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中間有很多怪異之處,柯箐要保的人究竟是誰?她究竟是要保他還是懼他?
伯溫上前看了看那半截玉扳指,“嘶”了一聲,忍不住感嘆了一聲:“這玉,可不是凡品,我姑姑就喜歡這些古玩玉器,我從小也耳濡目染的,這種品質,怕是難尋。”
傅遲垂眸,戴著手套將那玉扳指拿起來,在掌心之下通體碧綠,色澤極美,那個人也是一個權貴之人,甚至讓柯箐都那么忌憚的…能是什么簡單的人?
可是,他在腦海里搜尋了許久都對不上什么人。
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后,他將玉扳指放回去,摘掉了手套說:“你先看能不能提取一下,盡可能的去弄。”
如果這個上面查出什么。
那么。
那些事情,才算是能揭開。
他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這絕對是至關重要的一個環節。
伯溫揉了揉雞窩頭,忍不住打了個哈切:“行行行,我試試,但是這東西年份太久的話,不免會有被各種因素破壞的可能性,希望不大。”
他還是提前打預防針的比較好。
傅遲神色淡淡,他看了看一眼手表,“盡量弄,好了,你先看,我還有一些事情。”
說著,他就要離開。
伯溫仰天長嘆,又把他一個人丟在這邊。
“傅大爺您一天天忙什么呢?”
他一天天忙前忙后的容易嗎?容易嗎?
前面的背影停都沒有停一下,只是留了一句不波不瀾的話語給他:“接我老婆。”
伯溫:“…”
再你媽的見。
醫院。
江阮有一些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年輕男人,他長相絕對是非常出眾的,神韻和傅遲總是有那么一些相像,尤其是那雙眼睛,這樣的長相,無論在哪兒都會叫人備受關注的。
男人有一些緊張的看著她,上上下下的打量她一眼。
“很抱歉,是我沒有看路,你沒事兒吧。”
男人態度良好,眼中的關切也并不是裝的,是真的很緊張。
江阮壓下內心怪異的感覺,畢竟的確是有些像傅遲,看著這么一張臉,心里總是不太舒服,“沒事兒,別緊張。”
男人松了一口氣:“那就好,那我先離開了。”
“等等。”
江阮回頭叫住了對方。
男人回頭,困惑的看著她。
江阮狀似無意一問:“可以問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嗎?”
男人對這種搭訕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他彎著眸子一笑,露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陽光又明朗:“我叫易煬。”
江阮心下百轉千回,面上還是勾唇:“江阮,很高興認識你。”
易煬笑著點點頭,隨后便轉身離開,拿著掛號單上了樓。
江阮卻站在原地許久。
眉心都漸漸的蹙起,思緒萬千,腦海里揮之不去剛剛易煬的那張臉,眉眼的確是有一些像。
不對。
應該說很像。
這人和傅遲難不成有什么關系?
正想著。
對面傳來了一道疏淡又藏著柔和的好聽聲音。
江阮霎時間回神。
抬頭看到男人站在正對面,人來人往,他便是那最醒目耀眼的一顆星,萬千星辰之中,仍舊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