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種事情乍一聽到的時候,的確有一點令人驚訝,他和周期越也已經認識了那么多年,縱然如此都從未聽他說過與虞闌之間的事情。
這樣兩個人平時毫無交集,八竿子打不著,到最后竟然會是這樣一種情況,誰都會覺得詫異。
“那他現在怎么樣了?嚴重嗎?”
江阮走到了外面,坐在庭院前方的護欄上,望著遠處那郁郁蔥蔥的景象。
“還好吧,也沒有打到致命的地方,子彈取出來就沒什么大事兒了,只是,虞闌這個行為算是徹底的讓他心死了吧。”
傅遲語氣格外的寡淡,永遠無法感同身受別人的悲痛。
江阮不由得抬手揉了揉眉心:“那易煬現在怎么樣了?”
畢竟傅遲之所以回京城,是為了他。
傅遲的話音停頓了一下,沉默了數秒鐘之后才說:“去世了。受傷的是致命位置已經回天無力。”
江阮眼波動蕩:“誰干的?”
“虞闌。”
再次聽到這個名字之后,江然只想笑,眼底的光無比的冷凝,含著幾分滔天的血色。
“虞闌,又是虞闌。這個男人究竟做了多少不為人知的惡事?易煬根本影響不到他分毫,這樣都容不下他?”
她現在火氣翻涌,有一點無法理解,怎么一個人壞能夠壞到這種地步,更可怕的是所有人都認為他是一個心懷大愛的大慈善家!再沒有比這件更諷刺的事情了。
傅遲嗓音似乎低啞了許多:“易煬當年是那個殘障院的孩子,我父親有接觸過,而我父親這邊的事情也已經徹底查清楚了。當年我父親死亡,的確是被人精心算計,幕后操作者就是虞闌,只是……”
男人的話音停頓了一下。
在這短短的幾秒鐘之內,仿佛灌溉了許許多多的無奈。
江阮眼波微動:“只是,時隔這么久。有的證據能毀的也全部被他毀了,怕是不好定罪吧。”
“嗯。”
“這個人偽裝了這么多年,能夠保持幾十年,所以證明他心思有多深,手段有多狠,如今沒有證據直接證明他做的那些惡事,你有打算怎么辦嗎?”
傅遲沉默了須臾,緩緩的說:“這個另外再說。我還想跟你說一件事。”
江阮疑惑:“嗯?”
“你要當媽了。”
江阮:“???”
傅遲隔著手機屏幕,仿佛也看到了姑娘此時此刻那疑惑又懵逼的表情,他這才淺淺的低笑了一聲:“易一。還記得嗎?你之前很喜歡的那個小男孩。”
男人這么一說,江阮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也明白了來龍去脈。
她挑著唇:“領養手續都辦好了嗎?”
易煬之所以會面臨這種問題,說到底與他們也息息相關,這就是一個繞不出去的圈,其實,易煬早些時間就有跟她提過,虞闌是他的仇人,再加上那個時候傅遲也正在查虞闌,所以她便答應,會幫易煬。
但是這才過了多久。
虞闌竟然已經痛下殺手。
一個人的惡是無法估量的。
每次去見證人心的時候,總是會驚心動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