撐不過一個月…
這句話在每個人的腦海里面無限的回蕩,驚起了久久不能平靜的波瀾。
“不可能!我姐姐明明身體那么好,怎么會這樣的,她從小壯的跟頭牛似的,都沒有生過病!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
最先反應過來的是江雨欣,她情緒波蕩的沖著丹尼爾吼了一聲。
完全沒有辦法接受丹尼爾的這句話。
千域面無表情地側頭看了她一眼。
似乎是思忖了什么。
邁著長腿朝著她走過去,然后站在了她的身邊,大手機械化似的拍了拍她的腦袋:“安靜,別著急。”
江雨欣一口氣憋在了喉嚨里面,她緊緊的咬著唇瓣,雙眼通紅,眼淚在眼眶里面聚集,但是就是忍著不能讓流下來,死死的攥著拳頭,徹底的安靜下來。
她應該相信姐夫——
周期越表情也不是很好看,對于江阮的情況,他多多少少是知道一些的,也清楚,江阮和正常人不一樣,這在很早的時候他就已經察覺了。
“既然找到了,那就換啊。”
現在耽誤一分一秒對于她來說都是一種凌遲。
那樣強悍如斯的一個姑娘,根本抵不過這種逆天之下成對等的代價。
再怎么說她也只是血肉之軀。
傅遲垂著頭。
漆黑的丹鳳眸看著迅速消瘦的姑娘。
就連那肌膚都蒼白的不像活人。
沉默的幾秒鐘,他幽幽地開口:“好。心臟得移植,”
丹尼爾說:“可是特效藥這邊我們還是缺少一味特殊的成分,這種東西并不是那么的好找,最起碼你們國家這邊是不存在這種原材料的。”
傅遲抬頭看著對方,眼窩都仿佛被浸染了一圈漆黑。
“你有消息了?”
丹尼爾欲要準備說什么的時候,房間的門忽然被推開。
柏清郁出現在門口。
他薄唇沒什么血色,又換了一身純黑色的衣服,黑襯衫黑褲黑靴,襯得肌膚皎白無瑕,冷白色澤泛著冷光。
壞邪風流,勾人心魄。
他推開門,一步步的朝著里面走進來,后面跟著徐淮,一臉的憂心忡忡。
“在S國。”柏清郁瞥了一眼床上的人,聲音放緩,“TBI總部也在S國。得帶著她回去。”
這就說明了很大的問題。
最關鍵的地方。就是S國,對方藏匿的最終之地。
需要的藥,也只能從那邊入手。
只是,這一去必然會和對方拉開最終的博弈,不是易事。
傅遲長睫微闔,似乎實在思忖什么。
幾秒鐘之后。
他抬頭,語氣淡到發寒:“去。只不過,我還得做一件事。”
畢竟——
心臟同樣重要。
柏清郁微揚下巴,眸光總是若有似無的落在床上,之前的歇斯底里完全消失匿跡,重新恢復了他的輕慢與漫不經心,“什么事?”
傅遲沒說話。
只是眼底的光沒溫度。
“再等等。”
倏的。
原本高燒昏迷的姑娘幽幽的睜開眼,嗓音嘶啞,她眼底很是清明,只是有一些虛弱。
但是語調莫名的冷。
江阮醒來,幾個人紛紛上前,傅遲眼底的涼氣迅速的撤去,他長舒一口氣,坐在床邊把姑娘攬入懷中,輕輕的安撫她的脊背,手總是不受控制的顫抖。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柏清郁沒動。
只是不動聲色的吐了一口氣。
嘴角重新掛起不以為意的弧度。
江阮握著傅遲的手,她潤了潤嗓子:“有一件事,還得做。”
說完。
她看向了那邊的周期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