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絕人煙、非常偏僻、不能有監控攝像頭,并且還有足夠大的面積可以讓X組織建實驗室…種種條件疊加起來,搜索范圍一下子就縮小了。
阮柒在地圖上看了一會兒,最終,將電容筆指向M國西部的一片海域——
孟加洋。
孟加洋,是全球第一大洋,水面覆蓋率占比將近百分之五十,緊鄰M國的西部和南部。
根據程奇所說,X組織總部的面積非常大,而且有地下好幾層。在M國領域內,能夠支撐得起這么大的實驗室、又荒無人煙的地方,就只有孟加洋附近了。
阮柒將目標鎖定在這里,用電容筆畫了一個紅圈。
“明天我就讓‘天路’去調查孟加洋附近比較偏僻、荒無人煙的區域。哦,還有,”阮柒突然想到一件事,對大家道,“既然X組織做人體試驗,那對于他們來說,人體是不可缺少的實驗材料。他們一定會通過各種方式抓捕活人,我覺得應該查一查M國近十年的人口失蹤案件,說不定會有意外收獲。”
用來做人體試驗的活人不可能憑空變出來,一定都是被X組織抓進來的。
而X組織總部在M國,漂洋過海去別的國家抓人危險性比較大,最好最快捷的辦法就是在M國本國抓人。
只要查清楚M國近幾年的人口失蹤集中在哪些城市,他們也許就能推測出X組織的具體位置。
“這件事交給我吧。”席玖開口,“我讓鷹部去查。”
鷹部勢力遍布全球,調查區區人口失蹤,實在是太簡單了。
阮柒便將這件事交給了席玖。
X組織的事情聊完了,接下來大家又聊了聊程家的事。
程家最近半個月,簡直成了帝都戲臺子上的名角。每天都有大戲唱,場場精彩,儼然成為了圈子里家家戶戶茶余飯后的最大談資。就因為程家鬧得太厲害,豪門圈的人最近全都長胖了。沒辦法,劇情太狗血,大家一邊嘮一邊吃飯,最后都吃多了。
阮風眠:“程柏松已經從看守所出來了。”
程柏松因為虐待程謹言,被警方帶走調查。經查證,他的確虐待過小時候的程謹言,不過因為時間太久,已經過了二十年的訴訟期,所以警方不得不將程柏松放了出來。
阮柒不高興的鼓起臉頰。
“真是便宜他了,就沒有別的辦法再把他關進去嗎?”
阮風眠搖搖頭:“沒有。程柏松這人,是程家最扶不上墻的爛泥。但爛泥有爛泥的好處,他沒有野心,只知道花天酒地,所以程家那些違法亂紀的事他都沒有參與,警方也沒辦法抓他。”
程柏松是許晴雅四個子女中最不爭氣的。
在他看來,有程謹言這個親兒子在一天,他就能榮華富貴一天。反正別的小輩都爭不過程謹言,程家早晚是程謹言的。而程謹言又是他兒子,所以程家也就是他的。
抱著這樣的想法,程柏松心安理得的花天酒地。什么爭家產、爭繼承人,這么辛苦的事全都交給兒子去做,他只負責享樂就好。
這種想法著實垃圾,但是歪打正著,讓他逃過了牢獄之災。
不過雖然不用坐牢,可程柏松出來后的日子并不好過。
首先,他不是程家的兒子了。
當得知這件事,程柏松如遭雷擊,一屁股就跌坐在了馬路上。
他不是程家的兒子,就意味著不能繼承程家老祖宗留下來的財產了,也意味著沒有錢了。
沒有錢…那他怎么吃香喝辣?怎么酒池肉林?怎么縱情聲色?
程柏松本來就不怎么大的腦仁兒一下子就麻了。
不過很快,更讓他頭皮發麻的事找了上來。
程家產業垮了,和程家合作的那些企業、家族總得討要個說法吧?白紙黑字的合同擺在那里,幾個億幾十億的投資都砸進去了,現在你們程家玩完了,但總得把錢給我還回來吧?
可是問題來了——這個錢該誰來還。
合作商們最開始盯上的是阮風眠。
從血緣上來講,阮風眠是程奇唯一的親兒子。父債子償,天經地義。而且阮風眠是sunflower的創始人,一定還得起這筆錢。
但是,阮風眠背后有個阮柒,阮柒背后又有個席玖,還有個兄長阮慕楠。
阮柒、席玖、阮慕楠,這三人無論哪一個,都屬于是王炸級別的。
萬一惹怒了他們,阮席兩家聯合起來,誰能對付得了?
更何況,父債子償雖然天經地義,但程奇和阮風眠這對父子的關系,比仇人還緊張。程家欠下的錢讓阮風眠來還,實在是有些沒道理。
所以,綜合考慮之后,倒霉的合作商們放棄了阮風眠。
他們將還錢的目標投向了另一個人——程謹言。
程謹言雖然不是程家的親孫,但他有能力,自己手里又握著數不盡的產業。再加上程家對他有二十幾年的養育之恩,于情于理都應該讓程謹言還這筆錢。
可是,還沒等大家找上們,圈子里就爆出一個消息——阮柒的母親楊柳,是江家去世多年的小女兒。
而程謹言,則成了江焱公開表態認定的大外甥。
倒霉的合作商們:“…”
江家在帝都是什么地位,長眼睛的人都知道。
給他們一萬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得罪江家。
所以,程謹言也不行。
阮風眠不行,程謹言也不行,倒霉的合作商們正走投無路呢,程柏松‘哐當’一聲出獄了。
這下好了!
討債的目標找到了!
程柏松雖然不是程奇親生,但程家對他有養育之恩。再加上他母親許晴雅和程奇還沒離婚,這筆債于情于理也該是他來還!
于是,找到了討債目標的合作商們如同餓狼看到了兔子,一窩蜂的把程柏松包圍了。
剛出獄的程柏松差點被這些人給生撕成片。
“原本程柏松手里有幾套房子,但為了躲避追債,他不敢在那些房子里住。可他又沒錢住酒店,只能這躲一天,那藏一天。這么折騰下來,簡直比坐牢還要痛苦。”
阮風眠把這事當成笑話說,阮柒聽了后卻浮現出擔憂。
“爸爸,程柏松走投無路之下,不會去找大哥讓他出贍養費吧?”
“不會。”阮風眠臉上帶笑,“我已經找人警告過程柏松了,他要是敢去鬧謹言,我就把他丟到護城河里去。程柏松惜命,不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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