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汀白一僵。
“什么?”
他近乎錯愕的問。
陸一嶼好笑的看著他,“你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
他還納悶兒,這小子看著那么純情,怎么就能紋這么個騷氣沖天的紋身。
“你剛剛…說什么?”詩汀白懷疑自己聽錯了,牙關都在打顫。
那個猥瑣的心理醫生…
唬他的?
“意思是,你是下面的。”
陸一嶼咬著煙笑了聲。
這小家伙也真是有意思,被人賣了都估計幫人家數錢。
詩汀白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法文,想到這些日子一直頂著這個紋身招搖過市,他臉便綠了。
他現在,只想弄死那個心理醫生!
陸一嶼抬起手,看了看手中透明包裝袋里的煙絲,又返回去,來到那面墻前,在發現煙絲的位置標記了個記號。
語氣懶散:“看來是在那個心理醫生哪兒紋的。”
字體樣式都跟他后腰的一樣,那個黑心店主也真是會坑不懂事兒的小家伙。
他收了放大鏡,舔著唇一笑:“那你只能認栽,他那邊兒的料,紋身是洗不干凈的。”
這個東西,會跟他一輩子。
詩汀白臉更綠了。
他攥著拳頭在原地好一會兒,猛地踹翻一瓶酒,抓著碎了的瓶口就往外沖,他今天非得弄死那個猥瑣的坑貨!!!
出門,險些撞在江阮身上。
傅遲眼疾手快的勾著她的腰,把她拉到了懷里。
一雙黑漆漆的丹鳳眼看著少年戾氣沖天的背影。
江阮疑惑的挑眉。
這小白社會哥又怎么了?
二人也沒有多在意什么,進了包廂里面,陸一嶼還在四處查看,細致的不得了。
傅遲幾乎一眼就看到了他手里的透明包裝袋。
“找到什么了?”他問。
陸一嶼嘴角叼著煙,站姿慵懶,煙霧在空間繚繞,他那個方向灰蒙蒙的,尼古丁味道濃郁。
眉眼又痞又正。
有種雅痞的味道。
“只找到了一些煙絲,味道還濃,落在這邊的時間不會太久,回去查查。”
他常年抽煙,自然分辨得出這點問題。
“還有,大隊那邊打電話過來,查出問題了,張振科有毒史,說昨兒個犯了癮,精神錯亂,你覺得呢?”他深吸一口,吐出煙圈。
傅遲淡淡說:“看了監控錄像,他狀態的確像發作癥狀。”
陸一嶼笑:“所以,還是意外死亡?”
聞言,傅遲抬起烏黑的眼睫,看似疏淡的眸,氤氳著比夜還要深沉的色彩。
“我希望你不是徒有虛名。”
他語氣溫吞,話里卻深藏尖銳。
陸一嶼倏然笑了,臉上的痞勁兒愈發濃稠。
“開個玩笑,那么認真做什么?”末了,他側頭看向那邊雙手環胸靠在墻邊打哈切的姑娘:“你家男朋友可真沒有情趣。”
江阮瞇著眼哼笑:“情趣是給你看的么?”
“得,我拒絕這把狗糧。”
陸一嶼嘆息,嘴角的笑意不曾收斂。
“行了,這邊兒沒什么可查的了,明兒把張振科同事挨個兒審一遍。”
他晃了晃手中的透明包裝袋。
傅遲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優盤,直接扔給陸一嶼。
“里面是走廊的監控,你看看。”
他覺得走廊那一段有點兒詭異…
陸一嶼抬手抓住,盯著那優盤笑了聲:“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