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宇文桀趕走,費了老大的力氣,他抱著門柱子不走,最后是被他經紀人跟助手抬出去的。
方星河站在門口,朝他揮手:“拜拜!”
好不如看著他被人抬進了電梯,方星河才松口氣,對年伯同說:“宇文桀這小子就是個大麻煩。”
年伯同伸手把門關上,“走了就行,早點休息。”
不等他轉身,方星河已經一溜煙跑了。年伯同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不明所以。
他上樓休息,結果剛到樓上,就看到臥室門前放著一個粉色的大盒子。年伯同明白了,她提前跑上樓,就是為了把這個禮物盒給他。
方星河趴在自己臥室的門上,貼著門偷聽外面的動靜,覺得年伯同拿了禮盒進屋,她才偷偷打開門的一條縫,朝外看一眼,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喜歡自己精心準備的禮物。
剛剛沈星辰和宇文桀來的時候,她情急之下把禮盒塞在床底下,為了給年伯同驚喜,她放到了年伯同的門前。
臥室里,年伯同拿著盒子坐下來,他伸開,發現里面的東西分了好幾層,他拿起第一層,打開包裝,發現里面是個毛茸茸的毯子,毯子上面還放了一張紙,紙上一看就是方星河的字:同同出生了,這是包著同同的毯子。ps:你平時辦公的時候,可以蓋在腿上,防止老寒腿。
年伯同捏了捏眉心,伸手拿第二層,是個按照真實比例縮小的飛機模型,看著質量很不錯,還有個支架可以撐起飛機,擺放著。同樣附了一張便條:同同十歲了,這是你最愛的小飛機!ps:平時可以放在書架上當裝飾品,精致吧?
年伯同把模型拿出來,擱在支架上,擺放到書架上。他拿起第三層包裝,打開,里面是一條領帶,附紙條:恭喜你今天長大啦,工作的時候要打扮的帥一點,一個成熟的年輕人衣柜里必須要有一條西裝領帶。ps:領帶買的有點貴,你現在也可以用。
年伯同笑了一下,他搖搖頭,把領帶放到一邊,伸手去拿最下面的禮物,結果發現比較大,他站起來后退一步,伸手捧了起來,打開后理解為什么她要用這么大的盒子了,因為最后一個禮物是一套西裝,還是那種顏色穩重大方質量看著很好的西裝。西裝的標簽上別著紙條,他捏住一看:親愛的老年生日快樂!ps:這套西裝讓我的小金庫消耗了一大半,乃伊真是個亂花錢的主,非說這家西裝非常棒,我去看了看,哼,確實非常棒。這是送給你的今年的生日禮物,乃伊說你這樣穿出去也不會丟臉,因為這套西裝很適合你。對了,型號我是問了商助理得來的。我聰明吧?
年伯同看著面前的禮物,一個人笑了半天,他把毯子搭在椅背上,正了正小飛機,把領帶和西裝搭配在一起,掛到了衣柜里。
看來花了她不少錢,零花錢八成是快沒了。
年伯同那手機轉手給方星河轉了錢,備注上寫著:給星河的生日紅包,祝親愛的星河生日快樂!
方星河的手機“滴滴”響了兩聲,她點開一看,頓時跳了起來,“果然是大紅包啊!”
快速才打開門沖出去,伸手對著年伯同臥室的門敲了敲,年伯同開門,方星河眼睛閃閃亮的看著他,“老年,你真是太好了,我真是愛死你了!”
說完,她興奮的拿著手機跑了回去,給葉乃伊發短信:乃伊乃伊,你的主意果然是最棒的,老年給了我一個超大的紅包!
葉乃伊:有多大?
方星河:可以讓我再給他買兩套西裝!
葉乃伊:我去,人傻錢多啊?
方星河:才不是,這分明是禮尚往來!
第二天一大早,早飯的時候,方星河拿勺子舀稀飯喝,年伯同問:“方諾亞說什么時候來接你?”
“不知道,他就說上午。”方星河說:“我煩死他們家人了,但是他老喜歡把我忘他們家帶。”
年伯同笑了下,“不想去跟他說清楚,如果他不聽記得跟我說一聲。”
方星河點點頭:“嗯嗯。”她抬眸,賊賊的看向年伯同:“對了,我的禮物,你喜不喜歡啊?”
年伯同笑著回答:“很驚喜。”
方星河頓時握拳,“Yes!你喜歡就好!”
方諾亞是在十點左右來的,他等在樓下,方星河到了樓下一看,方諾亞開了輛車過來,看到她的時候就朝她招手,“上車。”
方星河警惕的問:“哥,你要帶我去哪啊?”
方諾亞笑了笑:“回家吃頓飯,再把你送回來。”
“不去。”方星河轉身往電梯間走,“你們家我不去。”
方諾亞下車追過來,方星河都進到電梯了,又被他拉了出來,“吃頓飯又不會少塊肉,怕什么?”
方星河打量他一眼,“我怕你媽給我碗邊上抹毒。”
方諾亞把拉出來,“真抹毒了,她也跑不了。當初改你志愿的事,我不信忘得這么快。讓你去不成京華,方婉婷去成了嗎?還不是兩敗俱傷?她損失還大一點,爸都恨死了。”
方星河抱著玻璃門不撒手,“反正我不去,我不想去你們家。我怕你爸怕你媽,我還怕你妹。”
“別罵人嘛,”方諾亞拽著她的手:“有話好說,好歹我也是你哥,我還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就吃頓飯,你不認那是你家沒關系,你別忘了,到時候家產有你一份子,你以為我好好為什么對你好?還不是想要用你的人頭多掙一份家產?到時候你的那份給我,我不是就比方婉婷多一份了?回頭我再給你一點好處,你這等于不勞而獲,以后結婚的嫁妝錢我替你備下,哪里不好?”
“我不要,老年說給我準備嫁妝了,我不要你的,”方星河死活抱著玻璃把手不松:“我要老年的不要你的。老年說了,他以后就是我的娘家…”
方諾亞頓時笑出了聲,“他的話你也信?那人就是個滿嘴謊言的騙子,我告訴你,信誰的話也別信他的。什么他就是你的娘家?我看,他根本就是像把你也變成娘家,回頭嫁你們閨女差不多。”
方星河嗷嗷叫:“你不要瞎說八道!年伯同才不是說的那種人,你不要誣陷好人!反正,我不去你加…”
“你也是你家,你就看在家產的份上…”
“我不要你們家家產!”
“那你就要便宜方婉婷蠢丫頭?再多的錢到她手里,也被糟蹋光了。”方諾亞:“傻不傻?你自己一定資本都沒有,就要年伯同給你提供的嫁妝?那方婉婷不是比你硬氣的多?那是她親爹給的,天經地義,你呢?拿人手短知不知道?你說,你拿了年伯同的嫁妝,那以后是不是你找對象還得他說了算?你信不信到時候你帶張三回去他不滿意,你帶李四回去他還是不滿意?你知道他滿意誰?他滿意他自己你信不信?”
“哥,我知道你不喜歡年伯同,但是你也沒必要這么缺德的在背后污蔑他吧?”方星河抱著門把手,一臉鄙視的說:“老年不是你想的那種人!”
“是不是污蔑,現在你不知道,等過兩年你看看。說不定兩年都不用過!”方諾亞扒拉她的手:“你要不信,你回頭去學校,找個男生談戀愛,你看看他是什么反應…”
“我大學不談戀愛!”方星河嗷嗷叫:“我沒你那么幼稚,我才不會為了你一句話就打破我的原則呢。還看看他什么反應,他肯定就是隨便我,我覺得好,他就贊同,我覺得不好,他就反對。老年一直都這樣的…”
“我問你,你去年那個千里迢迢趕過來的小情人,為什么今年不來了?是不是感情不如以前好了?”
“呸!才沒你想的那么齷齪呢,人封皓是有競賽,沒時間來,要不然肯定會來的!”方星河說:“你以為別人的理由跟你一樣見不得人啊?還有,封皓不是我小情人,封皓是我的朋友,好朋友!”
“我現在說什么你都不信,果然是被年伯同給洗腦了,你可以不信,但是你得記著我今天這句話,要不然,等你落他魔爪里了,你就覺得習以為常了。我得讓你知道,一頭聰明的豬想拱一顆漂亮的白菜,不會橫沖直闖,而是迂回曲折察言觀色,最絕的莫過于溫水煮青蛙,把你煮的熟透透,你還覺得熱水澡真舒服…”
“我就知道,你討厭年伯同,你想在我面前說年伯同壞話,然后我就跟你去你家了?我打死都不去,我就是不去!”方星河兩只手抱著玻璃門把手,方諾亞掰開一只手,她另一只手就抱了上去,不管怎么樣,就是不撒手,“哥,你要是拉我,我就喊救命啦!”
方諾亞松開手,扶著門把手,哭笑不得:“你這是要跟我玩命啊?不就吃頓飯嘛?要了你命啊?你就去刷刷存在感,到時候爭家產,我也好說一點不是?你是不要,但是我想要你那份,你幫我一下,我付你錢還不行?來,咱倆談談價格一次多少錢?”
方星河瞅他一眼,“那我得問問年伯同。”
“你問他干什么?跟他又沒關系。你那份子你不要,我想要,我雇傭你總可以吧?”方諾亞指指車:“趕緊上車,看看我跟你在這門課都耗半個小時了,不累啊?”
方星河搖頭:“你要家產,我又不是你們家人,我不要,我不要,你們也不要帶我。我現在過的可好了,什么都順利,心情也好,你們家就別來煩我了。”
方諾亞問:“說來說去,你就是安于現狀是不是?覺得年伯同這里什么都有,所以你什么都不需要是不是?誰還嫌錢多啊?你畢業之后要不要用錢?難不成你一直都指望年伯同?人家家里有父母,怎么著也能回去,你呢?你不往方家要錢,那你在方家受得委屈不是都白受了?憑什么便宜他們?爸從你身上得到的人脈關系,獲得的利益不知道多少萬,方家的家產哪怕是現在不公平的份,你怎么也得分個幾百萬…”
“多少?”方星河瞪圓了眼,“我能分多少?”
“怎么也得幾百萬啊?這還是往少了說的,你說一家那么大的現代化公司,光工人就有五六百人,你能值多少錢?你就到方家轉悠一圈,就能分到幾百萬,你憑什么不去?傻嗎?還是嫌錢多?”方諾亞說:“本來可以當個小富婆,你非不要那些錢,你是不是傻?”
方星河盯著方諾亞:“我真的能分到幾百萬?”
“最基本的,怎么著也得有一套房吧?嫁妝錢也得出,要不然,他們怎么好意思說你是方家人?”方諾亞伸手摟著她的肩膀,“現在賺錢多難?你說你一個沒畢業的大學生,有個幾百萬保底,你不要,你是不是傻?”
方星河看他一眼,“你不是說,這個錢你想要嗎?那到時候你要過去怎么辦?”
“我要你就給啊?”方諾亞問:“錢是在你賬戶里,房子在你名下,我能硬搶嗎?你不要,那就是便宜了方婉婷,我就是不想便宜那個蠢貨。你要了,當然就給你了。”
“為什么?”方星河懷疑的看著他:“方婉婷才是你妹,我跟你…談不上。”
“哎哎哎,我看你是想挨揍吧?”方諾亞把她推到車上,“我可沒有她那么蠢的妹妹。你知道她在學校怎么著了?把我的臉都丟盡了,別本事沒有,換男朋友的本事倒是不小,這才入學兩年,男朋友已經換了三個了。今年中旬的時候還把肚子弄大了,國外不讓墮胎,還是我找了醫院打了,哭著求我不要告訴家里…”
方星河瞪眼看他:“她是你妹妹,你這什么哥哥啊?”
“作為成年人,這不是基本常識嗎?”方諾亞若無其事的說:“這種事還要我一個男人跟她普及?再怎么著這也是她媽的事,可不能賴我。”
方星河:“可怕。”
“是吧,我也覺得可怕。”方諾亞笑了笑,啟動車輛:“怎么能打胎呢?就應該生下來啊,一條性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