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夜宴視線落在她寡淡蒼白的小臉上,漆黑瞳孔縮了下,面無表情的掀起薄唇,回道:“我生個什么氣,反正手受傷的人,又不是我弟弟。”
這怎么聽怎么含著一絲賭氣的口吻。
明歌仰起臉,下巴精致尖細,抿唇笑了下,“誰說不是你弟弟?”
她輕哄的語氣,道,“如果宮總喜歡的話,我可以把狗…”
叫狗東西小名一點都不符合她小仙女的氣質,明歌及時改口道,“明辭送給你當弟弟。”
宮夜宴,“…謝謝,不用了。”
弟弟這玩意兒,他又不缺。
昨晚嗨到凌晨,現在正在家里呼呼大睡的宮二少,“…”
明歌眨了眨眼,聲線驀然低了下去,紅唇撩起,輕聲道,“請問宮總你缺一個重度中二病患者的小舅子嗎?”
宮夜宴沒答,目光落到她眼底的青黛色上,“你多久沒休息了?”
“唔,昨天到現在睡了幾個小時吧。”明歌一臉困倦的答道。
她沒有說的是,昨天早上五點起床畫妝,在片場高強度拍了整整一天的戲,晚上經歷驚險刺激的賽車,送明辭到醫院做手術…
將近兩天的時間,才斷斷續續半夢半醒的假寐了幾個小時。
頭疼欲裂。
明歌坐在長椅上,伸手圈住男人的腰身,整張小臉埋入他懷里,聲音含著淡淡倦意,宛如喃喃低語的道:“宮總,我真的不是故意失約的哦,你不要生氣。”
男人的身體不太明顯的僵硬了片刻,下意識抬手想要撫一撫女孩的肩膀或長發,最終作罷。
過了幾秒鐘,一個字“嗯”,才從頭頂落下。
明歌立刻從宮夜宴懷里退出來,圈在他腰間的雙手沒有松開,仰起的小臉露出笑靨,宛如即將枯萎的玫瑰,重新綻放出光彩,“你說的,不許生氣哦!”
宮夜宴,“…”
即使知道她有那么一兩分作戲的成分在,但女孩由焉答答的枯萎模樣,轉變成笑靨如花盛開灼灼的一幕,實在動人心弦。
不知觸碰到男人心臟的哪個點,驀然間柔軟成一片。
宮夜宴抬手,終是在她長發上撫了下,帶著個人色彩鮮明的近乎淡漠的安撫,道:“沒生氣。”
明歌覺得頭頂有一雙大手溫柔而過…
她驚訝了下,旋即露出一抹心虛的表情,小聲道,“宮總,告訴你一件事情哦。”
她咳了聲,囧道,“我…昨晚沒洗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