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的撫摸她滾燙的臉頰。
隨后,從領口里掏出那只用木頭雕刻的小兔子。
指腹在那小兔子上摩挲。
“你好起來,等你醒來,我把一切都告訴你,一切都告訴你…”
從實驗室出來。
已經是后半夜。
窗外的冷風呼嘯,讓這個夜晚注定不那么平靜。
穿過通道,來到了樓上。
伯溫和千域正在沙發那邊,兩個人都沒有去休息。
聽到后方的動靜,二人齊齊回頭,看到男人半垂著頭,從樓下上來,黑發幾乎遮住了那雙眸,只能看到那色彩艷麗的薄唇,周身氣場陰霾,徒生幾分頹然與陰沉。
伯溫只覺得喉嚨一哽,半晌,才像是了然的開口:“可終于知道你的白月光是誰了。”
這些年,他一直知道傅遲在找一個人,在為了一個人而活,此時此刻,他明白了。
千域古井無波的眸子盯著傅遲。
不說話。
傅遲邁著長腿走過去。
肌膚在頭頂的燈光之下,透出一種近乎病態的白。
他微微闔著眼,喉結滾動,潤了潤嗓子這才開口。
“慈善晚會那邊有什么情況么?”
千域道:“江匪那邊已經處理干凈了,沒有任何問題。”
那個女人辦事,還是很干脆利落的。
“還有,江阮喝的那杯牛奶里,有極其微量的酒精,特殊處理過,氣味差不多揮發了,如果不是專業檢驗,根本無法察覺。”
伯溫看了一眼傅遲,心情怪異的說了一句。
傅遲抬了抬眼睫,那雙極美的丹鳳眼翻滾出刺穿心脾的寒芒。
果然…如他所猜測。
下一瞬間,口袋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回神,掏出來一看。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這種時候,他沒有猶豫,直接滑動了接聽,那邊立馬傳來了女人冷淡的聲音。
“阮阮怎么樣了?”
女人語氣里的焦急絲毫不加掩飾。
傅遲沉著眸,一字一頓的說:“你給阮阮的那杯牛奶,有微量酒精。”
森然的語氣,帶著毀天滅地的陰暗。
那邊的江匪也微微愣了一下。
“牛奶?”
牛奶有問題?
“牛奶你從哪兒拿的?”傅遲深吸一口氣,抬手揉了揉眉骨,壓抑著自己岌岌可危的怒火。
江匪逐漸的想起來,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傅昱婳。
“我去給阮阮拿飲料,但是那邊只有酒水,傅昱婳告訴我,我需要什么她可以提供,她讓人準備的。”
她并不知道傅遲和傅家人之間有什么問題,也不清楚傅昱婳心里究竟藏了什么心思,當時那種情況,誰會想到那么復雜的層面?
一句話。
傅遲攥緊了拳頭,黑發幾乎遮住他眼中色彩,“傅昱婳…”
他倒是忘了,這個慈善晚會的場地,是柯箐名下的,而傅昱婳,大概是處理現場瑣碎的負責人。
“阮阮在我這里不會有事,你放心。”
他垂眸,說了這么一句之后便掛斷了電話。
也沒有心情去和江匪解釋他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事情的原因。
“傅昱婳?”
伯溫問。
傅遲看了看窗外夜色,低低的沖著后方兩個男人說了一句。。
“伯溫你留下看著阮阮,千域跟我出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