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方開車的千域對于這些話根本沒有任何的遲疑,所以在傅遲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他面無表情的直接啟動發動機,然后踩下了油門,毫不猶豫地沖著前面鉆過去,這樣霸道橫行的方式,讓那些私家車的車主都探出腦袋罵罵咧咧。
“操!有病啊?!當馬路是你們家的?”
“什么人啊!我就不信他真的敢撞…”
車身劇烈晃動,在上空無限的回蕩,最終被淹沒在了那淅淅瀝瀝的雨聲之中。
所有人驚愕地睜大了眼睛。
那輛黑色的豪車,竟然能狠到如此境地。
“簡直是瘋子!快報警!這世道什么人都有,以為自己有兩個錢就了不起?!”
“別說了,趕緊讓開!跟瘋子置什么氣?”
“等一等…這車牌號怎么感覺有點熟悉啊?”
旁邊的人似乎安靜了那么一瞬。
后知后覺似乎反應過來了什么,距離傅遲車子最近的那輛車忽然向前開了一下,然后錯開了位置,把路的縫隙讓給了千域。
再加上有那一撞,四周的車便急急忙忙地退開,原本還算是擁堵的路面,硬生生的給讓出了橫著的一條路,千域面無波瀾的踩下油門,轉了一個方向,在車流的縫隙之間橫沖了出去。
然后越過了一處小花池,進入了另外一條小路。
那邊的鳴笛聲不斷,人們雖然氣憤,但是還是冒著雨下車。
“我要報警!真當自己有幾個破錢兒就了不起?”
“兄弟兄弟,別哼唧了,你知道那車牌是誰的嗎?”
“怎么著?還能是天王老子的?”
旁邊的人冷嘲一聲:“傅家太子爺的,你說算不算天王老子?”
罵聲猛的收歇。
最終被淹沒在了那冰涼而下的雨水之中。
千域開車極穩,但是也極快,原本近半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他壓縮到了10多分鐘。一路橫沖直撞。
在回到治療中心的時候。
雨水已經停歇。
傅遲臉色極其難看的下車,邁著長腿快步的上樓,沖進房間的那一刻,發現丹尼爾已經在床邊診治。
房間里面,江雨欣雙眼通紅的站在一邊,一聲不吭,生怕自己會打擾了那邊的丹尼爾。
周期越也在。
只是不見柏清郁。
傅遲并沒有給別人什么多余的目光,他快步進去,來到了床邊,然后摸了摸姑娘的額頭,燙的驚人。
心跳聲都聽的真切。
“她的情況相信傅先生心里很明白。”丹尼爾抬頭看著他:“實在是不能再繼續拖下去,特效藥的特殊成分必須要盡快的找到,至于心臟那邊…”
“聽說您已經有了渠道是嗎?”
這件事兒他有聽伯溫說過一嘴。
說是找到了能夠和江阮匹配的心臟。
很適合給江阮移植心臟。
只是具體是來源,他還不是很清楚。
“突然發病的原因找到了嗎?”
傅遲并沒有應丹尼爾的話,將姑娘的手握在手中,然后拿著聽診器,測了測她的心跳還有脈搏。
黑發低垂遮眼,遮住了他眼中翻滾不休的陰暗和戾氣。
丹尼爾說:“她體內有一味藥劑成分和她自身基因是相沖的,會誘導頻發病情,如果再這樣下去…”
“撐不過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