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河朝他看了一眼,楞了一下,她怎么覺得,最近老年接電話老是往外跑?都好幾次了,他接電話都是往外跑的,干什么呀?
方星河不由多心起來,難不成,這才還沒到七年,這婚姻也打算癢一癢了?
年伯同在外面接了好長一段時間的電話,方星河的眼睛就跟雷達似的,一直盯著年伯同,年伯同打電話的過程中,無意中看到方星河正看著他,他微笑著朝方星河抬手揮了揮,方星河也假惺惺的咧嘴揮揮手,心里氣得要死,什么意思啊?
以前年伯同接打電話,可從來沒有這樣過,怎么現在都老夫老妻了,他反而接電話都往外跑了?
在她跟前,還談什么電話隱私嗎?工作就工作,她很能理解年伯同工作比較忙的。
畢竟,之前三個月的旅行,小白一個人在家里管理兩家娛樂公司,憑借一己之力,把稻禾這么多年的合作方得罪了一大半,至于新天地,他老人家覺得他是新天地的創始人,誰都應該知道這一點,結果發現現在的員工只認年伯同,一氣之下把公司員工開除了十多個,還都是原本在公司能說得上話的主管級別的。
年伯同回了之后,差點把小白活活打死,還能怎么辦啊?趕緊補救啊!
年伯同因為這些破事,不知道額外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來救場,好不容易才把得罪的人和解,被小白無緣無故開除的員工,也全都恢復了原職,小白被年伯同揍了在床上躺了三天,剛好妥后,又被孟儔走了一頓,最后足足躺了一周。
據聽說,要不是葉戈擔心希爾達那邊發現不大好,伸手攔了,說不定他還會被打得更狠。
年伯同的忙碌都是額外的勞動力,可真是把方星河氣壞了,見過坑爹坑媽,頭回見這么坑哥的。
外面,年伯同終于打完了電話,掛了電話朝這邊走了,方星河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年伯同挑眉:“怎么?”
方星河沒說話,因為她也不能因為年伯同接電話不讓自己聽到,就懷疑他吧。警察抓人還要看證據呢。
方星河一扭頭走了,晚上趁年伯同洗澡的時候,她偷摸把他手機拿出來,想要看看他跟誰打電話了,結果…手機解鎖是指紋。
方星河氣炸了,要是密碼她還能猜一猜蒙一蒙,結果是指紋,總不能把他手指頭給剁下來吧?
方星河很惆悵,偷偷把手機放回原位,但是內心深處留下了陰影。
如果直接問是最方便,但是萬一不是,這不是讓老年很傷心嘛,但是萬一他真有鬼,那可憐的就是自己。
方星河開始查自己的銀行存款,氣憤的想,如果老年做了對不起自己的事,她最起碼要把錢拿到手呀。她的工資,還有老年的工資,加一塊也不知道能有多少錢。愁人!
腦子正飄到了九萬里外,年伯同出來,“星河,去洗澡。”
方星河一下清醒:“干嘛?我不洗澡你還嫌棄我啊?”
年伯同哭笑不得:“怎么會?只是你在外面跑了一天,不洗澡會不會覺得不舒服?”
方星河咂咂嘴,站起來洗澡,年伯同看著她的背影,總覺得她看起來好像有什么事瞞著自己。
方星河郁悶地洗澡都很快,她頭上頂著毛巾出來,往年伯同跟前一站,問:“老年,你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說?”
年伯同略顯詫異的看著她:“怎么這么說?”
“因為你看起來就是有事要跟我說的樣子!”方星河開口。
年伯同依舊很詫異,“我看起來這么明顯?”
方星河震驚:“你果然有事瞞著我!”
年伯同沉思了一下,伸手拽著她坐下來,幫她擦頭發,邊擦邊說:“等過一陣子,我再跟你說行不行?”
方星河當即掀桌:“不行!必須現在就說,你現在不說是想干什么?你說,你到底瞞了我什么事?”
年伯同沉默。
方星河大怒:“你果然瞞我什么事了!”
“你實在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孟家的那個老四你還記得嗎?”年伯同問。
方星河疑惑:“是不是那個叫什么…呃,孟清泉還是孟什么的人?”
“對,就是他。”年伯同說:“孟道渠臨時之前,想辦法把人弄了出來。上個月他出來了。”
方星河想了想,不理解:“出來就出來唄,反正也受到懲罰了。我當初就沒想過他還能受到懲罰,畢竟當初他也還是個少年,法律應該不會懲罰他的,沒想到后來他還坐了兩年牢,我覺得一家很慶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