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遲撥弄了一下戒指,也沒有隱瞞什么,畢竟現在也沒有那個必要考慮別人怎么想,是否痛苦與糾結,跟他都沒有太大的關系。
“他現在正在S國的首都。”
隨后他化驗一段,目光平靜地落在了詩汀白的臉上,繼續說道:“不過他現在失聯了,完全找不到下落,因為最近他在調查一些事情,危險系數很高,所以難免可能會遇到一些麻煩,是生是死,現在還未知。”
詩汀白的表情驟然凝固。
黑睫不停地顫動著眼底的那一絲偽裝全部破碎,所有的慌張和在乎全部表現了出來,沒有摻雜任何的雜質。
“怎么,怎么會這樣?”
傅遲淡淡的點了點頭:“我家阮阮之所以會去那邊,跟陸一嶼目的是相同的。其中的利害關系也不方便跟你多說,今天來找你,只不過是因為你父親的事情多多少少與我有些關聯,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也沒別的好說的了,你父親,我會救他出來。”
說完之后。
他也沒有再多說關于陸一嶼的話,也不管詩汀白究竟是一個什么樣的表情,直接轉身邁著長腿離開。
現如今也該進行下一步動作了。
詩汀白一個人站在原地,周遭的一切動靜與聲響,仿佛徹底的隔絕在他耳外,曾經在自己的那個世界里面,原本勉強維持的那一方凈土在慢慢的崩塌,變成了一堆廢墟。
陸一嶼……
陸一嶼……
他出事兒了。
他滿腦子都是這件事兒,已經無法考慮其他,甚至連自己父親的事情都無法在腦海里面分出那么一絲一毫的位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直到秦嘉誠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白哥?你想啥呢?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要去一趟醫院?”
詩汀白驟然回神,他臉色極其難看的推開了面前的人,快步的往外走。
身后傳來了驚呼:“怎么了呀?唉唉唉!”
“你跟我姐說一聲。我有事兒出一趟國。”
詩汀白腳步絲毫不停頓,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往外跑,那股焦急幾乎已經寫在了他的全身每個角落,仿佛,他在努力的奔赴向他最向往且深愛的方向。
這樣的一幕。
讓人很不解。
詩汀白也不想管別人是怎么想,他現在只想……只想見到陸一嶼。
別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他想明白了。
去他媽的世俗,去他媽的恩怨糾葛,這些于他來說都已經不那么重要了,經過這么長時間的獨自思考之后。
他發現。
自己已經無法離開陸一嶼了。
他不是沒有想過和這個人徹底的斷絕一切來往,然后過他該過的生活,走他該走的路,所有的一切一切他都考慮過。可是在深思熟慮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抵不過他的一條消息,給他世界帶來的震撼。
是這個人將他拉入這樣一個境地。
既然如此的話。
他陸一嶼就得負責到底。
這一輩子都別想逃。
夜已經深了。
S國夜里氣候總是很潮濕,給人感覺并不是特別的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