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予了他最熱烈的回應。
仿佛,要與他一起,葬身在一處荒蕪之地。
毫無怨言的陪他下地獄。
“阮阮——”
“阮阮——”
耳邊,是男人毫不加掩飾的執拗,刻入骨髓,穿透靈魂的聲音。
江阮倏的笑了笑,勾著他的脖子,忍著疼,在他耳畔輕聲的呢喃一句。
“傅遲,我愿意跟你走一遭地獄黃泉。”
夜色無邊。
天邊漸漸的翻出了魚肚白,光線穿透了云層,灑在了地面,讓整個世界都潤色起來,鮮活,明亮。
清晨。
刑警大隊。
一輛越野車停在了門口。
陸一嶼下車。
手中把玩著一枚金屬的打火機,指腹時不時的摁下金屬蓋子,發出了“咔噠”“咔噠”的聲響。
他揉了揉僵硬的脖頸,這兩天一直在進行張振科這個案子。
他走訪了張振科所有的親朋好友,以及同事鄰里。
得出的結論是。
張振科是一個憨厚而正直的人,嫉惡如仇,風評非常的好。
然而,這樣一個人,竟然…碰了那種東西。
實在是有點兒怪異。
“呦,陸先生,您來了。”
前方,一個穿著制服的男人走了過來,笑盈盈的沖著他打招呼。
陸一嶼哼笑,眉眼又痞又邪,渾身的荷爾蒙氣息,別說女人,男人看著都覺得心驚肉跳。
“我去看看嫌疑人。”
他抬了抬下巴,閑散的說了這么一句。
那警察立馬點點頭:“在里面兒正審著呢,去吧。”
陸一嶼沒再多說什么,一手揣兜,邁著長腿進了最里面的審訊室隔間。
透過玻璃看著里面坐著的一個女人。
三十多歲,長相美艷,坐在椅子上端端正正,非常在意自己的形象,臉上倒沒有什么緊張情緒。
陸一嶼走過去,里面的聽審室的警察認出,立馬給他搬來椅子。
“怎么樣了?”
陸一嶼點燃一支煙,瞇著眼吐了一口煙霧。
“奇了怪,進行排查,發現這女人嫌疑好像并不是很大,各方各面都審過了,到了時間,得放人。”
“是么。”
陸一嶼瞥了一眼里面的女人。
“你和張振科認識多久?”
“認識并不是很長時間,因為我最近才調到那個部門,并不是很熟,平時工作上的事情,我也和他接觸不到。”
女人神色認真的想著,偶爾停頓一下,似乎努力回憶有沒有什么細節問題。
“看你在那天的夜店,一直試圖想攙扶他,這是不熟?”
“畢竟是上司,我剛剛入職,肯定想要給上司留一個好印象,這…這怎么了嗎?”
女人疑惑。
條理清晰。
適當的提出疑問。
陸一嶼盯著她半晌。
倏的一笑。
他咬著煙,“倒還挺聰明。”
說實話,現在的確是沒有更加直觀的證據,確定和她有關系,現在處于一個嫌疑人階段,他們也不能直接扣留。
“人先放了吧,沒用。”
都已經扣了一晚上了,到時間了。
既然問不出什么實質性的東西,自然是要從別的地方去查。
正說著,他手機忽然響了一聲。
他推門出去。
打開軟件界面。
是一條信息。。
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