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律川垂眸,看了一眼男人的手。
最終只是淡笑。
“二位不用緊張,就把你們知道的都告訴我就好了。”
他沒握手,直接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中年男人悻悻的收回手,倒也不介意。
笑瞇瞇的坐在樓律川對面。
“時間久遠了,畢竟都十幾年了,現在真的沒什么信兒。”中年男人目光盯著樓律川手中的那一串珠子。
他也沒少研究過一些古玩,自然可以看得出來,這一定是絕佳的珍品。
“哦?”
樓律川撥了兩顆珠子:“可以說說,當年是那孩子怎么丟了的嗎?”
那婦女神色恍惚了一下:“這…我們不是忙生意,哪里能時時刻刻的看著,一個不小心,就丟了唄。”
“可不是,辛辛苦苦養那么大了,還給沒了。”
男人嗓門大,說話的時候還噴著唾沫星子。
直接抓起手邊的茶一飲而盡。
樓律川微微闔著眼:“所以,報警了嗎?”
夫婦倆對視一眼,男人輕咳一聲:“報警,那個時期,領養證都沒辦下來,我們哪兒敢報警…”
咔——
珠子碰撞。
發出一聲輕響。
樓律川終于抬起眼皮,依舊溫潤,但是那雙眼眸里卻荒蕪的厲害,眼角的痣,襯得那眉眼徒生些許詭譎。
“究竟是丟了,還是你們…賣了?”他凝視著二人。
對上男人的視線,夫婦二人皆是一顫。
“你看你,說的是什么話,畢竟是自己養大的孩子,我們哪兒能做那種…”
“明白了。”
樓律川沒再聽二人狡辯。
站起身,握著珠子往外走。
沒想繼續聽他們多說廢話。
看樓律川要走,二人急了,急忙追上去。
“欸!樓先生,就這樣?”
男人在后面吵吵嚷嚷。
樓律川心情不佳,腳步不停。
直到,走到了門口。
后面的中年男人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他手上的黑灰直接蹭在了他的衣服布料上。
樓律川微垂睫羽,看著那只手,琥珀色的瞳仁漸漸的籠罩一層虛幻的霧氣,把一切都籠罩在那層溫潤之下。
“好歹,我們也養了那娃好幾年吧?你既然找那娃,就是有關系的,不得給我們一些補償?”
男人不依不饒。
目光看到了路邊停著的車。
雖然認不得是什么牌子。
可是眼不瞎的都是看得出來的,一定是名品。
這男人渾身都透著貴氣,還能沒錢?
然而,不等他多說什么,一道黑影閃過,在人沒有看清楚的時候,男人被狠狠的扔出去。
后背撞在后方的墻壁上。
發出一聲慘叫。
一切就在風馳電掣之間,速度快的讓人后背直冒冷汗。
穿著一身黑衣的男人站在樓律川身前。
盯著那中年男人。
頭上戴著一頂黑色的鴨舌帽,把大半張臉都遮住。
詭異的厲害。
男人感覺骨頭都要斷了。
婦女也尖叫一聲:“你,你們怎么能打人?!我要報警!我老伴兒都被打成這樣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樓律川抬眸望了望天。
握著住著手收緊,骨節都泛著森白。
“讓他們閉嘴。”
黑衣男人低低的應了一聲:“是。”
話落,男人在眨眼之間已經到了那二人之間,掌心竟閃過一縷紅光。
就在他即將動手之際。
忽的,有人提醒。
“對面有人。”
黑衣男人猛地收了手。
樓律川也抬眸,朝著對面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