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
遠處一輛車由遠及近,車燈晃眼。
千域環視四周,暗哨們警惕性太高,他剛剛要是帶著江雨欣出去,恐怕已經被掃成馬蜂窩了。
最終,那輛車在拘留所門口停下。
男人下車。
長身玉立,在月色的朗潤之下愈發的奪目。
他似乎出示了什么物件兒,守門的人很快給他打開了門。
“姐夫!是我姐…唔。”
江雨欣下意識想要出去。
但是很快被男人揪回來,冰涼的大手捂住她的嘴巴,將她壓在了懷里面,她的后背緊貼男人的胸膛,四周寂靜無聲,她卻聽不到他的心跳聲。
只有他肅冷的聲音在耳邊回蕩,酥酥麻麻,
“別動。”
“會死。”
人冷漠,就連呼出的氣息都是冷的。
江雨欣輕顫一下,呼吸驟然濃重,呼出的氣體都噴灑在他手心。
憋了半天。
她掰開了他一根手指。
透了口氣:“你…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我踩你腳背半天了,沒感覺?”
“…沒有。”
能不能尊重一下她一百多斤的體重?
這是不是個假人?
江阮下車被從地下八層帶了上來。
這次帶她上來的人,換了一個,不再是之前對她推推搡搡的那一個,現在這個全程不言語,似乎已經明白了她的兇殘之處。
進了會面室。
一眼看到了外面的男人。
他臉色有一些蒼白,似乎身體不太舒服,眼眶氤氳著濃黑,所有斯文已經撕裂的沒有任何痕跡。
“…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她快步上前,面前的一道玻璃隔絕了兩個人。
無法再動彈。
傅遲深深的盯著姑娘,她狀態并沒有什么變化,似乎沒有受到什么影響,他這才松了一口氣。
隨之,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手銬。
瞳仁已然翻滾出驚濤駭浪。
“他們有沒有動你?”他啞著聲音問。
濃稠的情愫蔓延。
江阮挑眉:“你覺得,誰能動得了你家小朋友?”
傅遲薄唇抿了抿,“阮阮,我來晚了些。”
如果老爺子沒有對他用那些手段,他可以在第一時間壓下來的。
江阮抬手,貼著玻璃,男人幾乎立馬抬起手與她小手重合,她這才笑了笑:“沒事,總歸會爆發的,是不是傅家對你做什么了?”
否則,他早來了。
“是出了點問題,阮阮,這邊兒的頂頭是國際聯調局那邊,柯箐鐵了心要你死,所以事情會有一些麻煩,你給我兩天,我會讓你出來。”
傅遲看了看手表,低沉的嗓音極盡溫柔。
淡然的語氣之下,卻是一種沉甸甸的保證。
給了準確的時間,不至于會讓她空無的等待。
江阮微微蹙眉,下意識的看了看旁邊的看守人員。
她看向男人,一眼望進他深邃無垠的丹鳳眼里,張了張嘴:“傅遲,其實我之所以…”
叮——
頭頂響起一陣急促的聲響。
打斷了她想要說的話。
很快,會面室的門被打開。
“時間到了,傅三爺,您得明天再來了。”
一個男人進來,笑容滿面的說。
傅遲斂下眉目,深如黑海的眸看向他:“手銬,摘掉。”。
男人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