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總是好的,她們雖然和顧振書鬧的難堪,但誰也不能否認,顧玖和顧君之到底是兄弟。
郭夫人神色重新倨傲、溫柔下來,這些天她也有些憂慮,萬一郭富…瓊瓊要怎么辦。
現在她不用考慮了,甚至她們一開始都忽略了這一點,就算小玖拿不到天世集團的繼承權又怎么樣,他是顧君之的弟弟,能得到就比所有人處心積慮的多。
更何況能去看那個小秘書生的兩個孩子,可見關系更是不錯:小玖,果然是一個大孩子了。
郭成瓊不說話:說破了天!還是覺得她無能!
郭夫人深知自己的女兒的脾氣,現在正在氣頭上,想跟那邊一刀兩斷,但你也要一刀兩斷的實力!
現在她們孤兒寡母的,能多一層保障就多一層保障,再說,也能給孩子減輕一點負擔,如果顧君之肯幫小玖一下。
比小玖自己頂著冷嘲熱諷出去求人不是更好嗎:“你要先肯定你自己不行,比如說我,這次能幫你的又有多少,還不是看著你傷心。”
“媽,我不是那個意思…”
郭夫人制止她:“你是不是那個意思都無所謂,這就是事實。”
郭夫人伸出手拉過女兒的手,語重心長的開口:“你將來就指望他了,媽說不定也要靠他,相信小玖好嗎,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做什么事情有他自己的決定,不要束縛了他,你就當可憐可憐媽,等一切塵埃落定了,你再養你的小姐脾氣,現在咱就承認失敗,就當為了媽好,行不行。”
“媽…”郭成瓊心里難受。
郭老夫人何嘗不難受,年紀一大把了看著女兒事事不如意。
郭成瓊將頭埋在母親手背上,心里非常不是滋味,她恨顧振書,她恨那個男人,他怎么可以做的那么天衣無縫:“他就是個惡人…”
“當然,要不然能妻離子散,是我們當初想簡單了。”
“媽…”
郭夫人難受的將女兒抱入懷里:“都過去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郭成瓊趴在母親肩頭!她無能,她不孝,這么大年紀了還讓母親操心!
顧玖靠在二樓樓梯盡頭的拐角,見外婆勸服了母親,心情卻沒有如釋重負的放松,他沒有那種想法,去看她,就是覺得應該去看看。靠別人?他顧玖為什么要靠別人。
顧玖轉身回了房間。
“你說顧玖是不是要挑撥我們和顧夫人的關系。”高成充和夏侯執屹站統一戰線,在天顧集團高層頂尖大會上,有模有樣的提出心里篤定的質疑!
顧振書居心叵測,他兒子能好到哪里去!他們全家就是那種,我不吃也要吐一口痰惡心別人的性格,怎么就不能用最大限度的惡意揣測他們!
封冠不說話,他們是領導下面工廠的,一般不參與這個程度的‘斗毆’。
古教授‘老態龍鐘’的不說話,慫拉的嘴角都有些帕金森的顫抖,動作慢吞吞的。
他搞神經學的,又不是神學,他怎么知道顧玖是不是要從內部攻克顧夫人,對他們這些精英層形成打擊,瓦解信任。
高成充見以古教授為首的群體不說話,主動提出質疑:“古教授,你說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古教授覺得自己還可以再蒼老一些,老眼昏花隨便什么都行:有,有,居安思危嗎,你們就是靠著這份‘本能’,將所有人按死,才能‘穩穩’的坐在這個位置上,繼續發揚。
阻饒一切可以阻擋的力量,萬一將來顧夫人決定用‘自己人’,你們還得多余的出手一次,多累。
“古教授,你說話啊。”高成充快拍桌子了!這里有人敢不回答他的問題!
封冠見高成充漏出惡劣的嘴臉,頓時有種,與虎謀皮的感覺,文臣武將,自古有理說不清,偏偏他們很當他們自己是回事!
古教授不想說話,但高成充和夏侯執屹不一樣,這是握有‘強權’的人物。
可那又怎么樣,古教授還是慢吞吞的推推眼鏡,說話有氣無力,覺得自己早晚被他氣的張不開嘴:“最近醫院新招收了一批行為學專家…”
所有的人屏氣凝神,一分鐘后,依舊屏氣凝神,兩分鐘后,眾人等的快不耐煩了。
古教授繼續:“我覺得非常不錯…你們可以再挑幾個,加入醫療團隊,給你們分析這種,靠近神學的東西。”
就是罵他們,神經病!閑的淡疼!
封冠見狀開口:“古教授你也別生氣,他們就是問問。”
肖隊也趕緊讓古教授別跟自家老總一般見識。
古教授表情淡淡,但畢竟相識多年,他們的長輩,他也都認識:“你也長點腦子,顧夫人和顧九除了親人之間的互助互望,你覺得還能有什么,顧夫人瘋了弄一個親弟弟進自己的公司…”
“我們沒有那個意思。”肖隊繼續緩和氣氛,古老的脾氣也是很犟的,而且天天應付顧先生,能有什么好脾氣!
“沒有那個意思,你們在那兒瞎咧咧。”閑的!
高成充剛要動。
肖隊趕緊讓老大坐好:不要說話,幫顧先生放出個要命的人格怎么辦?
高成充不是那個意思,他不服氣的是,明明是夏侯執意開的頭,他憑什么幫他收場,必須讓夏侯執屹加入批斗。
夏侯執意見狀,趕緊站起來要打圓場。
高成充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進入下一個話題:“百天的酒席已經訂好了。擬邀請的人物…”
夏侯執屹啞口,上個問題不說了!沒人探討下郁初北女士格局不高,很有可能覺得弟弟妹妹、三大姑八大姨比他們可靠嗎?
夏侯執屹看向封冠!
封冠覺得自己是天顧的,不參與天世的內部斗爭。
夏侯執屹:蠶食是不分邊際的,兄弟。
封冠:沒聽見。
傍晚的金穗小區像披了一層溫暖的黃紗,柔軟的鋪散在小區到每個角落,靜謐、溫馨又平和。
樓下的孩子們奔跑在柔軟的草地山,三五成群的人們聊著天,誰家的小朋友撞翻了誰家放在一旁的兒童自行車,幾個大人一哄而上,安慰的安慰,埋怨的埋怨,旁觀的繼續旁觀。
郁初北抱著二車站在陽臺上,哼著輕快的沒有章法的取掉,輕輕的晃悠著他。
顧臨陣快滿三個月了,長的胖嘟嘟的,小家伙十分愛笑,頂頂他的腦袋,他還會不耐煩的給個回應,比以前更可愛更好玩,對大人的疼愛和動作反應的更快,更有意思了。
郁初北喜歡抱著他在陽臺上看外面的花花綠綠。
二車配合的時候會睜著與父親酷似的眼鏡盯一會,有時候也會因為落在窗臺的小鳥看直了眼,笑的時候嘴邊有一個小酒窩,白嫩嫩的看起來特別甜。
郁初北幫他擦擦流下來的口水:“臟兮兮,等天氣再暖和一點,媽媽帶你下去好不好,下面有花有草有樹,還有隔壁的老奶奶和隔壁的小哥哥小姐姐,小哥哥比你大一歲哦,住在三樓,小姐姐是后面一棟的,已經上一年級了,比我們小二車大好多好多歲哦…”
二車嘴里突然吐個泡泡,泡泡嘭的散開,嚇了他一跳,繼而咯咯傻笑。
郁初北又趕緊給他擦擦:“還笑,都要羞死了,你看看誰像你一樣臟兮兮的。”
二車穿著媽媽買的連體小兜兜,脖子里圍了一塊藍色小汽車團的手絹,白嫩的肌膚,狹長的眼鏡,頭發黑黑的,睫毛長長的覆蓋在眼瞼上,小嘴紅嘟嘟的。
要多可愛有多可愛。
郁初北對他的掀起永遠持續不了一秒,又被他與顧君之酷似的顏值征服,自己心肝寶貝的抱著:“我們小車再過兩天,也可以去外面玩了,開心嗎?”
二車扭過頭并不管母親說了什么,嘴里繼續吐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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