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夜宴沒有回頭,但女孩甜軟的氣息從背后慢慢地縈繞而來,揮之不去。
他喉結淡淡滾動了下,說:“別勾.引我。”
明歌:“…”
“我就說個話,夸獎你一下,怎么就成勾.引了?”
女聲蘊藏著一絲委屈,勾人而不自知。
她或許不知道,對一個正常的男人來說,剛剛那句話的效果,無疑是春.藥一般。
宮夜宴聲音淡啞道:“上藥。”
“哦。”
明歌手法嫻熟,先用棉簽沾了酒精沿著擦傷邊緣消毒,傷口沒有嚴重得要包扎,但是背后皮膚上扎眼的淤痕要用藥酒揉開才是。
女孩手很軟,抹了藥酒,游走在背上時,不知是藥酒本身被揉搓出來的藥力,還是因某種被緩慢勾起的旖.旎心思,后背那塊肌膚微微灼燙起來。
宮夜宴體內生出了一絲燥意。
“好啦。”抹完藥酒,明歌才剛剛從他身上收回手,下一秒,纖腰被人長臂一揮地扣住,整個人天旋地轉,落到男人身體下方。
明歌唇瓣嫣紅,“噗嗤”一笑,湊到男人脖頸邊輕輕嗅了嗅,“這下,我們身上都是一樣的味道了。”
宮夜宴一怔。
喜歡清淡就連重口食物都不吃的潔癖男人,竟然覺得刺鼻的藥酒味,好像也沒有那么難聞了。
明歌住進夜宮,成了兩人默認的事情。
不需要帶什么行李,關于她的,夜宮什么都有。
跟在景藍首府,唯一不同的一點,大概就是——
床.上多出來一個人。
都說是同居了,自然是要住在一個臥室里的。
起初,是有一點點不習慣。
不過,每晚入睡前見到的人,第二天早上醒來跟你說早安。
這種感覺,還不賴。
住進夜宮,最令明歌滿意的一點,還是莊園前那片精心打理鮮艷灼灼盛開的火紅郁金香和——夜宮的廚子。
后廚一班廚子待命,各自有拿手絕活,八大菜系和中點西點,每天變著花樣的做菜。
叫人欲罷不能。
奢靡的生活過了幾天,明歌覺得自己都長胖了一圈。
晚餐前。
明歌端著一杯味道不怎么好,但熱量低得接近于無的鮮榨果蔬汁,敲響書房的門,幾步走到男人身邊,問:“你說,我最近是不是長胖了?”
自從漂亮嬌軟的女朋友住進夜宮,宮夜宴每天必定準時下班,回來陪她吃晚餐,但大多數時候,沒有弄完的工作,都得帶回來,換個地方處理。
宮夜宴從文件中抬起頭來,纖長卷翹的睫在高挺鼻梁垂下淡淡的陰影,仔細地看了她一眼,道:“沒有。”
明歌沒有多高興,抿了口果蔬汁,“真的嗎?你別騙我。”
不說話,果然是騙她的吧。
沉默了幾秒鐘,宮夜宴決定暫時擱下手邊處理到一半的工作,先哄女朋友。
男人朝她伸出一只手,薄唇微掀,聲線平淡緩慢地吐出兩個字,道:“過來。”
明歌沒動。
下一秒,被宮夜宴長臂一展摟住腰,坐到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