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梔,你否認也沒用。”朱玲瓏臉色陰狠,手重重地掐上丹梔的手臂,把力道似乎要將對方的手臂掐斷。
“我知道那命牌一定是你拿的,把它交出來,我會考慮放你們師徒一碼,要不然我就讓你們徹底在青云宗消失!”
丹梔神情依舊,似乎劇痛的手臂不是她的似的。
然而,沒人知道她心中的欣喜。
朱玲瓏這女人忽然來要命牌,絕對不是心血來潮。
只有威脅沒有消失,甚至是逼近了,這女人才會從有恃無恐變得如此急切,急切地想要找一個把柄捏在手中。
弟子入宗門都要經宗門前輩抽出一絲命魂,然后將命魂封印進命牌。
命牌的作用有兩個,一是監控弟子的安危,若是弟子遇險,命牌就會出現異樣,若是宗內上心,自然能憑借命牌尋到弟子所在,解救弟子于危難之中。
二則是控制弟子,若是出現叛宗潛逃的弟子,毀掉命牌就能讓對方重傷。
命魂若毀掉哪怕一絲,人也等于毀了大半。
朱玲瓏打的什么主意,丹梔稍稍一想就知道了,就因為知道她的目的,她才高興。
以前朱玲瓏挑釁她時,話里話外都讓她以為那丫頭兇多吉少。
而現在,她可以確定靜安還活著。
至于命牌的下落,她還真是不知道,即便知道她也不會告訴這女人!
“朱玲瓏,你怕了。”
朱玲瓏臉色一變,繼而冷笑,“我怕?丹梔,你傷的是腦子嗎,我怕什么,如今我夫君已經晉升化神道君,如今青云宗也以他為尊,我需要怕?”
丹梔冷冷地道,“自己不行不努力,總想著靠男人,你也就這點本事了。”
朱玲瓏表情猙獰,恨恨地低吼,“你懂什么,你們這些人就喜歡站著說話不腰疼,我怎么沒有努力,若是我資質如你們一樣…”
她突然住口,沒有再說下去。
即便她的資質確實不行,她也不愿意承認這件事。
朱玲瓏忽然緩了面色,“我就是靠男人又如何,總比你們沒人靠得好,你看你多凄涼啊,半死不活的,卻沒有一個人愿意幫你。”
想想如今宗內的烏煙瘴氣,丹梔沉默了。
這才幾年的時間,曾經相熟關系不錯的人,前前后后都出了意外。
這事絕對有朱玲瓏的手筆,只是不知道誰跟這女人勾連在了一起,幫她做下這些事。
至于文禮道君…真的就半點不知道么。
說到人情冷暖,丹梔心里說不傷心是假,多年同門,她為藥峰封主從未虧過任何一峰,即便是關系尋常,也不該這么冷漠,可現在誰都在裝聾作啞。
文禮那一脈的崛起,竟然就把他們壓沒了脾氣。
不過,一個剛晉升的道君罷了。
也就只會在眾道君道尊外出游歷或閉長關時逞威風。
“朱玲瓏,你說你不怕,你不怕那你記著要靜安的命牌干什么?”丹梔頓了頓,“至于文禮道君,呵,一個連自己的徒弟都比不上的人,他真的能護住你。”
“別提那小賤人,她根本不配做我夫君的徒弟!”
“是文禮道君不配做靜安的師傅!”。
修界又不是沒有弒師的例子,還真以為能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