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達的經紀人的眼睛像是雷達一樣掃了過來,方星河立刻義正言辭的大聲說:“加油!”
希爾達震驚:“我說的充電不是這個!”
“我只有這個!”方星河快速的說:“你經紀人的眼睛像探照燈,他就在你后面!”
希爾達:“…”
方星河就知道希爾達念念不忘的一定是她的小本本,但是現在絕對不能讓她看。
有經紀人和助理盯著,希爾達也不敢看,
方星河小聲說:“希爾達,你這樣,真的特別像有癮啊。可怕!”
希爾達瞇眼瞅著她:“怎么就可怕了?都說是我精神食糧了。”
她拽著方星河進帳篷,窩在角落嘀嘀咕咕說話,“星河,我就知道你是最可靠的。我能不能摸一摸?”
方星河只好把包反倒她腿上,“你就摸一下吧,真的在,年伯同沒發現。”
希爾達伸手一摸,一下摸到了她的小本本,頓時心滿意足:“摸到了!”
“希爾達,演出結束,趕緊收拾一下,明天還有錄制任務。”經紀人過來提醒:“快把東西收拾一下,車快來了。”
希爾達眼巴巴的看著方星河,“我要回去了。”
方星河點頭:“嗯嗯,你能來我就很高興啦。原本年伯同不讓你來的,后來他不知道為什么又同意了,八成是看我可憐。”
希爾達跑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對外她是當紅偶像,私底下,待遇還不如左千城,左千城好歹還有專門的助理和化妝師,而她們一個團隊才有一個助理,化妝師都是合作方提供的。
方星河幫她一起收拾,一邊收拾一邊提醒:“希爾達,你接下來要加油啊,心思還是多放在學習和演出上面,其他的別折騰啦。”
“我的心肝寶貝要收好!”希爾達不接她那個話茬,“千萬別弄丟了,等我以后休假了,我再來找你拿。”趁經紀人不注意,她又說:“我現在寫我上次遇到的那兩個帥哥的故事,寫好了讓你看!”
方星河:“…”
希爾達是沒救了。
送走希爾達,左千城也剛好上臺,他在過道看到方星河,主動朝她點了點頭,笑了一下,方星河也朝他回禮,然后帶著人又去其他地方查看了。
新生入學慶典,成了海洲大學有史以來最具話題度的一屆,兩個在年輕人中頗有重量級的藝人出現在海洲大學的舞臺上,可謂意外的驚喜。就連學校里年輕一些的老師,也忍不住討論一起來。
校園網上,這一屆的慶典話題度很快超越了去年,也讓往屆的學生紛紛感慨自己入學的時候,沒有這種待遇。
學生會辦公室,肖韌一臉興奮的說:“會長,校園網上有人發起了一個投票,挑選了最近的四年學生會慶典,今年被評為最佳!”
他也是學生會成員,而且還是副會長,所以這份榮耀里,肖韌覺得自己也應該占上一份。
方星河點點頭:“那說明我們做的讓大部分人滿意,還是要再接再厲,希望以后能有更好的成績拿出來。”她伸手遞過去一份策劃:“這是澳門大學和海洲大學交流會的邀請函,你讓人拿去復印,下次開會要用。”
澳門大學邀請海洲大學代表千萬交流的消息很快傳了開來,學生會近期給各學院各班發了通知,要篩選適合學生代表前往澳門大學。
對于這樣一個可以出去交流參觀學習的機會,很多學生自然都很向往,免費的旅行,大家當然都有興趣。
不過,為了配合交流的節奏,挑選的人選中自然也有要求,品學兼優,還有特長的學生,都是優先的。
學生這邊學生會負責挑選人員,并且挨個面試,團委老師那邊也找到方星河,鄭老師對她說:“這次出行,學生會內部成員可以跟三個人,多了就是占用其他學生的名額,少了又不好負責工作,所以我們考慮三個人比較適合。”
方星河點頭:“好的。對了鄭老師,我們這次出行,代表的是整個咱們海洲大學的精神面貌,所以大家的服裝是否也要統一一下?如果是我們的校服,感覺不太適合去參觀交流,因為我們的校服都是以舒適為主,在觀賞度上差了一點。”
鄭老師一聽,覺得也是,比較對方來的時候,穿的是校服,可人家的校服大方時尚,跟他們那種以運動和舒服為主的校服完全不同,穿校服肯定不適合出去。鄭老師問:“要定制一套衣服多少錢?”
方星河想了想:“定制的話,除非質量特別差的,要不然,普通的也要大幾百塊錢,至于貴的,那就更貴了。”
鄭老師有點為難,總不能因為出去一趟,就給人定做服裝吧?可如果不同意,那到時候大家穿什么樣的服裝比較適合?
“鄭老師,要不然這樣吧,我們把要求擺出來,讓大家自己提供吧。打個比方,我們統一要求是黑色西裝,深色皮鞋至于是裙子還是褲子,不做強行要求,但是顏色統一就行。大家根據自己的個人經濟情況而定,不做質量要求。”方星河提議。
鄭老師想了想,“這樣也可行。大家量力而行,樣式和大體樣式要求一致,其他都不做要求。”
方星河點頭:“對,就是這個意思。”
學生會的例行會議上,方星河宣布了團委老師的要求:“學生會總共可以去三個人,如果沒有意外,我作為活動的接洽人,是一定要去的,至于剩下的兩個人,究竟是誰去,就需要我們討論。大家有什么想法?雖說是工作,不過也是一次出行的機會,我知道有很多人想去,但是在這個想去的前提下,工作是必不可少的。”
眾人都不說話,學生會一共是三個名額,學生會會長肯定是要去,說白了也就是兩個名額,每個人都想去。
肖韌低著頭,學生會會長只有兩個人,方星河去了,他自然就去不成,跟別人爭,又顯得他沒有風度,肖韌心中憋悶,即便其他人討論紛紛,他也沒有說一句話。
“大家討論的怎么樣?有什么想法嗎?”方星河問,“如果能提出一個好的選拔機制,也不錯,只不過那樣的話,流程就復雜了。”
“會長,我覺得真要選的話,外聯部是對外聯系的,可以長期保持聯系的部門,我覺得外聯部那邊可以去一個人。另外一個就是策劃部,交流活動的細節都是策劃部準備的。所以我覺得策劃部那邊可以去一個人。”其中一個部長推薦。
方星河點頭:“有點道理。大家有反對的嗎?如果沒有反對的,外聯部和策劃部這邊就要各出一個人。”
大家面面相覷,沒有人提出反對意見,方星河說:“既然沒有人反對,那就這樣確定了。如果有意見,最好當眾提出來,以便于我們即時解決。”
依舊沒人反對,方星河就直接確定下來。
各年級各學院篩選的名單很快出爐,名單報到方星河面前,很快確認下來。
宿舍,方星河問葉乃伊:“乃伊,我看到去澳門大學交流會的名單里有你,你也申請啦?”
葉乃伊回頭:“我本來不想去的,歐陽幸司想去,說要排些照片,為了陪他,我才一起去的。申請上了嗎?”
方星河看她一眼,“你申請上了,歐陽同學倒沒有。”
這種活動,在挑選的時候,都會本能的挑選有點名氣的人,比如葉乃伊。頻繁參加活動,也是能提高綜合分的,反倒是歐陽幸司,功課和專業確實出眾,可他很少參加這種活動,要不是名字特別,是復姓,很難被人注意。
葉乃伊一攤手:“這樣啊。那我就去吧,對了,咱兩一個屋啊。”
方星河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這個后門可以有。對了,服裝要求發給你了嗎?”
“我手機收到了。”葉乃伊說:“我想好了,在按照要求的前提下,我會訂做一件漂亮的。”睨她一眼:“看在你讓我去的份上,我也順便幫你訂做一套,不要你錢。”
方星河震驚,覺得天上的餡餅掉她腦袋上了,“真的?乃伊,不用感謝我,都是我應該做的!”
魏馨問:“不會葉乃伊去澳門,也是你開的后門吧?”
方星河義正言辭:“這種篩選工作,我怎么可能會做?有專門人做,我不管的。這種申請上的,一定都是履歷比較漂亮的,比如乃伊這樣的,絕對是首選。長得美,成績好,德智體美全面發展!對了乃伊,你的特長里你寫的什么?”
葉乃伊回答:“跆拳道黑帶,自由搏擊,散打。”
方星河、魏馨:“…”
方星河豎起大拇指:“乃伊,不管是以前、現在,還是未來,我都你是忠心耿耿的小跟班!”
葉乃伊一撩頭發:“你值得擁有!”
學生會辦公室門口,肖韌正蹲在地上擦著地,趙小印探頭一看:“副會長,這是豆漿灑了呀?”
肖韌抬頭,“是啊,真倒霉。早上買的豆漿,忘了喝了,想扔到垃圾桶,結果摔了。”
趙小印要去拿拖把,肖韌擺擺手:“我剛剛喊人去拿了,你不用管了。哦,你能幫我暗點洗潔精過來嗎?我把這里洗一下。”
“哦,行!”趙小印去衛生間拿了洗潔精過來。
“謝了,你先走吧,我打掃了就走。要不然招螞蟻。”
“那我先走了。”趙小印關上會議室的門,轉身走了。
肖韌停下手里的擦地的動作,抬頭看向趙小印的方向,視線又落在洗潔精上面。
方星河進醫院了。
摔了一跤,鼻血之下三千尺就罷了,左腳腕還摔成了小豬蹄。
她哼哼著躺在病床上,一只腳腕被裹了左一層又一層,直直的躺在床上,鼻子也腫成了匹諾曹。
年伯同站在病床的另一頭,一手撐著頭,閉著眼,半天都沒說一句話。
方星河躺著,見他從來了之后都沒說話,也不知道他什么意思,哼哼道:“老年,你干嘛這個表情啊?我又不是故意把我弄成這樣的…我現在吸一下鼻子都疼…我的腳腕快疼死了…”
半響,年伯同長長的嘆了口氣,“讓我說你什么好?怎么別人沒摔,就你摔成這樣了?好好的,怎么會摔成這樣?”
方星河說:“我也不想啊。以前走廊的衛生都是早上打掃的,今天因為有人灑了飲料,就中午打掃了。地面被拖的雪亮,看著可干凈了,結果洗潔精…”她哭喪著臉說:“當初,我就算因為清潔阿姨用洗潔精拖地,結果一腳鏟倒宇文桀,跟他打了半個學期的架…我真是太倒霉了!”
年伯同嘆氣:“我剛剛問了醫生,沒傷到骨頭,肌肉拉傷,估計要腫幾天,接下來幾個月的時間,這只腳都要好好養,盡量別做劇烈運動。至于鼻子,醫生沒大問題,這幾天都注意一下,睡覺別趴著睡。”
“醫生跟我說過注意事項了。”方星河惆悵:“我還要去澳門大學參考了,這樣的話,我還怎么去澳門大學啊?”
“都這樣了,還怎么去?”年伯同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乖乖躺兩天,把傷養好了再說。”
“我這個,是不是得花不少錢?”方星河操心的問。
“花不了多少錢。”年伯同說:“八十萬每年不是在投資?每年都有分紅出來,還舍不得這點治病錢?”
學生會的人陸續過來探望,大家都是長吁短嘆,覺得怎么那么多人,就方星河這么倒霉呢?方星河這樣一來,肯定是去不了了,一周時間,她的那只腳肯定養不好,所以方星河的名額,自然有副會長肖韌頂上。
肖韌站在人群前面,“會長,你這樣去不了,團委老師那邊讓我先頂上,總歸要有個領隊的。就是你受苦了。”
方星河惆悵:“別的還好,就是把工作耽誤了。我還跟澳門大學的邱天同學說好,讓他請我吃飯呢。”
“會長,那只能等以后的機會了。”
方星河點點頭,“就是啊。”
葉乃伊過來嘲笑了她一通又走了,班級里班長也過來代表班里同學過來探望她,米蛋還負責把每天的課堂內容記在筆記里,拿給她看。
方星河做在病床上,手里拿著筷子,一邊吃一邊對年伯同說:“今天的雞肉不如昨天的嫩,老板是不是給我吃死雞?下次你讓老板換個新鮮點的食材,還有,稍稍放一點辣椒,要不然好吃啊。”
年伯同開口:“醫生說你吃的藥要忌口,不能吃辣。”
“哦。對了老年,其實你不過來也行,別耽誤你工作。反正我沒關系,我同學經常過來看我的。”
年伯同問:“真的?”
“當然了。”
第三天、第四天,方星河覺得年伯同有點煩,天天來干什么呀?她又不是多嚴重的傷號,過兩天就能出院養腳了。
被嫌棄的年伯同看她一眼,照例提著保溫桶走了。
第五天中午,方星河的眼睛盯病房的門,一眨不眨,老年今天怎么還不來 她伸手拿過手機看看時間,都過了半個小時了,以前他都是準點來的,怎么今天這么晚啊?她都餓了。
四十分鐘后,年伯同出現在門口。方星河一骨碌做起來,指控:“年伯同,你怎么這樣對待病人?這都幾點了?你怎么才來啊?”
年伯同詫異:“你不是說我不來也沒事?反正你同學經常來看你,也不差我一個呀。”
方星河怒道:“那你就真不來啊?我快餓死了!”
“我帶過來的飯菜清淡,怕你吃不慣,這是我吃剩下的,你要吃嗎?”年伯同提著手里的保溫桶問。
方星河點頭:“要!”
她拿了筷子吃飯,還偷看年伯同:“你以后還是早一點來吧。我現在還是病人,你不及時來的話,醫生說我不吃飽,不利于養腳腕。”
年伯同從袋子里掏出電腦,打開了處理公務,方星河外頭看看:“嘿嘿,老年,我同學也經常要上課,你要是不忙,你就過來吧,咱倆還能說說話。”
外面有護士進來,“方星河是嗎?這是今天捂腳的中藥包。對了,回去以后,每天也要捂腳,有利于盡快恢復。”
方星河看著熱氣騰騰的中藥包,悄悄對年伯同說:“我覺得他們是為了騙錢,我是來看西醫的,結果非要給我中藥包…”
“中藥包是我讓開的。”年伯同說:“擔心你這只腳以后留后遺癥,我跟曹老師不好交代。”
方星河抿嘴,“老年,你想的真是太周到了。”
年伯同淡淡說了句:“出院之后,你暫時別去宿舍住了,宿舍沒有過廚房沒有鍋,不方便給你捂腳。”
“那不行!”方星河說:“我不去宿舍去哪?學生會還有事要,我還要上課,我怎么辦啊?”
“你要是不在意你這只腳以后是不是廢了,是不是走路有影響,或者說是不擔心有什么后遺癥,你可以住宿舍。”年伯同說:“希望你宿舍的同學能對你和睦友善,還能照顧好你的衣食住行以及能幫你加熱草藥包,給你捂腳讓你盡快康復。”
方星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