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葛正飛只覺得臉頰火辣辣的,一股無名火在心頭亂竄,可是又不好對著這種世家子弟發火。
他臉色緊繃,沖著江阮說:“我要上班了,有時間再聯系。”
江阮無視了對方有一些沖的口氣,不咸不淡的點點頭。
她性格向來如此,從小就是挺淡定一小孩兒,不論什么情況下,她都不會有太大反應,葛正飛也不計較了。
掉頭就上了車,可以說是落荒而逃。
江阮無聊的挑挑眉,她是真不太理解葛正飛內心戲,自己一個人亂腦補一通,在這種彰顯自己優越感的同時,也恰恰的從側面描繪出這人內心的某種自卑。
詩汀白“嘖”了一聲,低頭看江阮:“你哥?不是一個爹媽生的吧?”
江阮抬頭看他一眼,宛如在看一個智障,抬著腿就往前走,詩汀白原本撐著她肩膀,這么一來險些摔了。
不過他毫不在意,雙手揣兜的在她身側晃悠。
“欸,你這幾天怎么沒來?我就沒見過你這么囂張的人。”
“教官這兩天臉都是綠的。”
“好不容易考上這學校,你玩兒呢?”
少年問題又多又密,江阮聽的直瞌睡。
“你家是不是特困難?”社會哥白哥依舊自顧自說著。
江阮把豆漿袋扔垃圾桶,懶洋洋的打了個哈切,眼尾勾著慵懶的痞色,這回回應了:“算是吧。”
真是,太困難了。
困難哭了。
詩汀白眉心一皺,看她的目光不由得多了幾分復雜情緒,腦補了少女幾萬字的艱難史之后,他說:“要不你跟了我,白哥以后罩著你。”
江阮睨了一眼旁邊的少年,這股中二的勁兒,倒挺像陸一舟那小子的,一個人傻錢多,一個錢多人傻。
叮——
微信響了。
江阮沒理會詩汀白,掏出手機一看。
是幾百年沒私聊過她的葛正飛。
別和那種吊兒郎當的公子哥混,小心被帶壞了,哥也是為你好。
江阮盯著半晌,笑了下,側頭看了一眼詩汀白,晃了晃手機:“表哥說別和不靠譜兒的公子哥混,自己玩兒去。”
說完,她繼續打哈切,懶洋洋往里面走。
詩汀白站在原地,仔細的琢磨了一下,末了,說:“得虧不是一個爹媽生的。”
不然攤上這么一個逼王哥,他同學日子過的得多糟心。
“白哥白哥!剛剛你跟咱新校花聊什么呢?”
秦嘉誠從后面跑過來,眼睛雞賊的轉了幾圈。
詩汀白嘆息,仰望天空,說:“人生。”
“啊?”秦嘉誠一頭霧水:“我看你跟她聊的很開心啊,哥,你不是說要折磨的她叫你爸爸?”
末了,他內心小聲逼逼。
還說做不到名字倒著寫。
詩汀白冷冰冰的瞅了他一眼,“小爺怎么折磨她還非得給你看到?”
秦嘉誠悻悻的縮頭:“這不是白哥你當著那么多人面兒說的嗎…”
詩汀白皺眉,半晌,他認真的盯著秦嘉誠,說:“這么多年義務教育教會我們要對貧困同學抱以友愛之情,以后能幫就幫,知道么?”
秦嘉誠懵逼的看著他:“昂…?”
“多送溫暖和關懷,把大家號召起來,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