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許如的一句話。
在場的所有人這才漸漸的回想到了這件事兒,許如剛成名之際,就曾經說過這件事,只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這個神秘編曲人從未出現過。
久而久之,他們也就淡忘了這件事。
把許如捧上一個至高無上的位置。
如今…
這是什么意思?
江阮挑眉,姿態懶散的靠在了許如身上,似笑非笑的凝視著下方臉色變幻的傅佳嘉,沒說話。
她都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個女人了,安安分分的不好?非要往上撞。
看到她和許如如此親近,多少人都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許如瞇眼一笑,趁機勾住了江阮的腰,面向觀眾席,擲地有聲道:“大家不都挺好奇能寫出“暮”這首曲子的人嗎?今天我告訴你們。”話落,她頓了頓,冷嘲的看了一眼傅佳嘉,笑的顯然有幾分惡趣味:““暮”作曲人…”
“江阮。”
隨著她最后這兩個字落下。
整個音樂廳都噤若寒蟬。
鏡頭掃過去,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無比的精彩紛呈。
這首被封神的鋼琴曲…
原作曲者竟然是一個二十歲的小女孩兒?!
這怎么可能?!“暮”最初創作出來的時候,是三年前,一個十七歲的孩子,怎么可能有那樣深沉的境界?!
傅佳嘉只覺得渾身發冷,血液都被凍結,通紅的眼盯著臺上從頭至尾都淡定的姑娘。
“怎么可能?!”
沖擊過大。
她一時沒有控制住情緒,嗓音略尖的開口。
一身的傲氣支離破碎。
許如雙手環胸的媚笑一聲,“我都不惜的吐槽你那邊兒能耐,硬是把一個我這個曲子的靈魂給彈奏沒了,虛于表面,頂多就是一個花架子,還是雕琢不精的花架子,無法參透更深的內容,光刻苦有什么用?沒天賦你不如省省力氣。”
傅佳嘉面無血色。
江阮歪了歪頭,笑了聲,然后踩著高跟鞋,從高處臺階,一步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身高的碾壓,讓她依舊俯視著傅佳嘉。
漂亮的唇,上揚一個張揚至極的弧度。
“不好意思。”江阮聲音又輕又痞,近距離之下,那瞳仁泛著刺破心脾的冷。
傅佳嘉呼吸一滯。
似乎被帶入了一片令人絕望的荒蕪之地。
耳邊聽到那輕飄飄的聲音。
“還就是我。”
江阮聲音落下,往后退了一步,看到了傅佳嘉哆嗦的如同風雨中的樹葉,搖搖欲墜。
她輕側眸光,看向那邊的主鏡頭,櫻紅的唇,仿佛挑釁般的揚了揚。
又美又颯。
窗外蒙蒙細雨。
玻璃窗都模糊成片。
木質的小桌子上擺放著一鼎香爐。
冒著青白霧氣。
四下散開。
正前方,放著一本筆記本電腦,銀鼎音樂廳現場轉播。
姑娘痞氣沖天的話語還在回蕩。
一道身影打開了玻璃窗,伸出手,冰涼的雨水落在掌心,他指尖輕輕的摩挲了一下。
好似對著空氣說了一句。
“準備一份禮物吧。”
熱帶雨林般的屋子里,窗外雨聲陣陣,老舊的電視上,模糊的播放著大賽直播。
穿著白背心的男人坐在搖搖椅上,手背趴著一只綠色的蜥蜴,瞇著眼盯著電視上的畫面,喉嚨里斷斷續續哼著戲劇片段。
許久,他打了個噴嚏。
摸了摸手背上的蜥蜴,直接把它放進一邊兒的盒子里。。
“變天了呦,真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