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撲過來的時候,霍昀完全一點沒有心理準備。
但手臂卻下意識地將人拖住,害怕對方會摔下去。
之后發現他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小姑娘的兩只小jio緊緊地掛在他的腰間,手也抱住了他的脖子,似乎甩都甩不掉。
小姑娘很輕,因為距離很近很近,所以霍昀能清晰地感覺到她發燙的臉頰以及像小刷子一樣濃密的睫毛。
霍昀的喉結不動聲色地滾動了一下,整個人稍稍有些發僵,好聽磁性的聲音微微發啞。
“嗯,什么秘密?”
當他準備洗耳恭聽對方的秘密時,白卷卷笑嘻嘻地眨了眨眼睛,在男人的耳邊輕輕地‘呼’了一下。
霍昀:“…”
他只覺得耳根癢癢的,心跳加速。
察覺到了男人的緊張,白卷卷瞇著雙眸露出了惡作劇得逞的笑容,一手抱著對方的脖子,一手指著屋內,帶著酒氣的嗓音軟中藏著媚。
“你先抱我進去,我再告訴你”
霍昀:“…”
男人偏頭,瞥著不省人事的小姑娘,無奈又好笑。
最終還是滿足了她,抱著她徑直地走進了屋,空出一只手關門,轉身語帶輕哄。
“這下可以說了么?”
白卷卷趴在他的肩膀上,暈乎乎地點了點小腦袋。
之后再次湊近男人的耳邊,醞釀了一下情緒。
——啊嗚一口。
咬了上去。
霍昀:“…!”
小姑娘的舉動完全出乎了霍大影帝的意料之中,甚至有些不敢相信。
然而事實證明。
某喵不但咬了。
舔了。
見男人杵在原地徹底不動了,白卷卷咯咯咯地笑了起來。
一邊笑還一邊問著當事人:“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吖?”
霍昀:“……”
笑夠了,白卷卷直起身子,圓碌碌的大眼睛看著霍昀,一臉傲嬌地哼唧了一聲。
“誰讓你之前總撩我的?這次也該輪到我了叭?”
瞧著小姑娘發酒瘋的小模樣,霍昀的耳朵紅得要命,唇角卻不自覺地揚起了姣好的弧度。
可愛。
他的小雪球還真是無論什么時候、做出什么驚人的舉動,都是那樣可愛。
“你明天還會記得你做了什么嗎?”霍昀凝眸看著懷中的某喵,漫不經心的語氣帶著些許認真。
卻不料,白卷卷覺得他是在小瞧她自己。
于是伸出了一只小手拍了拍胸脯,小臉自信得不得了:“當然記得啦!”
“嗯。”霍昀眼底的笑意更深了,嗓音多了一抹意味深長的味道:“記得就好。”
白卷卷癟了癟小嘴,沒由來的嘆了一口氣,換了一副老氣橫秋的語氣。
“你知道嗎?”她指了指自己心臟的位置,很嚴肅地對霍昀說道:“住在這里的兔子自閉了,因為你這個狗男人不把我當人!”
狗男人本人:“…?”
小姑娘沒理狗男人的神情變化,自顧自地繼續說著:“雖然我和小雪球是同一個,但是你關心別人的理由居然僅僅是因為人家像你的貓?真想把你的腦袋掰開看看里邊裝的是什么誒!”
話音落下,她好似意識到了自己說錯了什么,立馬伸出雙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小表情詫異得不行。
由于小姑娘的雙手從脖子上拿開了,霍昀怕她掉下去,條件反射般地扶住了她的背。
隔著衣料,能明顯感覺到對方的溫度。
以及…比看起來還要細的腰。
這就讓霍大影帝的耳尖更燙了。
“嘿嘿嘿,對了,狗男人還不知道我是小雪球呢”
白卷卷怔了好半天,長長的睫毛顫呀顫,眼睛一彎,又笑了出來。
“噓,你快忘掉這件事!我不能在狗男人面前掉馬的,不然多丟人呀”
殊不知,她的馬甲啊,早在很久以前就掉了。
誰讓霍大影帝智商高呢?
“我餓了,你快去給本喵弄晚餐!”她鼓著雙頰,用命令的語氣對霍昀道,卻不顯得任性,反而每一個小表情都透著滿滿的可愛。
霍昀伸手,修長好看的手指替小姑娘撩開臉上的幾縷頭發,語氣繾綣而溫柔。
“那你先下去,乖乖睡一覺,我就去給你弄好不好?”
白卷卷擰了擰眉頭,搖頭拒絕:“不好,我就要這樣抱著你。”
然后雙手再次環住了他的脖子,腦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整個人軟趴趴的。
霍昀拿她沒辦法,只好任由著她像一只樹袋熊一樣掛在身上,又怕小姑娘是真的餓了,邊往廚房的方向走邊輕聲囑咐。
“那好吧,你抱緊了。”
白卷卷迷迷糊糊地點了點頭,死死地掛在男人的身上。
霍昀常年健身,加上小姑娘本身就很輕,所以抱著她做飯就仿佛身上多了一個小貓掛件一樣輕松。
霍大影帝在調佐料的時候,某喵還不忘叮囑。
“多加點,我不喜歡吃淡的,不好吃。”
換來的是男人無奈又寵溺的一句:“好。”
當霍昀把意大利面做好裝進盤子里,放到桌子上時,小姑娘卻早已趴在他的肩膀上睡得很熟了。
他伸手試探性地拍了下白卷卷的腦袋,柔聲問:“面好了,你還吃不吃?”
大概是等了兩秒,霍昀見小姑娘沒什么反應,依舊呼呼大睡,便轉身朝臥室的方向走去。
進入臥室后,他先是掀開了被角,將小姑娘輕放到了上邊。
替她蓋好被子,習慣性地撫平被子上的皺痕。
而后拉了一把旁邊的椅子,坐在窗前,借著柜子上臺燈的光,眸光深邃地凝視著白卷卷。
原本霍昀是打算在度過夢里的那個日期之后,再好好和小姑娘表白的。
但沒想到今天她卻…
想著,霍昀看向白卷卷的眼神深了許多,骨節分明泛著冷白的手摸了摸她的頭頂。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如果自己那天表明了心意,小姑娘今天是不是就不會喝這么多了?
說到底,還是自己沒把握在兩個人在一起之后,能保護好對方。
霍昀的眸子漸深,像是做了什么重要的決定。
起身湊近,在白卷卷的額頭上留下了一個不著痕跡的吻,微沉的聲音從喉嚨里低低沉沉地溢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