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視線之內,躍入了那波濤洶涌的海水之中,融于那黑暗,仿佛消失在于這天地之間。
柏清郁站在甲板上,雙手緊緊的攥著護欄,薄唇緊繃著,眼底的暗色正在無限的翻滾著,戾氣橫生。
宋言顯然要冷靜淡定的多,他慢悠悠的走到了把情欲的身邊,順著他的視線看了看下方,隨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這么緊張她啊。”
他這句話實在是有一些意味深長,柏清郁自然能夠聽得出他的話音里面的意思。
他抬起了烏黑的眼睫,轉頭看向身邊的宋言。
那布滿邪氣的唇角勾起了一抹極致陰冷的弧度。
“看來你倒是心挺大的,現如今你應該祈禱他們兩個能夠安然的出來,否則的話…”
他的話音停頓了一下,但是接下來的意思已經很明白了。
宋言優雅的挑著唇,面對像是柏清郁這樣陰晴不定且脾氣暴戾的男人,好像并沒有多少的畏懼心理,仿佛眼前的并不是世人所畏懼的那個冷血無情的惡魔,而是一個尋尋常常的普通人。
“你放心吧。里面會有人幫他們的。”
他只是甩了這么一句話出來。
柏清郁瞇了瞇眼,有點不明所以。
但是宋言似乎也不想再繼續多說什么了。
頭頂的皎月懸掛,成了這個陰暗世界的唯一一抹光明。
無限的凄冷在四肢百骸蔓延。
另外一邊。
光線稍微暗淡的房間之內,一道身影從一扇門之內走了出來。
他身上穿著一件白色的家居服。
現身是比較寬松的黑色休閑褲,衣服略微寬大,將他的身形襯得更加的清瘦。雖然挺拔又具有氣質,但是總是隱隱的給人一種略微病態的感覺。
此時此刻,他的額頭布滿了冷汗,黑色的發絲更是被汗水浸濕,微微凌亂的貼在了光潔的額頭。
極其好看的唇形透著蒼白。
他走到了窗前的榻榻米上坐下。
將桌面上那透明的玻璃瓶握在掌心,盯著里面的白色藥片凝視了許久,誰也看不透他究竟在想一些什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像是妥協又像是無奈。
打開了藥片,取出了兩片,然后直接扔進嘴里面吞咽。
不一會兒的時間,有人前來敲了敲門。
樓律川抬起眼皮,聲音依舊溫潤而沒有殺傷力。
“進來吧。”
因為房間里面的光線比較暗淡,所以有人開門進來的時候,身形也是異常模糊且昏暗的,讓人瞧不清那人長相如何。
只是能夠看得出身高并不是很高。
樓律川只是淡淡的瞥了一眼,然后問:“有事嗎?”
那人開口,是一道比較清麗的女聲:“先生。您的身體不太舒服嗎?”
“沒有,剛剛做了一會兒運動。”
樓律川將藥品放在了柜子里面,隨后起身抓起旁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的汗。
門口的女人也沒有再繼續多問什么,反而幽幽地說:“已經查清楚了。傅遲之所以想要綁架樓星月。是因為他想要用樓星月的心臟救他的妻子。”
樓律川動作停頓了一下。
漆黑的眼瞳望向門口。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