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弗居見狀,淡定的總結陳詞:“就這么說定了,明天晚上見。”身為人子,無能一點也是應該的。
“旗開得勝。”顧徹也神色自若,不為自己技不如人有任何心里負擔。
呵,當事人都不介意,他還有什么好說的,顧臨陣也是佩服他們的厚臉皮,起身:“先走了。”
顧徹也起身,合體的休閑裝襯得他有一股說不出的貴公子風韻:“我也還有事。”
“不送。”
顧徹剛走下樓層,就看到一輛車停在顧臨陣身邊。
顧徹停了一下,下一秒幾步過去,按住要上車的顧臨陣。
顧臨陣也看著大哥。
“哪來的車?”老爸的經濟制裁是他們從小到大的儲蓄和儲蓄延伸的財富,可以說他們手里握著每一分所得都在天顧系統有明確的紀錄,就連他們的肉身在父母健在時,都是天顧的是私有財產一樣了如指掌,老二竟然還有車。
顧臨陣聞言笑的詭異的看向二哥:“想要?”
顧徹在他詭異的笑容下后退一步:“不想,就是好奇為什么你這輛車沒有被凍結。”
顧臨陣得天獨厚的對自家高高在上的大哥笑笑:“秘密。”打開車門,回頭不忘威脅他一句:“不許找人查我,否則我就把你們那些齷蹉事告訴媽。”
顧臨陣說完上車走人,別人散步我坐車的日子,就是好。
顧徹看著他離開的背影,不科學啊。
金穗小區內。
郁初北趁著天氣好,將烘干的衣服晾起來,家里的裝修換過兩遍,但還是當初的樣子。
她像所有住在這座老舊小區的五十歲婦人一樣,在家的時候穿著寬松的家居服,不修邊幅,頭發隨意扎在頸后,除了多年養出的氣質,她和小區內同齡人永遠有共同話題。
顧君之穿的更隨意,但他就像這件不大的房子里精致的裝修,即便身處在這棟已經被年輕人遺忘,只有退休的老人家遛鳥的小區內,他也依舊是最初的樣子,美的妖艷,俊秀的過目難忘。
他光著腳踩在陽臺的地板上,修長白皙到看似柔弱的手指,幫她捏住被她夾在耳邊的手機。
郁初北自然而然的將頭擺正,將衣服掛在衣架上,臉上笑顏如舊:“你是貴人事忙,我早就是半退休狀態,就等孟總約我吃飯了。”
顧君之聞言,瞪她一眼,難道不是為了與自己在一起!騙子!隨便開了投影,將手機扔一邊,回客廳去了。
郁初北看他背影一眼,無語:“好,一起吃飯。”繼續晾著衣服。
顧君之靠在玻璃門后,等著人來哄。
郁初北笑著:“孟總你太客氣了…我哪有,叫習慣了…我們果果當然是最聰明的…果果也一起來啊…”
顧君之生氣的靠在玻璃門后。
郁初北:“你三福姐姐有點忙…數學不好?明年就高考了吧,大車數學好,讓他…他最近挺忙的,我讓他推薦幾位講課好的老師給你…客氣什么,咱們——”
哐當!
孟心悠也聽到了聲音:“怎么了?”
郁初北將最后一件衣服晾起來:“沒什么,不小心撞到花盆了,不跟你聊了,晚上見。”
“晚上見。”
郁初北端著盆從陽臺出來,臉色不善的看向顧君之。
顧君之立即依戀的撲上來掛在她身上,先控訴:“你都跟她說很久了…”
即便五十多的郁初北聽著他好聽低沉到爆炸的聲音,也有一種自己依舊青春永駐的錯覺,要不然能把小可愛迷的不要不要的。
郁初北笑著將額頭貼向他控訴的額頭,他這張臉真是帥氣的讓人隨時想咬一口,讓看的人都心情美麗。
郁初北聲音忍不住溫柔下來:“我跟你說的更久…”
顧君之得意了:“那…我好還是別人好?”
“這還用問,你——無與倫比。”
顧君之羞澀的在她懷里滾一圈,回禮:“你也是。”
郁初北笑了:“趁雞皮疙瘩還沒掉,去做飯。”
顧君之歡歡喜喜的:“嗯。”
郁初北無奈,多大的人了,還像個孩子一樣。
晚上六點半,顧君之依依不舍又孩子氣的送走初北,眼巴巴的看著她的車走遠像個被拋棄的孩子。
轉瞬,顧君之的臉色陡然肅殺陰狠。
回來盡孝心的年輕人遠遠看見了,下意識的繞遠!
一輛車停在顧君之面前。
車上的易朗月安靜如空氣。
顧君之上車,熟練的打開武器箱,遠程作戰有什么意思,近戰不是更能讓他們長記性。
匕首、短劍、伸縮繩,顧君之一一裝備在自己身上,先弄死誰好呢?都是礙眼的人!死了多好!
“喂,夫人…”
顧君之所有的想法戛然而止!但握著斷刃的手青筋必現!
易朗月就像沒有感覺到后面散發的陰冷氣息,聲音客氣恭敬:“…您放心,顧先生到家了,會照顧好顧先生的…夫人我知道,也會給顧先生加一餐牛奶的…”易朗月依言重復一遍照顧顧先生須知,才掛了電話。
司機神奇的覺得,車里的氛圍又能呼吸了。還是夫人好使。
“為什么是近戰!”顧臨陣滿頭是血!呼吸急促!繩索快速勾住樹叢間的枝干,一躍而出,說話也絲毫沒影響他的動作。
何未從右側快速跟上!不顧早已狼狽不堪的現狀,同時去支援大小姐!他也想問,為什么是近戰!!
但,這不是他該問的!可,與正值壯年的顧先生玩近戰,又是這位陰狠到神經變態的顧先生,徒手捏死三位主子不可能,但捏死他們剩下的人絕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