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個人關系不好?”
車子在崎嶇的道路上緩慢的行走,詩汀白抓著安全帶,望著陸一嶼問。
陸一嶼挑眉:“同事,無所謂好與不好。”
“那你這么急急忙忙的走。”
“因為,這人吧,這兒不太正常,少搭理。”
陸一嶼騰出一只手,指了指腦袋。
詩汀白扯著唇一笑:“你不是說無所謂關系好與不好?怎么還說人家壞話?”
“他對你有想法。”
男人目視前方,嘴角弧度痞勁兒十足。
倒也坦誠。
詩汀白一愣。
后瞬間皺眉,眼底浮現了厭惡之色。
想到了之前那男人還拍了拍他背部,瞬間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操…”
他怎么這么招這種人?
陸一嶼忍不住笑了,“合著,你只是對我一個人能忍耐接受?”
對于別的男人,依舊厭惡。
別說,這心情啊。
可真是美滋滋。
“少貧嘴!開你的車!”旁邊兒人炸了毛。
“別害臊啊,這可是愛啊,無關性別,只是因為愛。”
“滾!”
那小家伙眼睛瞪得更圓了。
陸一嶼喉嚨溢出低沉笑意,不再逗他。
目光落在窗外,微微晃神。
只是…
能維持多久?
連著兩天的好天氣。
馬路邊。
一輛黑色的跑車十分惹目的靠邊停下。
很快,一道身影從外面回來,上車。
“爺,傅先生現如今似乎不在國內。”
徐淮將手中的咖啡遞給后面的男人。
后方。
柏清郁輕闔著眼皮,領口微敞,線條深刻又流暢的鎖骨暴露在視線,微卷的黑發遮住眉骨,唇瓣在窗外陽光的映襯之下,愈發的鮮紅。
精致絕倫,風流多情。
他抬手,將咖啡接過來。
“江阮出了事,他倒是心大,還又出國一趟。”
含著晦澀不明笑意的嗓音,每個字眼都碾在了人的心口。
徐淮道:“傅先生這個時候出國,應該是有很重要的事情。”
那個男人多么愛江阮。
瞎子都瞧得出來。
柏清郁緩緩地睜開眼,濃黑的睫毛顫了顫,指尖揉了揉眉骨,“嘶,明天出庭審判?”
徐淮:“是的,新聞已經報道出來了。”
明天正式的審理開庭。
媒體這邊一直緊盯著,群眾的關注度也非常的高。
柏清郁一手撐著下巴,淺瞇黑眸:“兩天,這速度夠快。”
他都已經做好了把京城攪得天翻地覆的準備了。
“那明天?”
徐淮看了看后視鏡。
“讓人候著,有任何問題就動手。”
柏清郁打了個哈切,隨后抿了一口咖啡,似乎是一時興起,“去一趟西城。”
畢竟,這兒也是他的產業。
這么多年都沒有去過。
老熟人總得見見。
徐淮點點頭。
直接啟動引擎。
直奔西城大學。
上午十點半。
車子的車牌號醒目,門衛放行。
偌大的學校里,不少同學正在三三兩兩的結伴走著,已經是深冬,道路兩旁梧桐樹早已葉落,歸于塵埃。
倒是不少松柏還傲然挺立。
黑色的勞斯萊斯在校園里行駛,極其的高調。
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最終,停在一棟大樓下。
柏清郁沒穿外套,就著一件單薄的襯衫下車,進了樓里。
乘著電梯直奔頂樓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