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阮!江阮!江阮!”
她胸腔憋著一團怒火,幾乎要把她整個人都燒盡,燥的無法冷靜。
那個女人,就是故意在整她,對吧?
當天她明明問過她水平如何,她就是想要看她笑話吧?
長這么大,她從來沒有這么顏面掃地過!
踏踏踏——
側面忽然傳來一陣不緊不慢的腳步聲。
隨后,她看到一個撐著黑色雨傘的男人停下,然后彎腰,將那包包撿起來,他站直了身體,雨傘往上挪了挪,傅佳嘉看到了一張極致美麗又疏淡的臉龐。
正前方煙雨朦朧,男人的鏡片都仿佛籠罩一層灰蒙蒙的霧氣。
森森冷冷。
傅佳嘉臉上表情驟然凝固,感覺脖頸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的掐住,整個人開始缺氧。
“三,三哥…”
她的聲音,幾乎在抖。
是刻入骨髓的一種畏懼,明明面前的男人什么都沒有做過。
實在是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遇到這個男人…
傅遲抬眸,將手中的包包遞給了傅佳嘉。
傅佳嘉條件反射的伸出手接過來。
“比賽,我看了。”傅遲把包包遞給她之后,從西褲口袋里掏出一塊兒手帕,輕輕的摩挲了一下指尖。
語氣始終不溫不火。
傅佳嘉目光顫了顫,有點兒搞不懂男人這是什么意思。
“你對江阮,有意見?”他那雙疏淡又莫名陰兀的丹鳳眸注視著她。
傅佳嘉只覺得頭皮一麻,說不出的驚悚在四肢百骸蔓延。
莫名覺得,如果她點頭的話,會很危險。
“沒,沒有啊…”
傅遲頷首,“那就好。”
說完之后,他便舉著傘,邁著長腿下了臺階,最終上了路邊一輛黑色的汽車,最終,車影消失在雨幕之中。
傅佳嘉好半天才吐出一口氣來。
猛然發覺,自己額頭已經冷汗涔涔。
這個男人…這是什么意思?
“傅大爺,要不要那么惡劣,還專程去嚇唬人家,你家那個小女朋友是省油的燈么?”
伯溫轉身,盯著后方穿著白襯衫的男人。
傅遲從領口掏出一條黑繩項鏈,吊墜是一只用木頭雕刻的兔子,模樣栩栩如生,很小,大概葡萄大小。
年代久遠,表層已經開始拋光。
看得出來,主人很是珍惜。
他指腹輕輕摩挲一下兔子,語氣極淡,“注意你粗魯的措辭。”
伯溫聳聳肩:“得得得,我閉嘴。”
護妻狂魔,真一點兒不知道收斂。
“千域,去希望殘障院。”
傅遲盯著那只兔子許久,隨后重新放回領口,說了一句。
千域:“好的。”
他直接調轉車頭,甚至不需要導航。
經過半個小時的行駛,車子漸漸的駛入一條略顯冷清的路段,穿過兩排白楊樹之后,停在一處頗有年代感的建筑門外。
陰雨連綿,四周泛著濃濃的泥土腥味。
三人下車。
傅遲瞇著眼,盯著正前方那憧墻皮都掉了不少的三層樓房。
千域打著傘走向那扇鐵質的大門口,很快,就有一位穿著藍色制服的中年大叔走了出來。。
“是傅先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