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期越看江阮朝著他看過來,心里沒來由的一咯噔,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遍布,他微微一愣,心頭縈繞一種似懂非懂的感覺。
“怎么…了?”
就連傅遲都沒法理解江阮這是什么意思。
只是靜靜的看著她。
江阮深吸一口氣,她從床上下來,傅遲下意識去攙扶,她揮了揮手,“我還不至于那么虛弱。”
說完。
她朝著周期越走了過去,最終站在男人的面前。
她依舊能夠看得到他眼底深藏的沉寂,她依舊能懂他這層花花公子的表皮下藏著的襤褸靈魂。
“期越。”她緩緩地開口。
周期越眼瞳忽閃。
“嗯?”
“我幫你。好不好?”
江阮這么一句話說出來的時候,其他幾個人都有一點云里霧里,一時半會兒沒有辦法參透姑娘話中的含義。
但是周期越卻表情凝固了一下,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江阮這是什么意思,也沒有人比江阮更清楚他的過去。
而現如今她又說出這樣的話。
他大概也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沉默了幾秒鐘。
他卻忽然笑了一聲,似乎蠻不在乎似的:“好啊。你想做什么都行。”
江阮這才泄了一口氣,柏清郁下意識的抬手,但是傅遲比他要更快一步,已經走到了姑娘的面前,彎腰弓背將姑娘打橫抱起。
“有什么事比你的病情還要重要?”
這一點他無法理解。
他現在只在乎她的身體,別的一概不想考慮那么多。
江阮卻輕輕的揪了揪他的領口,聲音很輕:“你想要做的。我知道。”
就這么一句。
傅遲腳步停頓了一下,那雙漆黑的眼瞳里面閃過了一縷暗芒,轉瞬即逝。
幾秒鐘之后,他又漫不經心地抱著她去床邊:“先好好休息,不考慮那么多。”
兩個人之間的交流,別人其實都是搞不懂的,柏清郁若有所思的看著江阮,他并沒有像傅遲那樣的好脾氣,無論什么樣都縱容著她,看二人似乎商定了什么,便不留情面的開口。
“我不管你們有什么事情,最多一個星期,到時候如果你不走。哥可是會動粗的。”
說完以后他便想要離開。
江阮抬頭看著他一眼。似乎想起來了什么:“我剛剛有沒有對你…”
“如果你對我做了什么呢?要負責嗎?”
那人回頭看了她一眼,嘴角又重新掛起了那陰暗邪氣的弧度,眉眼寫滿了多情,“如果是的話,我沒做過二房,現在可以去學習一下。”
這男人又開始不正經,江阮沒好氣的給了他一個白眼,“懶得理你。”
柏清郁只是笑了一聲。似乎是失望:“太難忽悠了。真是沒趣。”
說完以后,他便晃悠著離開了房間。
徐淮皺了皺眉,連忙跟上去。
出了門,柏清郁便捂著胸口輕咳一聲,眉心擰起來。
“這瘋丫頭。下手可真夠狠。”
徐淮擔憂的上前:“您得去一趟醫院,淤青太重了,還有傷口怕是要留疤…”
今天江阮發病,下手太狠,爺最愛惜他身體了,一根頭發絲都格外在意,留疤這種事…
柏清郁揮了揮手,回眸沖著徐淮挑唇:“噓。這是她送我唯一實質性的東西。留著。”
江阮剛剛已經燒糊涂了,她發起病來的時候是沒有什么理智的,也不知道自己具體干了什么,但是看柏清郁都說沒有的話,她也就放心了。
江雨欣急急忙忙地沖了過來:“你、你現在怎么樣了?你為什么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