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當我已經死在外面了,行,不認就不認,詩大書記別因為我勞心傷神,我丟您的臉了!行了嗎?”
詩汀白光著腳走在雨幕當中,握著手機咬著牙根冷笑,滿目的不羈桀驁。
那邊似乎吼了一句什么。
詩汀白狠狠的閉了閉眼,握著手機的手逐漸加重力道,最終垂下頭。
“是,您的臉面多金貴,我不配。”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
狠狠的揉了揉濕漉漉的頭發,眼底的陰兀之色怎么都化不開,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腳,已經布滿血痕。
不停歇的走了將近一個小時,一股腦的跑出來,早就磨破了,火辣辣的疼。
外出的比較著急,鞋子都沒有穿,衣服也沒有換,甚至錢包都沒有拿,拿了估計也沒用,那老頭兒一準兒已經把他的卡給凍結了。
自家的老頭是什么個性,他心里清楚得很,他這么反抗,老頭肯定也不會讓他好過,就等著用一些非人又變態得方式讓他自己低頭回去認錯,這種事,想也別想!
長長的吁了一口氣,他有點兒垂頭喪氣的坐在了旁邊的花池邊緣,目光有一點兒凝固的盯著自己的腳下。
他現如今確實沒有一個去處。
今天和老爹鬧翻,無非就是讓他相親的這件事,到達了這種階層,聯姻這件事無法避免,無可厚非。
可是,他就是無比的反感。
所以,對那個千金小姐把話說重了一些,為了讓對方徹底的死心,他直接說了自己其實喜歡的是男性,果不其然,對方知難而退。
他放肆的下場。
回去之后便挨了一巴掌,在家里困了兩天房間都沒有讓出,今兒個老爹大發慈悲放他出去吃飯,在餐桌上再一次的吵起來。
本就憋了兩天的郁結之氣。
終究還是鬧翻。
他有點兒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初冬的溫度凜冽至極,京城本就屬于北方,溫度已經到達了零度以下。
寒風似乎要把骨頭都碾碎。
更何況還下著冰涼的蒙蒙雨。
現如今,他發現自己竟然連一個去處都沒有。
看來啊,真是要露宿街頭了。
“小東西,犯什么二呢?”
正發愁。
眼前多了一雙黑色的馬丁靴,男人頗為低沉的嗓音穿透了嘈雜的川流不息,清晰的流淌進了耳膜。
詩汀白微微怔愣。
目光逛逛的往上挪,男人抬著一只手擋在他頭頂,瞇著那雙不拘一格的黑眸,望著他。
他沒帶傘,身上也微微濕漉,但是還是抬著手給他擋雨。
很…多此一舉又傻逼的動作。
詩汀白抿唇目光閃爍了一下“怎么哪兒都有你。”
“這條路是你家的不成?還不允許我過個路?”陸一嶼嗤笑一聲,目光卻往下挪,看到了男孩兒因為長時間摩擦而傷痕累累的雙腳。
實在是可憐兮兮的。
詩汀白被噎了一下,他臉色漲紅些許,起身就要走。
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小東西脾氣這么差可如何是好。”陸一嶼笑了聲,捏了捏他的手腕“這行頭夠有個性啊。”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