得住。
這些人自然要解決掉的。
但是那種剛剛被測出雙靈體的，還沒來的及吞噬身體里的其他靈體的人。
這些人還沒覺醒所謂的特異功能，除了身體里多了一個靈體，其他和普通人一樣。
這種，楚蘊會幫其將外來者強行抽離，再清除掉關于功法的記憶。
等到她妖女的名頭名滿天下，成了全世界的頭號通緝犯。
甚至連普通人嚇唬孩子，都說要是不聽話會被紫衣妖女吃掉后。
簽到系統終于找到了零序的蹤跡。
他藏在一個正常人體內，也沒有露頭，用在其他集團收割來的所謂的檢測儀器，也檢測不出來。
好在只要給簽到系統一些時間，他就可以用獨有的方式，逐漸將自身的能量滲透到整個位面。
找到零序的最后一個分身的時候，零序急切的想說什么。
楚蘊懶得聽他瞎比比那套所謂公平理論，直接調動精神力，伴隨著粉鴨子激動到變聲的尖叫聲。
將他的僅剩的一絲靈魂滅殺。
饒是見了這么多人死在眼前，白久久還是愣了一下。
“美人姐姐......他.....”
楚蘊笑瞇瞇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沒....沒事。”白久久俏臉一紅，“就是這么帥的男人，我還是第一次見。”
怎么一下子就死了。
粉鴨子：......
勉強收住臉上得意至極的笑，冷哼了聲，
“嘖，女人！”
“他那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再說，他那點長相，也就一般吧。”
上域就沒有丑的。
他要是還有本體，現在也是男人了，肯定比零序那廝帥多了。
“額，好......好吧。”白久久吶吶的應道。
零序死了之后，事情就好辦了。
不用擔心其他干擾，可以直接用規則加固位面，喚醒天道，讓天道恢復自我調控功能。
然后是重新開啟冥界，打通陰陽兩界的通道。
大概是零序的實力有限，布置了多重人格修煉法之后，力量已經所剩無幾，所以冥界只是純粹被封住。
本身并沒有什么損傷。
只是被關在里面好幾年，冥王都急禿了頭。
這會兒通道一恢復。
只要按照原有規則行事，忙上一陣子，很快就能正常運轉。
位面的事情解決完之后。
白久久好像感覺到了什么。
“美人姐姐，你們是要離開了嗎？”
“小丫頭還挺聰明的啊。”粉鴨子說道。“這你都看的出來。”
白久久微微低了頭，臉上露出有些崇敬又有些失落的表情。
“你們一看就不是凡人，我知道，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們終有一別。
你們......是要回仙界嗎？”
粉鴨子得意洋洋，“唉，這都被你看出來了的，對，我們是要回去了。”
上域那可是比仙界還仙界的地方。
不過沒必要跟個小丫頭解釋那么多。
光是個仙界，就已經讓她很崇拜他們了。
白久久咬著嘴唇，欲言又止。
楚蘊淡淡的道，“你不恨我？”
她可是殺了她至親的人，雖然那只是他們用過的身體。
一般人從感情上，也無法對她產生好感。
白久久楞了一下，隨即苦笑一聲。
“那已經不是我親人了，這點認知我還是有的。”
“姐姐您做的都是為了天下蒼生的事情，何必把自己說的跟壞人一樣呢。我只是......
感覺您這一走，我的過去好像就真的結束了。”
不管曾經美好的，充滿希望的。
還是令她痛徹心扉的過去。
都沒有了。
“以后這世上，真的只剩下我一個人。”
連一個能和她分享過去的人都沒有。
比起孤單一人，迷茫著在未知的未來中，或許如今的傷心和崩潰，還不是最絕望的。
“既然這樣，那你就跟我們走吧。”
楚蘊話音一落，白久久愣住。
粉鴨子都震驚了。
“楚蘊，這可一點都不像你的風格。”
以前有零序在外面搞怪，怕只有他們兩個人忙不過來，所以招兵買馬他還想得通。
但是現在零序已經玩完了，有小右和封陌他們幾個，足夠修復剩下的位面了。
以臭女人這種冷漠無情，萬年單身狗的性格，不應該還要收人在身邊啊。
難道他家宿主對著這種軟萌的妹子抵抗力為零？
跟個臭男人一樣，看人家可憐兮兮的掉幾滴眼淚就不行了？
“愣著干什么，給她下個空間禁制。”粉鴨子來不及思考太多，楚蘊冷冷的聲音就傳進耳朵。
他頓時一激靈。
條件反射的按照楚蘊的話照做了。
做完了才一臉懵，“楚蘊，為什么？”
不是收小妹嗎？
又不是關犯人，怎么還需要下空間禁制。
粉鴨子想到什么，思想逐漸猥瑣。
難道臭女人大業將成，終于要放飛自我，玩點刺激的play？
不過他嘴巴抿的死死的，這種話說出來就是找抽。
現在在一個凡人面前，他也是要面子的。
然而剛這么想，就見楚蘊直接冷眼掃過來，然后啪嘰一聲，他就被拍到地上。
粉鴨子：......
楚蘊從粉鴨子手里拿過小小的禁制空間，看著在里面不知所措的白久久。
“覺醒的人，基本都有一個特性，本身戾氣過重，或者心思不正，而且，覺醒的幾率不到萬分之一。
你覺得白久久一家是什么運氣，才會一家子都覺醒了？”
粉鴨子呆住。
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零序前面兩個更強大的分身都死了，他會猜不到我們能找到他？”
楚蘊顛了顛手里的空間球，“那么多人死在她面前，她都無動于衷，怎么偏偏零序死了，她有反應？”
“所以.....”粉鴨子咽了口唾沫，震驚的指著空間球里面的白久久。
“她也是零序？”
不是吧？
“她身上一點零序的氣息也沒有啊，對了，趕緊讓簽到系統看看。”
“看過了，簽到系統看不出問題。”楚蘊臉上表情不變。
“對啊，我怎么看，她都只是個普通人的啊。”粉鴨子實在接受無能。
這個萌萌噠的妹子，連靈魂都是完整的，怎么可能是零序。
“零序只是抽取了自己一絲殘魂，和白久久的靈魂融合了。”
知道在劫難逃。
抽出一縷抹除了上域血脈傳承人氣息的魂息，對零序來說，應該不是很難做到。
之所以要讓白久久的家人都變成覺醒者。
無非是預料到她會大規模滅殺覺醒者。
這樣一來，白久久自然顯得很慘。
一個很慘的女孩子，加之殺了對方的家人，他在賭自己愧疚之下，會將她帶離位面。
但凡他待過的位面，為了保險起見，粉鴨子的位面禁制是不會撤的。
就怕萬一他有什么后招，僥幸逃脫了簽到系統的搜索。
如果不被楚蘊帶出位面，那么他將一直被困守在一方位面中。
有任何異動都會引起粉鴨子的關注。
被楚蘊帶回上域就不一樣了。
只要不被看管，他隨時可以逃往虛空。
想要在虛空抓一縷殘魂，幾乎是不可能的。
原本白久久的倒霉遭遇，以及白久久看到零序死在面前心有不忍，這兩件事沒有同時發生，楚蘊也不會懷疑白久久。
但是這兩件事都發生了，并且在她殺了零序的時候，敏銳的捕捉到白久久身上一股怨恨一閃而逝。
很輕微，的確存在。
輕微到白久久本人可能都察覺不到。
這才讓楚蘊確定，零序真正的最后一絲殘魂，藏在她身體里。
粉鴨子這下子震驚了。
再次看了看空間禁制里的白久久，白久久也聽見了他們的對話。
此時小臉慘白。
“楚蘊......她好像并不知情？”
楚蘊點頭，“嗯。”
白久久自然是不知情的，就連面對零序死亡的反應，也是被零序的殘魂影響，下意識不忍心而已。
“那她豈不是太冤枉了？”
粉鴨子覺得白久久也挺可憐的。
就因為零序，她一家子都被弄成怪物，連靈魂都被別人吃了。
現在她自己也被人強行融合，莫名其妙就變成了反派。
要是滅世級的大反派，這要是不能與其切割。
肯定得跟著玩完。
白久久嘴唇都顫抖起來。
“姐姐......你.....你會殺了我嗎？”
沒有人不會向往生存。
哪怕之前家破人亡，她很多次想過，這樣活著還不如死了算了。
但是真到了面對死亡的時候，她還是怕了。
“你好好呆著吧，只要你爭氣一點，不會讓你死的。”
小姑娘也怪可憐的。
真要就這么死了，那他們一家可真炮灰的徹底。
“那怎么辦啊，零序還在她......”粉鴨子爬起來，小聲的哼唧兩聲。
他也覺得就這么殺了白久久不妥當，但是真要留著她，相當于留著零序這個心腹大患。
“零序自創的那個靈魂修煉法就不錯。”
楚蘊淡淡的道。
“可以稍微調整一下，你把靈體修煉強大后，直接吞噬他的意識就行了。”
零序的功法，是吞并其他人的靈魂。
他現在已經和白久久融合了。
但那是因為他本身的靈魂之力比白久久強大。
所以可以保持一點點自我意識，還不被外人察覺。
若白久久比他更強大，將他的意識泯滅就是。
如果是沒有被分裂過的零序的本體，給白久久幾千年，她都不一定吞噬的了。
但是被分裂了不知道多少次，而且還是剔除了血脈之力的一絲殘魂，再加上一些外力干涉，就不是什么大問題。
粉鴨子一喜，“唉，這個法子可以，他不是那么喜歡讓人家吞噬嗎？
哈哈哈，現在換他自己被吞了試試。”
“可是......”空間里的白久久小聲問，“我會不會變成瘋子？”
“如果我會變成我爸媽那樣的話，我......你們還是現在就殺了我吧。”
后面一句話她顯然下了很大決心才說出來的。
粉鴨子趕緊安慰，“不用不用，你想多了，那些人是因為一開始就吞了不干凈的靈體，零序這個他自己就處理過，沒多大毒。
就算有點毒，只要你靈魂夠強大，這點點毒不算什么。”
那些普通人是因為本身沒有條件再修行正統的靈魂功法了。
而且修靈魂，需要的資源也海了去了。
還不如直接滅殺之后，丟給冥界處理。
“這.....好...好吧。”
白久久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平靜了很多。
對于待在禁制空間，也沒有意見。
等到楚蘊回到上域后，其他任務者都還沒回來。
院子里的兩棵病懨懨的位面樹，依然在正常修復中。
最先的那棵還長出了兩只細小的枝丫。
院子外面的虛空黑霧，似乎又退開了一些。
楚蘊讓后宮系先給白久久科普一些必要的常識。
然后飛身落在院外。
不知道是不是上域也感受到了零序的落幕，整個虛空的霧都淡了些許。
閃著白光的各個位面，光澤比之前更加柔和瑩潤。
也不像之前那般死命的往院子周圍擠。
此時互相之前已經拉開了距離，最遠處的一些位面，甚至有點放飛自我隨風而去的感覺。
“楚蘊。”粉鴨子突然喊了楚蘊一聲，“我感覺到....我感覺到和上域的牽絆了。”
他沒想到，只是解決掉零序，就能有這么大的進展。
“楚蘊，你感覺到了嗎？”
既然都已經重新和上域產生聯系，那么距離能重新修煉，應該也不遠了吧。
楚蘊，“我一直都感覺的到啊。”
粉鴨子：......
突然覺得自己問了個蠢問題。
當初上域破敗成那樣了，臭女人還能有座茅草屋。
茅草屋也是屋。
房子還在，她當然能和上域聯系。
又突然想起零序那廝之前說過的話，上域咋就那么偏愛這女人呢？
明明她那么......
哼，算了。
反正上域都重新承認他了，他也懶得計較。
“鴨兄，我.....我也感受到了。”
后宮系統比粉鴨子更加激動。
粉鴨子好歹曾經也是在上域生活過的。
雖然從楚蘊這里知道自己也算上域的一份子。
但這還是第一次切身的感受到，那種深入靈魂的牽絆和歸宿。
后宮系統和粉鴨子激動的直接從神識空間飛了出來。
這里摸摸，那里看看。
從來沒有覺得，上域的一花一木這么賞心悅目。
就連院子里的兩棵歪脖子樹，看上去也別具一格。
楚蘊沒有管他們。
轉身來到上域的黑霧之中。
霧氣雖然已經淡了些許，可依舊濃稠到無法用肉眼穿透。
她取下手腕間的時間之漏。
曾經的時間傳承者的化身。
作為上域種族，化作靈器供人驅使，是極大的恥辱。
可是時間傳承者，卻主動化作沙漏，任由她驅使了這么久。
現在上域重生，她也通過這么長的任務生涯，參悟了一些時間規則。
應付之后的位面修復問題已經足夠。
也該是時候，讓他回家了。
銅色的沙漏沒入黑霧，不過片刻，明明濃稠如墨，半點看不透的黑霧之中，沁出一絲絲淡淡的金銅之色。
那金色越來越深，最后猶如金沙撒入大海，再漸漸隱沒。
“他很快就會回來的。”
粉鴨子不知道什么時候飛了過來，停在楚蘊身側一米遠的地方。
楚蘊沒說話，只是嘴角彎了彎。
上域重生，正是需要健全法則和規則的時候。
時間之漏保留了大部分血脈之力。
他的確會是除了他們以外，最先回歸的。
“殿下.....”
“殿下.....”
身后傳來好幾道男女的聲音。
小右、小蘑菇、封陌、明鏡、木紫、周明宗、靈英、季茹玲、方圓、人魚小姐夢瑤、喬喬、李朝、云安、沈淮、玉環、卿如蘭等人都站在她身后。
“我們是突然感覺到一股奇怪的吸力，然后就突然回來了。”小右上前一步說道。
“不過我們走之前，原主暫時回到身體，不會影響任務的。”
楚蘊笑著點點頭，“是上域在召喚你們。”
看來上域是要抓壯丁了。
之前的大戰，一些血脈傳承者，可能已經徹底隕落。
小右等人被召回，應該就是上域用來頂替他們的。
楚蘊素手一揮，直接每個人都抽取了一絲靈魂之力，然后利用規則將其打入黑霧之中。
“好了，或許要不了多久，你們就能覺醒屬于自己的血脈之力了。”
眾人一陣驚喜。
雖然以他們如今的實力，并不知道覺醒血脈之力到底意味著什么。
但是感覺是天大的好事。
單看明鏡就知道了。
明明失去了大半力量，還在外面顛沛流離這么久，實力依然是他們拍馬不能及的。
楚蘊沉默了一瞬，然后取消了和簽到系統的綁定。
將其交給明鏡。
“你們本是一體，是要結合還是先就這樣共存，由你們自己決定。”
明鏡碩大的老虎頭特別軟萌的點了點，“好的，多謝殿下。”
“快看，那是什么？”后宮系統突然出聲。
眾人趕緊抬頭看，什么也沒看到。
“在那里。”粉鴨子好心的給在眾人指明方向。
就在楚蘊站立的前方幾百米處。
一個黑色旋渦逐漸形成，然后越來越大，越來越大.....
“是傳承者誕生了。”粉鴨子不確定的道，“又像是有人飛升？”
“是有人飛升，正好接收了傳承。”楚蘊解釋。
上域向來自己誕生傳承者，但是并不是說只能自己誕生。
特殊情況下，可以讓參悟大道的飛升者來接受傳承。
黑色的旋渦轉了足足有十幾分鐘，最后一個身著明黃色繡龍鳳長袍的女子出現在眾人面前。
身上帶著一股令人格外舒服的氣息。
猶如桃花吐蕊，朝陽初生，令人心曠神怡。
又帶著勢不可擋的磅礴力量。
讓人不敢有半點輕視。
“是新生！！！”粉鴨子驚喜出聲，“她身上有新生的力量。”
女子循著聲音朝粉鴨子看過來，目光頓時一亮。
點了點頭，然后一眼就看到楚蘊。
她驚喜的上前拱手一禮。
“芙華見過前輩。”
來人正是慕芙華。
“多年不見，您依然這么美。”
楚蘊微微一笑，淡淡的回道，“歡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