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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4夏侯執屹認識嗎

  顧君之不太明白她要表達的意思,他覺得她才是,她最好…

  郁初北沒有說讓他把他的寶貝扣下來的話,或者說這些能發光的珠子不是他的寶貝,而是整座縫隙這里,‘天空’是密布的星河,墻面的縫隙中生長著他移植來的花草,還有可能是他珍惜卻打碎的花瓶,他抱到這里,或許哭了或許沒有,將它用花束填滿做成一件殘缺卻很有欣賞價值的藝術品。

  不遠處的床上鋪著干草,床頭放著兩個樹墩做成的圓凳,角落是‘書桌’樣的臺子是石頭自認凸出的平臺,下面放著一個奇形怪狀的樹椅。

  每一樣東西都是放在這里才有它獨特的價值一般,靜靜存在,扎根在此要亙古不朽。

  郁初北靠在石墻上,頭上方是垂下的蔓藤。

  顧君之靠近她,溫柔又小心的將蔓藤撥開,給她騰出大片的空間。

  郁初北看著他認真的側臉,目光越來越溫柔,她的君之果然是最純碎、最貼心、最溫暖的人。這里的東西都是他所有的舍不得和柔軟。

  顧君之感受到她的目光,垂下頭同樣看向他。

  蔓藤失去了桎梏,又重新彈回原來的位置。

  郁初北站好,輕輕轉身,將他放在墻上,環住他的腰,點起腳尖,吻上他晶瑩欲滴的唇角…

  蜻蜓落在初裹花苞的荷花上,薄如水鏡的翅膀輕輕扇動,花苞仿佛將綻未綻,它又飛起,又落下,仿佛帶來了雨露帶來了初眼,帶來了光陰。

  美麗動人的花苞輕輕綻開,散發著悠悠的香氣。

  蜻蜓落在其中,層層花瓣包裹著它小心翼翼落下的腳步,托著它迎向晚霞,迎向光明——

  水波蕩漾,蜻蜓與荷花在光影中慢慢消散…

  郁初北站起身穿好衣服,整理散亂的頭發。

  顧君之抬起頭幫她見發上的干草。

  “多嗎?”

  顧君之搖搖頭,已經干凈了。撿完又蹭在他身上不想動。

  郁初北穿好外套,看看時間:“我下午真的要上班,再不走趕不及了…”等一下,郁初北突然想起一件非常嚴肅的事:“這里有沒有監控設備。”

  顧君之抬起頭掃了一圈,搖搖頭,又繼續賴在她肩上撒嬌。

  郁初北松口氣,呵呵尬笑:“他家監控真多。”

  “我家。”

  “是,是,你家監控真多,你去不去上班?”心里都壓抑了,這樣想著又大力的揉揉他頭發:“乖。”眼不見為凈他以后還是不要過來了。

  顧君之不高興的將自己的頭發撫平,他不是小孩子:“你去我也去…”

  “你哥肯定給你請假了,多休一天是一天。”郁初北轉身為他整理干凈衣服。

  顧君之不要,要跟她一起走。

  郁初北看他那樣子,忍不住笑著嘲諷道;“誰昨天跑的跟只兔子一樣,現在就粘我粘的像卷膠帶。”

  顧君之不承認,他只是睡著了,不是他跑的,他沒有跑。

  郁初北勒緊他的領子,威脅:“你給我記好了!再有下次,我絕對不找你!你就自己在這里想你的別墅吧。”

  顧君之不干,立即撲過去撒嬌。

  “少來這一套,自己跑了,還讓我追,我閑的嗎。”

  顧君之不放手,要追。

  “走啦,我可沒有隨時為我請假的哥。”郁初北都在回去的路上,望著樹林中望不見的天空,她覺得就人家這失禮,以后就是自己想做個采購部經理,易朗月也是可以搏一搏的!“大腿真粗。”

  顧君之覺得自己還行,他胖了嗎?好像…真的胖了一點,不好看了嗎?初北不喜歡他的臉了。

  郁初北一巴掌拍他背上:“想什么呢!全寫臉上了!”

  老管家恭敬的在后山出口等著,看到兩人出來立即恭敬的俯身:“少爺,郁女士。”

  郁初北松開顧君之的手客氣的想老人家回禮:“不好意思,剛才出來的太匆忙,夏侯先生還在客廳嗎,我去向他道別。”

  “回郁女士,夏侯先生已經走了。”

  “那易設還在嗎?”

  這位在:“在門口等著送郁女士回去,郁女士不下午還要上班。”

  “謝謝。”郁初北不敢再耽誤帶著顧君之急忙向停車庫走去。

  老管家急忙道:“郁女士吃了飯再走吧。”

  “不了。”

  “那你等一會我然給易朗月把車開來。”

  “不用,不用,已經很不好意思了,沒幾步路,一會就到。”

  老管家看著少爺無怨無悔跟著的腳步,帶兩人走了一段后,立即給易朗月打電話:“開過來!要走,我剛才就讓你開過來你就不聽。”

  易朗月掛了電話直接過去,他又不像老顧一樣諂媚,在后山出口堵郁女士,一個人也就罷了,都去堵尷尬不尷尬。

  省大附屬醫院內。

  路夕陽忍著疼痛在父親和楊璐璐的攙扶下艱難的起身。

  沒有走兩步,又疼的扶著床上的扶手坐下,眼里的恨意一閃而逝,那人下手未免太不知輕重,區區二十多萬就打發了他如此重的傷勢。

  郁初北也是想談戀愛想瘋了,竟然還搭上她的積蓄,這種外表好看的小白臉是能靠錢維持的嗎?

  被人騙光了還幫人數錢。

  楊璐璐立即去給他倒水,見水瓶沒水了,急忙出去。

  路夕陽臉色發白的看向父親:“初北沒有找過你們?”

  路桃林聽兒子提郁初北有些不高興,看了看門口,見楊璐璐走了,不悅道:“提她干什么!”

  “我現在這個樣子,她沒有問問?”路夕陽說話也有些吃力,有些氣喘。

  “問什么,再給你一筆錢嘛!她現在恨不得你不去找她要錢,怎么可能再往跟前湊!”

  路夕陽臉色難看,有些不悅父親總是提到錢,現在是郁初北眼瞎的事!提錢做什么!那個小白臉下手這么重肯定有前科!郁初北看不懂,她身邊有沒有真正親近的人,還不是被人騙的團團轉!

  “你以后少提她,跟璐璐好好過,她雖然有些不清楚,對你還是行的。”路桃林良心開口。

  路夕陽沒說楊璐璐不行,跟父親也說不明白,等他好心來他親自去看看,看她是不是已經人才兩空,男人長的好怎么會要她!

  “郁經理又請假了。”錢風華拿著文件正好路過,看著銷假回來的郁初北陰陽怪氣的開口。

  郁初北嘴角含笑:“是啊,家里有點事。”沒必要跟她廢話,事實而已。

  “天天請假,上面上午找你很多次都沒有聯系上你,萬一耽誤了什么大事,你負的起責任嗎!”

  “葛經理退休了嗎?還是你沒有看見她。”

  “郁初北我們現在說的是你的工作態度。”

  “讓人事部過來跟我談,還是說錢主任能保證你以后可不請假!”

  姜曉順見狀趕緊上前將錢風華拉走,不要跟郁經理吵架,她講道理不按邏輯來,而且得罪狠了,沒好處的,人在屋檐下,就低頭吧。

  錢風華氣呼呼的掙開姜曉順的手:“你拉我干什么!看把她囂張的!以為后勤部是她的地盤了!”

  那您別跟我走,繼續跟人家杠!何況后勤部現在的確就是她的地盤,多說沒用的。

  “我警告你,你以后少胳膊肘往外拐,想好了該跟著誰!”

  姜曉順苦笑,她能選擇嗎,在誰手底下,自然為誰燒香,這些人她一個人都惹不起,明明能力都不如她,她卻要夾在中間受氣!她圖什么!

  大風吹暖了五月的天氣,六月的太陽,有些躍躍欲試的躁亂,臨近中午時,便有些熱了。

  高考這兩天成為熱門話題,頻頻登上熱搜,其實漠不關心的人更多。

  家里有兩位考生的郁初北關注的次數也寥寥無幾,每年都有無數考生在那個獨木橋上跑兩圈,在不是考生父母的外人看來,只有點等看到學校門口的禁止鳴笛才能知道高考的具體日子。

  郁初北今年知道的早一點,可也沒有當局者的壓力,昨晚跟一再讓她保證不上學的老四通了電話,就放在了一邊。

  中午真的有些熱,郁初北上身穿了一件草綠色t恤,下身瘦腿褲,高跟鞋,長發散下,從公司出來,讓她看起來越發年輕好看。

  公司街頭的一家高級餐廳里。

  孟心悠招招手,修長的手臂白皙晶瑩,指甲上碧藍色的圖案與她今日的裙子相得益彰,笑起來成熟又有魅力。

  郁初北見到她,急忙走過去,距離近了,也忍不住被她的好看驚艷到,某些人肯定已經淪陷了吧,這樣一個味道與顏色病重的美人,重要的是還有有趣的靈魂,易朗月撿到寶了。

  “笑什么,那么猥瑣。”

  郁初北不這么認為,這是欣賞的笑意,美人難求,何況是這樣優秀的美人,值得更優秀的男人前仆后繼馬:“這是臣服,等了很久了吧。”郁初北招呼服務員。

  孟心悠托著下巴,甜度示意的唇色讓她既不顯得有攻擊性又知性美麗:“我今天沒事,正好過來等你,已經給你點了喝的馬上到,恭喜你升任后勤部副經理。”

  郁初北向服務員搖搖頭,笑容燦爛:“謝謝。”

  “有什么好謝的,這件事也沒幫上你什么忙,倒是易朗月——”說起易朗月孟心悠眼角帶笑,整個人散發著迷人的光彩:“看不出來他如此了解,竟然能在各方擠壓的情況下硬性把你推上去,小看他了。”

  郁初北想起那套別墅,心里唏噓不已,對方是真的有實力:“很難吧。”

  “很難,謝總連我的面子都壓下來了,你想想后面多少利益在里面,但他卻把你推上去了。”

  “孟總聽說過夏侯執屹這個人嗎?”郁初北看著孟總。

  孟心悠閑適的表情有些鄭重:“怎么了?你聽說過?”

  郁初北覺得有必要說一下:“他是易朗月的表哥。”

  “你說什么!?”孟心悠險些不顧形象的喊起來。

  郁初北怔怔的看著她,這么不可思議嗎!

  孟心悠的神色嚴肅下來:“你知道咱們的舊址吧。”

  “嗯。”剛搬出來沒多久,自然知道。

  “就是夏侯執屹帶人跟公司談的,那塊地是他們的。”

  “什么?!”輪到郁初北驚訝了。

  “不止那塊地,你不接觸上面的人不知道,夏侯執屹是現在商業界最想合作的投資人,他資金雄厚,人脈很廣,涉及的投資多種多樣,最精通的還是他的創融,你可能不知道,這次金盛融資險些被人一口吞了,有人懷疑就是夏侯信托做的,但沒有直接證據,你剛才這么一說,我覺得,就是他做的,因為易朗月要推你上去,上面不準,干脆請了表哥當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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