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冰涼涼的雪花落在了臉頰,被體溫瞬間消融,身后鵝毛飛雪。
黑發微微的亂了她的眉眼。
耳邊卻依舊在嗡嗡作響。
男人低沉帶有寵溺笑意的話語經久不散。
一字字一句句的回蕩,連綿。
2010年,8月18號。
是傅遲真正確定自己愛上她的瞬間。
江阮望著庭院的方向,男人已經走到了屋子的門口,正回過頭來看著她。
風雪將他面容染上霜白,但是那雙漂亮的眼眸里面,從始至終都只是她一個人。
似乎從如今,她才看明白這樣一個事實。
十年前,那個從不說話的少年,早已把她當作活下去的念想,深入骨,埋于心。
而她當初的“死亡”,對于他來說,何不是一場屠殺。
深吸一口氣,抬手摸了一把臉頰上的冰涼,她邁著腿朝著里面走了進去。
傅遲已經拿著那些大袋小袋進了廚房里面,他將外套脫掉,抬眸看她,唇角微翹:“餓了吧,我給你做飯,很快就好,屋子剛剛開了暖氣,一會兒就會熱起來了,你去沙發上坐著,蓋個毯子。”
這小朋友體寒,比常人要怕冷十分,一到冬天就會變得格外的萎靡,總是要多費心一些。
江阮隨手抓了沙發上的一條毯子裹住自己,然后走到了廚房吧臺面前,看著正對面廚臺前的男人。
“雨欣那邊呢?”
那小丫頭還在家里呢。
她沒讓江雨欣過來惹人注目。
她還小,有一些陰暗的東西,她不想現在給她看到。
傅遲往江阮嘴巴里喂了一顆洗好的草莓:“別擔心,我已經讓千域過去了,會照顧好小丫頭的。”
江阮半是懷疑的挑眉,咬著草莓道:“千域的性子,雨欣指不定會和他打一架。”
又悶說話又氣人。
說他死板吧,偏生他還什么都懂。
平時懟人一套又一套的,關鍵時候倒是靠譜。
說白了。
就是懶得應付。
江雨欣脾氣又爆,遇著一個鐵疙瘩悶葫蘆,難免會炸。
傅遲挑唇,將洗好的草莓放在她面前吧臺。
“放心,千域有分寸。”
別看平時又悶又冷,那腦子里可是有實貨的。
江阮“嘖”了一聲,開始吃草莓。
傅遲解開了領口的兩道扣子,露出了那漂亮的脖頸以及性感的喉結。
一路向下。
鎖骨深深,落下一層淡淡的陰影。
江阮視線開始在男人喉結,鎖骨處停留。
傅遲似乎沒有察覺她熱辣的視線,又挑開了袖口,把袖子慢條斯理的挽起來。
小臂流暢,肌肉分明,因為肌膚極白,所以青色的血管便也愈發的清晰。
這個男人。
從頭發絲開始,都是性感至極且精致至極的。
真——要命。
她看癡了去,咬著草莓的動作放緩,那草莓汁不受控制的從嘴角溢了出來。
耳邊倏的漫進低低沉沉的笑聲。
她微微回神。
眼前伸過來一只又白又細又漂亮的手,大拇指的指腹輕輕的揩去她嘴角的草莓汁。
“小朋友,腦子里在想什么?嗯?”
江阮眨了眨眼。
盯著男人那漂亮的眉眼。。
她繼續將手中的草莓屁屁吃掉,“在想,這衣服有點兒礙眼,要不要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