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乃伊笑:“就說讓你找個男生氣氣他了,你不干。”
“那不行,我不能為了氣他找人,要不然對那個男生不公平,除非我喜歡人家,要不然不能害人家。”
“這么有原則啊,也是,這個我還是不教壞你了。”葉乃伊笑著說:“到時候年伯同要是知道了,封殺我怎么辦?”
方星河嘿嘿一笑:“不會的,老年不會因為這種小事封殺藝人的,他們公司這么多年,還沒封殺過誰呢。老年雖然沒讀很多書,但是人超好,也很愛讀書,我覺得他不比那些上過很多學的人差。”
葉乃伊笑瞇瞇的看著她:“剛剛提起他,不是還氣得半死?怎么這掉頭就夸起年伯同好來了?”
方星河干笑一聲,“一碼歸一碼嘛。他惹我生氣不假,但是他身上好的地方,不會因為我生氣就消失啊。我生氣只是氣他在某一件事上的表現,但是他整個人的優點依然沒變。”
“哎呀,你這么說,我突然覺得以后你跟他在一起,幸福值會很高啊。”葉乃伊笑著說:“因為不管那一次吵架,你都不會算舊賬,你在意的當時,哪怕當時的事沒有過去,你也不會需要維護他的時候因為生氣的事兒含糊。我覺得,年伯同要是不想清楚,再不算計好了,下半輩子都得悔死!”
“太對了!”方星河握拳:“我也覺得他要是錯過了,下半輩子都要悔死。哼,他到哪里找像我這樣又漂亮又有才華還招人喜歡的女人?可惜啊,我上得了戰場進得了廚房,卻爬不了老年的床開不了悠悠的船。一個字,慘!”
葉乃伊:“哈哈哈哈…你要笑死我嗎?”
方星河幽怨的看她一眼:“你要氣死我嗎?”
葉乃伊:“我不笑了。話說,你進的了廚房嗎?”
“進得了啊,我姥病了之后,家里的飯都是我做的,開始做的不好,慢慢的自己就摸索出經驗來了。沒辦法,天生聰明啊!”方星河說:“也就方諾亞覺得我笨。呵,他了不起哦,一個自以為是的變態男!“
葉乃伊:“哈哈哈…”
“你笑上癮了?”方星河白她一眼,“我還氣著呢。”
“別氣啊,來,去花園看看花草,心情好。”葉乃伊帶她去外面,吹著風喝著茶,享受夏日的陽光。
方星河到了花園,無心欣賞風景:“乃伊,我在想著,老年他為什么看不上我呀?我平常覺得他挺喜歡的,可是他很堅定的拒絕了我,一點哦度不帶矯情的。”
葉乃伊說:“所以現在年伯同的心里話最重要。你老避著他也不是辦法,還是要跟他好好談談。”
“還能談成什么樣啊?”她惆悵的說:“就算談也不是這一陣。畢竟結果很明顯,他答應我,我們倆都高興,他不答應我,我們倆都不高興,為了以防我們倆都不高興,最近還是不要談了。”
葉乃伊笑瞇瞇的看著她:“你覺得老年是個什么樣的人?
方星河吸了下鼻子,蹺著二郎腿,“老年這個人呢…我覺得他有很多事瞞著我,但是具體是什么事不好說。我覺得我這就是沒走進他心里。”
葉乃伊依舊面帶笑意:“哦?你覺得你沒走進老年心里?”
“肯定啊,要不然他怎么有事瞞我?”方星河手托腮:“我在想要不要也查查他。”
葉乃伊興致勃勃:“要不要我幫幫你?”
方星河看她一眼,搖頭:“還是算了,別查了,查到了又能怎樣?算了,還是讓他自己告訴我吧,我就不信了,我還走不進他心里了!”
下午,方星河從葉乃伊家立刻,興致勃勃的騎車回精英大廈,半路她去便利店買了瓶水,轉身出來發現自己的自行車不見了。
方星河:“我去——”
因為在便利店門口,方星河當即回去找店里,結果店里的人直接說:“監控只能警察才能調,你不是警察不能調。”
方星河剛要開口,旁邊一個正在挑選面包的女生突然過來:“車在你門前丟的,人是在你店里買東西的。人家沒找你任何麻煩,只是請你幫忙回看一眼監控,你們還推三阻四,看來是真要報警來一堆警察,找你們挨個問話讓你們做不了生意你們才配合啊?”
店員一愣,趕緊把店長喊了過來,女生伸手把一個證件給對方看了一眼,“我是海洲日報社的記者,這是我的證件,我們當然沒權利調監控,但是你們有為自己的客人服務的義務…”
方星河看了對方一眼,覺得有點眼熟,但是不確定自己認識。
對方跟店長說了一陣后,店長帶他們去后面看回放,找到偷車的視頻后,兩人才出去。
方星河:“謝謝啊,好歹看到是什么樣的人偷的了。”
結果,對方看她一眼:“你…是方星河吧?”
方星河一愣:“哎?你認識我?”
“認識啊,你也沒什么變化,就是…變漂亮了,更漂亮了。”女生問:“你不認識我了?我曹茜茜啊,海洲大學,我當時是里面的校報記者,你忘了?”
不說不知道,她一說,方星河一下就把人對上了,“原來是你啊?你比以前變漂亮太多,我覺得你眼色,但是沒敢認。”
“絕對沒整容,就是畢業之后我花了半年時間減肥,瘦了二十五斤。”曹茜茜笑著說:“你剛進門的時候我看著就覺得是你,但是怕你不認識我,所以沒好意思搭訕。沒想到,竟然還是搭上話了。”
兩人一起出來,方星河攤手:“我的小自行車,我可喜歡了,我的生日禮物呢。八成找不回來了。”
“放心,找得回來,你忘了我是干什么的了?”曹茜茜笑著說:“記者,最難纏最難搞的記者。走,帶你去報個案,我認識人。”
曹茜茜學新聞的,顯然,她跟他們辦理的那些同學比,也算是一個另類。
當初大學的時候,她也是班里唯一個進入校報當記者的學生,那時候班里很多人都對她天天拿小本子,到處找采訪對象暗自嘲笑,結果,校園的經歷卻鍛煉了曹茜茜的勇氣和膽量,也讓她更加具有正義感和責任感,以致和她同期進入日報社的實習生,只有她一個人頑強的存活下來,還一待就是兩年,慢慢成了日報社年輕記者中,最有能力也最敢跑的記者之一。
當初在校園里,曹茜茜就是因為聽到方星河夸張的正能量宣揚,才選擇了方星河當正面宣傳的題材,兩人也因為認識,后來又陸續有過幾次校園采訪,沒想到現在兩人又碰上了。
兩人都很意外,報完案后,就一起出來找了個地方喝茶。
曹茜茜打量她:“你好像也沒什么變化,還是那么漂亮。”
“嗨,我漂亮什么呀,你可別老這樣說,我這都快成驕傲的公雞了。”方星河問:“你畢業之后還順利嗎?”
“我還行,我實習的時候就在海洲日報社,”她說:“一直待到現在,領導都還行,對我也不錯。我現在大部分都是在外頭跑,最近在追一個拐賣兒童的案子。剛剛也是為了午飯應付一口,沒想到就遇到你了。”
記者不好當,工作累到處跑,要是運氣不好,說不定還會有危險被人威脅,曹茜茜能坐下來,還是很讓人佩服的。
“你呢?你現在干什么呀?”曹茜茜打量她,看不出來。
方星河攤手:“我是學攝影的,當然只能干攝影了。我今天去見朋友,所以沒帶相機。咱兩也算是干了老本行了。”
“那是,你那還好,很有前途的,我這個就不一定了,干一輩子,說不定還只是一個記者。”曹茜茜抓抓頭:“不過,選擇這一行,我也就沒在乎別的。我爸就是記者!”
最后這句話,她說的特別驕傲。
方星河豎起大拇指:“女承父業,你爸應該挺高興吧。”
曹茜茜想了下,低下頭:“他要是現在還活著的話,我也覺得他應該挺高興。”
方星河愣了一下,曹茜茜笑著說:“我高二的時候,他去一個塌方的地區做一線采訪,沒能回來。”
方星河面色逐漸凝重,曹茜茜卻笑著說:“沒事,別為我難過,我其實很好,過的也很好,我爸當初的單位也很好,我爸走了之后,評了個獎和職稱,我媽帶我生活的比一般人還好。但是我爸確實影響了我,我媽不想讓我去危險的地方采訪,我答應了,但是我還是想做點什么,所以業余時間,我都也在關注寶寶回家這些網站,跟他們也有溝通,算是志愿者吧。我干不了別的大事,總歸能做點力所能及的小事。內心還是很充實的。”
方星河點頭:“你爸肯定特別為你感到驕傲。”
“沒錯!”曹茜茜笑著說,她伸手,快速的拭擦掉眼淚,笑得更加燦爛,“你別笑話我呀!”
“不會。”方星河想了想,突然問:“對了茜茜,這個寶寶回家,是怎么操作的呀?”
“操作?”曹茜茜不明白:“你是想知道過程嗎?”
方星河想了下,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認識一個人,他可能是走失的,他被人發現的時候大約兩、三歲,穿著小寶寶的那種秋衣秋褲,在一個村口被人發現了,他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誰,知道這種已經條件的前提下,有可能找到自己的父母嗎?”
“能具體說說嗎?”曹茜茜伸手拿出本子,“比如衣服的具體花紋,頭發,外貌特征,最關鍵的是那個村莊的地理位置,最好能找到當時第一個看到孩子的人。關鍵信息非常重要!”
方星河抓頭:“具體我也不知道,回頭等我問問。”
方星河:“好。”
兩人加了聯系方式,曹茜茜說:“我想說啊,責這個選擇的過程非常復雜也非常緩慢。有的人很可能提交信息之后,一兩個月就能找到,但是有的人可能一生都找不到,你要有心理準備呀。”
“我知道。”方星河說:“我還不知道對方的心思,回頭等我打探一下。”
曹茜茜點頭:“沒問題。你剛剛提交的基本信息,我回去之后可以先對照下有沒有父母提交過類似的信息,很多時候,會有非常多的類同情況出現,所以需要一一篩查信息,非常慢。“
方星河表示了解:“那就謝謝你啦。”
“謝什么?誰讓咱們是老熟人了。”曹茜茜笑著說了句,正要再聊幾句,她的電話響了,曹茜茜急忙站起來:“星河,我得走了,我同事找我。你自行車放心吧,貨值夠立案了,有消息我告訴你。”
方星河擺手:“你先去忙吧,別管我。我打電話讓人來接我。拜拜!”
曹茜茜拿了東西急急忙忙跑了,方星河在原地站了一會,才拿起手機背著包出去,然后她給閻肅打電話,讓閻肅來接她,發了定位之后,不過十來分鐘,閻肅的車就到了。
她坐到車上,“謝謝你啊師傅。”
閻肅不說話,只是點了下頭,把車開了回去。
精英大廈門口,車剛挺穩,就看到年伯同拉開門讓她下來,“發生什么事了?”
方星河看他一眼,“沒什么事。”
“星河。”
方星河聽出來他這是有點不高興,所以轉身看著他,“我就去便利店買了瓶水,出來之后自行車就被人偷了。我已經報警了,不知道能不能找回來,但是遇到了大學校友幫忙,她認識派出所的人,說一定會幫我盯著的。就這些,順便跟校友聊了會天,別的沒事了,我可以走了吧?”
年伯同打量她:“人有事嗎?”
“沒,我是去買東西的,拿了手機和包,就自行車在外頭,覺得就幾分鐘的事,根本沒鎖,結果…”她攤攤手:“慘痛的教訓啊!”
兩人一起進電梯,方星河手里還拿著那瓶水,她搖搖頭:“一瓶水好幾千塊錢,太虧了。那可是我的暗戀對象送給我的生日禮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