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媽咪不提了。”
沈璧君看了眼“惱羞成怒”的長子,輕笑了聲,眉眼之間流轉著一種精致的古典美,問道:“不過,關于我未來兒媳婦的,總可以問一問吧?”
未來兒媳婦。
這幾個字眼,令宮夜宴心底生出一絲微妙的悅意,沒有反對沈璧君的話。
沉默即是默認。
沈璧君問道,“我未來兒媳婦叫什么名字?”
“明歌。”宮夜宴輕啟薄唇,聲線如大提琴般華麗低沉,吐出淡薄優美的字句。
“明歌?”沈璧君略略往上挑起精致纖眉,“夜夜笙歌陪君醉,杯杯飲盡意闌珊。”
她意味深長地道,“明歌,真是個不錯的名字,阿宴,你說是么?”
宮夜宴一怔。
唇齒間咀嚼著這句詩:
夜夜笙歌陪君醉,杯杯飲盡意闌珊。
還不錯。
沈璧君黑白分明的美眸忽然一轉,連帶著話題也轉換,“阿宴,你是不是跟明小姐吵架了?”
宮夜宴語調上揚,“嗯?”
“不然,明小姐怎么裝作不認識你?”沈璧君往兒子心口上插刀也是毫不手軟,“再不然,就是女朋友是你瞎編亂造出來的!”
宮夜宴捏了捏眉心,色澤瑰麗的薄唇微微抿起,道:“她要分手。”
沈璧君頓時目光中盈滿了同情,“好不容易嫁出去,不是,是有個女孩子能看上你,怎么說分手就分手了呢?”
宮夜宴,“…還沒分。”
“嗯?”
“我沒同意。”
宮夜宴聲音淡漠,聽不出一絲喜怒哀樂的情緒,但那雙眼睛墨黑似檀般深邃不見底,緩緩流淌著攝人心魄的暗色流光。
——你既然未經允許擅自闖入我的世界里,又怎么能以為,可以肆無忌憚的離開?
明歌感覺那道壓迫感極強的視線,以目光為囚籠,仿佛逗弄拿捏在手掌心里的獵物,肆意又凜冽落在了她的背上。
鋒利,灼灼。
明歌心臟似被一只手攥緊,離開的腳步情不自禁地加快了幾分。
…要命。
直到走入電梯,電梯門合攏,徹底隔絕那道令人無法忽視的視線,明歌心下隱約松了口氣。
孽緣啊孽緣。
原本打算的手術,不得不推遲,只好再找時間。
明歌離開醫院,腦子思緒凌亂,心知明辭的手術有醫神卡的加持,不可能出現問題,跟她家老頭子在電話里說了聲,一路開車來到海邊。
大海深藍遼闊,在它面前,人類是如此渺小。
好像那點情緒也變得無足輕重了。
明歌在車上坐了片刻,最終揚了揚唇,啟動車子,打道回府。
明歌——
一味的追溯過去,自怨自艾不是你的風格。
不就是個男人…
嗯,一個帥點的男人…
不對,一個帥得合不攏腿兒的男人…
媽的。
她選擇修仙,放棄治療!
回程的路上堵了點車,明歌回到京郊影視城的時候,比請半天假約定回劇組的時間,晚了將近半個小時。
下午正好有她的戲份,且是一場…重頭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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