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生到月球上去!”
“還是不要了,我暈機。”不能承受之痛,豪情萬丈的拍拍沙發椅背:“當給你省錢了。”
吳姨對自家夫人一本正經說大話的語氣習以為常,而且顧先生的涵養越來越好了,竟然沒有反駁。
不過…他們小小姐要在哪里出生。
郁初北用腳尖踢踢顧君之:“誒,你有沒有聽我說話?”像個空氣一樣。
“顧君之,你女兒你有要求嗎?”
“顧!君!之!”算了,自給自足。郁初北扶著沙發背,艱難的起身,腿不動,腦袋湊近顧君之的耳朵,看他耳朵里的助聽器,不會壞了吧?還是他關了?如果關機她豈不是白說了?
郁初北知道他不是很在乎助聽器是不是在耳朵上,于是伸手把助聽器摘下來,在小巧的機身上反復看了看,又安在自己耳朵上試了試。
下一刻,趕緊拿出來,給他戴耳朵里,聽得見。然后放心的躺下,這么近的距離再染是能聽見了,挺多不想搭理她而已。
郁初北又不是靠他搭理自己生存的:“你說我要不要弄個水簾洞什么的生一下,就是那種瀑布下面鑿個山洞,是不是很有創意。”
顧君之眼中深沉的暗光凝滯了一瞬,又如常流淌。
“夫人還得帶一整個醫療團隊過去。”包蘭蕙笑著放了一個水果拼盤在夫人手邊,又退回了廚房。
“是啊。”郁初北把自己逗樂了,拿了一瓣橘子放在嘴里,滿口的橘子香:“幫我揉揉腿,腿脹。”
顧君之本不想理她,但她總是提人。而且孕婦腿腳容易不舒服。
顧君之的手搭在她的腿腹上,掌心微微用力。
郁初北抽了一口涼氣,癢的咯咯直笑:“你輕點。”
顧君之被她笑的整個眼鏡片上的水晶屏幕都再抖,郵件上的一個字他都沒看清。
郁初北見他看過來,也很無辜,含笑的一雙眼睛現在水盈盈的,死不認賬:“都讓你輕點了。”
顧臨陣跑過來將果盤里的水果往嘴里塞,塞完有趕緊去玩玩具。
顧君之放輕了力道,手指按在眼鏡上,翻了一頁郵件。
郁初北又生氣另一種異樣的感覺,從他手掌傳來的溫暖力道,隨著腿腹流向四肢百骸,舒服又令人沉迷,尤其這個男人一本正經的側臉,不耐煩的線條,禁錮又風情萬種的氣質…郁初北自己看著看著,眼睛便霧蒙蒙的,腿腹上的力量更加清晰的傳入她腦中。
顧君之感覺何止敏銳,主要也是很久沒有聽到廢話,不禁看向她…
郁初北正肆無忌憚的看著他…
顧君之眼中無波無欲,目光在她眼眸中停了一會,又漫不經心的移開,手掌依舊緩緩轉動,不急不緩,不快不慢,好像什么都沒有看到,什么都沒有感覺到,繼續看自己的郵件。
郁初北見狀,瞬間踢他一腳,但被閃了過去。
郁初北不死心,把另一只腳伸過去,想看看他是不是真沒有一點反…
顧君之捉住她的腳,冷漠堅定的按在原來的位置,另一只手的動作照舊,他的精力已經在鏡片綻開的水晶屏幕上!
郁初北掙扎了兩下掙扎不開,又使出吃奶的勁,努力了幾次,仍然微絲不動,頓時惱羞成怒,什么旖旎都散了:“行了,行了!貞潔烈男!”不碰你還不行嗎!
顧君之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
郁初北自己生了一會悶氣,被電視里不怎么搞笑的情節逗笑,郁悶一掃而空,又饒有興致的與顧君之聊天:“你知道嗎,咱們這一棟六號樓住的是被養在外面的三,長的非常漂亮,我今天在下面帶孩子的時候見到了真人,當場我就愣了!是愣啊!你想得多好看!怎么可以有女孩子長的那么出挑。”
“我要是男的,我也忍不住想養在外面,為她為我綻放。”最后一句說的務必夢幻。
你想多了:“…”
郁初北托著下巴,眨眨眼睛:“你覺得我美嗎?”
給你長玻璃茶幾,自己照照:…”
郁初北不爽的用腳踢他:“你有沒有聽我說話!聽多了膩了是不是!我告訴你,糟糠之妻不可棄。”
郁初北又嘻嘻一笑:“當然了冷淡老公也不能丟,畢竟還能當充氣的使一使。”自己說完先樂呵了。
“咱們小區的葡萄架的葡萄可以摘著吃,可甜了,而且沒有用過農藥,是幾位農業大學退下來的老人家種的,咱們小區所有的農副產品,只要長在地上的都能再回來吃,陽光雨露滋養,有沒有污染,是不是覺得買這里的房子賺了。”
“你想吃什么,我明天給你摘一點,真的很甜的,小時候吃東西的味道,不是營養液喂出來的,是時令下長出來的。”
“那就給你摘草莓了。”
“哈哈!秋天沒有時令草莓傻缺!”
“顧君之!你天天不說話就不擔心嗓子繡了嗎,耳朵已經不好使了,再終結一個器官,你受得了那份打擊?”
郁初北冷笑:“也是,你要廢掉的器官又不是只有那一個。你女兒要吃紅豆餅,去拿一個去。”
包蘭蕙聞言就要動。
郁初北像個地主婆,高高在上:“讓你動了嗎。”
包蘭蕙笑笑,不動了,繼續看兩位小少爺。
“爸爸!我也要!”顧臨陣喊完舍不得離開自己的模型,一動不動!
郁初北踢踢顧君之:“聽到沒。”想必是聽不到,只能撒嬌:“老公,快點啦,你女兒不能生在月球上已經很傷心了,你趕緊去給她拿快紅豆餅安慰一下啦。”
顧君之覺得有必要提醒她:“你不是說生在花果山。”
“你別不懂了,那是水簾洞,快點拿去,我要餓死了。”
“我要是動了,你這條腿不是要抽筋死了。”
“顧君之你一個男人!做點什么不好!在家里跟老婆頂嘴,很有能耐是不是,你看人家隔壁的隔壁小海的爸爸,回家了還給孩子親自下廚呢。”
顧臨陣聽到媽媽說今天新認識的小朋友的名字,開心的跑過去:“小海哥哥…”
吳姨聞言,急忙溫和的開口:“二少爺,叫小海就可以了。”
顧臨陣早蹬蹬蹬的又跑自己模型前了。
吳姨趕緊追過去,還望委婉又寓教于樂的提醒她家二少爺的稱呼。
郁初北看著她勞心勞力的小心思,無語問蒼天。
但這些年也已經習慣吳姨無形中想拉開她家小主子與任何人之間距離感,這種高高在上優越感怎么來的?
郁初北看向一旁的顧君之,帥!真帥!
想想人家爹擺在面上的產業,再想想背后的江山,吳姨看不上住在這里的人也能理解。
其實郁初北覺得吳姨誰都看不上,別墅區那邊和老宅那邊她也沒有對誰正眼過,覺得誰都應該叫顧臨陣一聲二少爺。
郁初北自己樂了!在吳姨心里,顧君之都不是顧董,是顧統治者是顧主宰!顧天皇!
郁初北猜著她的自信心來自顧君之身邊形形色色的人,尤其面前起身去拿紅豆餅的男人:“誒,真去啦,謝了寶貝。”
閉上你的嘴!
郁初北哄兩個孩子睡著后,摸黑去了顧君之的房間。
顧君之已經睡了,被吵了半個晚上,即便是他也覺得心累,摘了耳機只想讓大腦休息一下,也讓夜更加幽靜無聲。
郁初北沒有開燈,光著腳憑直覺靠近床掀開被子鉆進去,笑瞇瞇的靠近,手指順著他的睡衣滑進去,放在他肌肉結實的腹部。
顧君之瞬間覺得頭脹!毫不猶豫的伸手壓住她。
郁初北聲音很低:“你做什么,我沒有別的意思!”
嘿嘿:“我就摸摸不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