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操場。
實際上依舊是室內,半分光線都見不到。
操場很大,足有一個正規籃球場那么大。
這個時間段,操場已經到了很多服刑人員,每個人身上的氣場都格外的殺伐,被鮮血洗禮之后的烙印。
一眼望去,幾乎沒看到除了她以外的女性。
所以,當她進來的時候,那些人具有侵略性的目光便齊刷刷的落在了她的身上,像是一塊兒…鮮嫩多汁的肥肉般。
被許多只猛獸覬覦著。
“半個小時的自由時間,老規矩,死傷不論,你們自己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后方,持槍的制服人員聲音嘹亮。
江阮單手揣兜的走向里面,目光掃視上層,全玻璃,單向,看不清里面,但是里面一定有人盯著他們下方情況。
這樣一來,上面的人看著他們在下方斗爭廝殺,更像是一群權勢在看一場沒有人性的獸場爭斗賽。
殘酷至極。
很快,門被關上。
她大致掃了一眼那邊的人,發現那些人都在盯著她,眼睛里仿佛冒著幽幽的綠光,很明顯,她被當做這些人的目標了。
只有宋言,一個人安安靜靜的坐在不遠處的椅子上看書,自成一派,偏生…就是沒有人敢去他身邊晃悠。
倒也是一個神奇的景象。
江阮揉了揉眉心,也清楚,就算她不惹麻煩,這些人也不會放了她,更何況柯箐那邊會不做什么手腳?顯而易見的事情。
思及此,她直接坐在長椅上,翹起二郎腿,微微仰著下巴,唇瓣似乎扯了扯,沖著那些人招了招手:“嗨,半個小時,抓緊點兒時間。”
姑娘長相極致的精致風情,尤其那半閡著的桃花眼,不經意之間流淌勾人心魄的媚,漂亮,張揚,熱辣。
本就長時間沒見過女人的男人,愈發的血液沸騰。
黑色的SUV穿過了山間并不是特別平整的路面。
一路顛簸,胃里都開始泛酸水。
“你會不會開車?”
終于,忍無可忍之后,詩汀白捂著胃部轉頭看了一眼旁邊叼著煙正痞笑的男人。
陸一嶼挑眉,瞥了一眼男孩兒漲紅的臉。
“怎么跟個小姑娘兒似的,嬌里嬌氣。”
“操!你他媽坐我這位置試試?!”詩汀白咬牙切齒,一大早被從被窩里面拖起來,說帶他看一些有趣的,結果,就是來爬這種鳥不拉屎的深山老林?
這騷男人什么毛病?
“嘶。”陸一嶼直接抬手拍在看男孩兒后腦勺,“怎么跟哥說話呢?小脾氣見長啊你。”
詩汀白冷哼:“本來就是,開這么一輛破車還秀技術,你不是挺牛逼?怎么不換輛好車?你錢都賺哪兒了?”
“勤儉節約不懂?老婆本兒得攢一攢吧?”
“呵,所以一晚上勤儉節約,就整倆套?”
詩汀白雙手環胸,眉目表情惡劣又囂張。
陸一嶼笑了,瞥了一眼窗外的路段,抬手捏了捏旁邊人的脖子:“嘿,一個整一個小時,還不行?”
“那今兒個破費破費,多加倆?”
“操,滾蛋!”
陸一嶼笑的胸腔震動。。
“等會兒上去小心點兒,這邊暗哨很多,一不小心你小命得交代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