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線,足夠了。
當事人當天就已經察覺了。
所以才會想方設法的留信息。
奈何第一次所知甚少,線索不全,只能放了劉青青。
可這次不一樣,很多東西都拉了出來,基本上結局已定。
“唯一一點,你為什么殺人?處心積慮用這種方式,每一步都算好了,理由?”
陸一嶼盯著女人,眸光幾乎能刺穿人的心肺。
“我要找我的律師。”
劉青青咬著牙,臉色努力保持鎮定。
一副不再多言語一個字的模樣。
陸一嶼忍不住揉著眉骨笑出聲:“呦,還有律師呢,劉女士厲害啊。”
末了,他對著一面墻招招手。
很快外面就進來一個男人。
陸一嶼挑眉:“滿足一下劉女士,雖然是殺人犯,但我們也可以人道主義一下不是?”
劉青青:“......”
這人——
很可怕,從一開始,每個字眼都是坑。
沒有一開始就挑明一切,而是讓她自相矛盾,讓她自己把自己托出來。
這樣才能更加板上釘釘。
一聲巨響,天際劃過驚雷。
一輛車停在公司門口。
柯箐下車,身上還有一些濕潤,似乎在哪兒淋了雨。
一下車,她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聽到內容之后,她臉色陰沉下來。
“讓金律師去見她,堵上嘴。”
“還有,保險起見,有些人養了太久也是時候該有點兒貢獻了。”
清晨。
一夜的雨,沖刷凈了世間浮沉。
雨露濃重,泛著薄薄的清霧,遠處的景象被模糊,攏下一層神秘的帷幔,單單看著那空無的遠方,一片濕涼,肌膚仿佛都泛出一層小水珠。
屋子里。
沒什么光。
白色床上微微凸起。
浴室的門打開。
男人換好衣服,一身正裝,長身如玉,耀眼奪目,在這灰暗之地硬是鍍上一層熠熠的光輝。
他走到床邊,彎腰掀開被子一角。
將里面熟睡的姑娘挖了出來。
“阮阮?”
傅遲將江阮抱進懷里,她依舊沒睜開眼。
他大手輕輕的托著姑娘毛茸茸的腦袋,看著她白皙的面頰,透著淺淺的粉,他唇角挑了挑。
沒忍住。
彎腰偷偷親了一下。
又覺得不夠。
依次親了她的臉頰,眼皮,鼻尖,唇瓣。
“別鬧。”
江阮聲音有一些啞。
透著疲憊。
骨頭都是軟的。
事實證明,真的不能作死。
這男人會重新教她做人。
雖然是這么想,可是那兩只小手還是習慣性的鉆進了他的衣擺。
摸了摸那手感極好的腹肌。
人生美滿。
傅遲淡笑,將姑娘抱起來,托著她的屁股,讓她趴在他的肩膀,像是抱小寶寶似的。
“阮阮乖,今天帶你去一個地方。”
走到浴室,江阮這才懶洋洋的睜開眼,盯著男人薄薄的耳垂下方。
那兒有一塊深紅,小小的,很醒目。
她的杰作。
“嗯?去哪兒?”
傅遲把她抱在柜子上坐下,遞給她牙刷。
像是照顧女兒般細致。
糙了這么久,被男人這么呵護,感覺——那可是相當爽。
“去見我家人。”
一句話。。
江阮眨眨眼,“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