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表面上,還是要給她面子的。
“對不起,惜月。只有你和我是一體的,我們不能......”
“不用說對不起。”楚蘊就這么淡淡的看著安明晨。
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
最后輕笑出聲來。
在安明晨期待的目光中,淡淡的吐出一句話,“因為,我不需要你的對不起。”
要對不起干啥,大佬才不給別人對不起她的機會。
安明晨卻會錯了意。
對啊,夫妻之間,要什么對不起。
安明晨雙眼猛的一亮,壓抑著狂喜道。
“所以,你....你答應了嗎?”
“你覺得我應該答應嗎?”
當然應該答應!
安明晨在心里說道。
“噗。”
一杯滾燙的咖啡直接潑到臉上。
安明晨驚呼一聲,連忙捂著眼睛手忙腳亂的拿紙巾。
“你干什么。”條件反射的怒吼一出,安明晨瞬間想到楚蘊估計是在泄憤。
別扭的想要強壓憤怒,“好了,只要惜月你愿意認,這罪是我該受的,誰讓我沒......”
“噗。”
又是一杯潑在臉上。
這次換了冰水。
“醒了嗎?”
女子冷冷的聲音落在耳畔。
安明晨一怔,隨即一怒,直接踢了椅子站起來,“你沒有答應。”
他被耍了。
楚蘊嘴角一勾,腿伸直,身體往座椅上一靠。
雖然比站著的安明晨矮,但是渾身的氣勢愣是讓安明晨覺得他才是在仰視。
“你是哪來的臉覺得我應該答應?
是覺得自己帥到人神共憤,還是覺得我應該愛你愛到腦子抽筋,這么腦纏的事情也做的出來?”
“哦不,覺得別人能答應這種腦殘要求的人,才是腦纏。”
饒是潑了兩次水,楚蘊還是覺得手有些癢。
想做就做!
不壓抑自己,楚蘊直接一巴掌拍過去。
安明晨瞬間被拍飛在地上。
前臺服務生聽到動靜想要過來,被楚蘊一道凌厲的眼神釘在當場。
服務生:......
楚蘊抽了紙巾,又起身走過去拎著安明晨的衣領,啪啪啪的抽了好幾下才擦手。
失算了,應該先打了再潑。
“我看你是和你那腦纏侄女呆久了,傳染上腦纏。
不過也挺好,腦纏配腦纏,很般配。”
“許惜月!”安明晨徹底怒了。
扶著桌子起來,壓低聲音怒吼,
“你憑什么不答應,你敢捫心自問笑笑的事情真不是你設計的嗎?好聲好氣讓你去自首。
你還好意思說笑笑,你有那個資格嗎?笑笑是你這種女人能說的嗎?
你配嗎?”
“啪。”
女子白皙的手指在空中打了一個響指。
“這幾個問題,你也可以問問廣大網友。他們會回答你。”
安明晨瞳孔一縮,身體猛的一僵。
難道......
趕緊拿起桌上的錄音干擾器。
還是好的。
整個咖啡廳目前也只有他們這一桌客人。
狂跳的心這才平復一點,許惜月是騙他的。
這個干擾器不僅能干擾錄音,就連拍視頻也能干擾。
然而下一秒,一個話筒直接懟到臉上。
安明晨瞬間感覺心跳都停止了。
于記者拿著話筒,“安總,打擾您一下,我們現在正在進行現場報道。
我也想請問一下您,是哪里來的臉讓許老師去頂罪來拯救您侄女和自己的名聲和形象。
您配嗎?”
從楚蘊打完響指,到話筒湊到他面前,不過幾秒鐘時間。
安明晨一下子臉黑如墨。
攝影機直接懟到臉上。
于記者完全不給他反應的時間。
“安總,請問您知道教唆他人頂罪是犯法的嗎?”
“安總,許老師好歹是您的女朋友,您是怎么能開的了口,讓女朋友去給養女頂罪?”
“安總,全世界都知道許老師和韓笑笑的事情無關,就連警局都證實了許老師有強有力不在場的證據。
您是怎么認定,許老師就一定和韓笑笑的事情有關的,您能拿出證據來嗎?
沒有證據的話,您這是公然質疑官方的調查結果還是公然污蔑許老師?”
“安總......”
隨著于記者完全不間斷的發問。
安明晨的臉也越來越黑。
“你是聚點的吧,聚點的記者操守就是你這樣?隨意偷拍別人,暴露別人的隱私?”
他都不知道這兩人躲在哪里,居然完全沒發現。
更不知道他們拍了多久,都拍下什么。
“安總這個事情不用您操心,我只是采訪您,這位跟拍的人,并不是聚點的人。
而且,您現在涉嫌教唆他人頂罪,我采訪您是合理合規的。”
還好她夠機智,在許老師通知她的時候,就聯系了一位其他新聞公司的狗仔同行。
自己是聚點一姐,有些行為不太好做。
這位扛著攝像機兄弟就不一樣了,他可是啥新聞都敢追,啥黑料都敢報的,啥手段都敢使。
從安明晨進入這間咖啡館開始,現場直播報道就已經開始。
于記者都快忍不住不管職業操守破口大罵。
她剛才在角落悄咪咪的蹲著,聽到他那句:只要你認了,我們就結婚。
差點沒把她驚的被自己口水嗆死。
差點閉過氣去才讓自己沒發出動靜。
安明晨這樣的人,是怎么白手起家走到今天這一步的?
安明晨死死抿著嘴唇。
用顫抖的手指點開手機。
瞬間看到幾十個未接來電。
全是韓笑笑打來的。
安明晨第一次,沒有第一時間去接韓笑笑的電話。
轉而哆嗦著手指退到后臺,打開新聞。
醒目的直播報道封面提醒刺痛他的神經。
一點開。
安明晨目眥欲裂。
新聞上全是瘋了一樣的刷屏。
天哪,渣男看新聞了,快看我快看我,我剛才罵了你好幾十頁屏幕。
世界上怎么會有這種奇葩,天哪,虧得我以前還粉他,當初的我一定也是個智障。
同智障加一,感覺許美女老師說的真對,他和那個‘好女孩’,還真是絕配?
但是同樣的,他配不上許老師,連跟許老師說話都不配的賤男人。
還真是,對了,他們不會有什么見不得人的關系吧?我感覺許老師那句話意有所指。
啥關系我都不意外了,只要是這兩個人做出來的,再奇葩再極品也正常。
安明晨抬起頭,死死捏著手機,后槽牙幾乎都要咬碎了。
他想不明白,明明干擾器好好的,為什么記者能拍攝,還直播導報了出去。
這樣一來,安氏集團和笑笑的名聲。
徹底完了。
“喂,小姑娘,你干什么?”
“你快把刀放下,你不能進,喂......”
咖啡店門口傳來服務生焦急的阻攔聲。
隨即又是一陣乒乒乓乓的聲音。
韓笑笑踢開面前的椅子,瘋了一般的沖到面前。
“笑...笑笑。”安明晨驚恐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