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闌卻笑了一聲:“后天是我家小姝的生日,如果你有時間的話,可以來參加嗎?沒什么外人,這是我們家里的一些親戚朋友,不會太煩擾你。”
他也知道,以傅遲如今的身份,估計是不太喜歡那種太過公開的場合,多的是人想要沖上去阿諛奉承,很多事情也就變了味兒。
加上傅遲性格又如此的清冷喜靜,肯定不會喜歡太過具有目的性的聚會。
便多加了那么一句。
原以為這個從不與他們多打交道的天之驕子會淡聲拒絕,但數秒鐘之后,傅遲平靜地點了點頭,算是應允。
“好的,我會去的。”
虞闌暮然一笑:“那到時候我再聯系你。”
傅遲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了那間給人十分壓抑感覺的房間。
只留下了那一對父女。
伯溫早就在門口等著了,看傅遲出來,立馬奔上去,探頭探腦的看了看里面:“什么情況?這姑娘之前還好好的,沒什么毛病啊。”
虞千姝來他們治療中心也有幾天了,一直都是自己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在一邊,要不然就是去鼓搗一下她停在院子里面的機車,起居生活都十分的正常,自己照顧自己是不成問題的,說是自閉癥,又好像有點太過嚴重。
傅遲腳步不停地朝著前面走,春雨來臨,夾雜著淡淡的寒氣,已經不算多么的凜冽,透明的玻璃上蜿蜒而過一條條的水痕,最終聚集在窗縫。
“虞闌這兩天有經常來嗎?”
他忽然這么一問,問的沒有緣由,也叫人揣測不到他的語境。
伯溫啊了一聲,撓著腦袋想了想:“就今天來了一下,人家大企業家,平時肯定是很忙的。”
“嗯。”傅遲似乎認同的點了點頭。
“聯系一下周期越他們,接了活就該干好,經常來走動一下。”
“啊?”伯溫愣是懵了一下。
人家倆地位那么超然的大明星,他家傅大爺就不能稍微客氣那么一點點?
傅遲腳步微微頓了一下。
他輕垂著的眼睫看著伯溫。
未幾。
“柏清郁說的也對確實沒錯。”
說完之后,他便轉身上了樓。
留下了伯溫一個人更加懵逼的站在那邊抓耳撓腮。
“啥意思啊?”
柏清郁說啥了?
傅遲上了樓,發現江阮已經醒過來了,她坐在床上擰著眉,盯著窗外春雨發呆,江雨欣已經不在房間里面了。
聽到動靜之后。
江阮轉頭。
她眨了眨眼:“我怎么回來的?”
姑娘開口的第一句,便讓傅遲心中的枷鎖打開了,漂亮的唇角頓時一揚,長腿無比輕快地邁著走到了床邊,二話不說便將江阮擁入懷中,大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想起來了?”
江阮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很多記憶都在這一瞬間回籠:“啊。副作用,差點把我家美人老公給忘了。”
她大概能夠回憶起自己記不起來事情的那段時間做了一些什么。
好像…
揍了一個人。
不對。
掄了一個人。
只是一時想不起來她搞了哪個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