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四位長輩突然到來,這是任何人都沒想到的。
聶珩已經傻眼了。他看了眼面前的楊柳阮風眠,又看了眼站在院子里的阮爺爺阮奶奶,震驚之下吐出一聲響亮的‘臥槽’。
“臭小子你跟誰罵人呢?”一只柔軟干凈的素手夾雜著雷霆之力,一巴掌拍在他后腦勺上。
一米八幾的聶珩硬是被拍的一個趔趄。
他連忙在自己嘴上打了一巴掌,苦哈哈的向楊柳求饒,“柳姨我錯了,您別打我,腦子本來就不好使,再打就更傻了。”
“腦子不好使跟我有什么關系?”楊柳收回手,慢條斯理的對著指甲吹了吹,“那是你師父拿飯盆砸出來的。”
聶珩不敢說話,老阮家柳姨最大,不敢惹,不敢惹。
院子里,阮柒抱著阮爺爺阮奶奶黏了一會兒,激動的心情終于緩緩平復。
她走到兩位老人中間,一手挽著一個,“爺爺奶奶,外面熱,我們進屋說話呀。”
小姑娘乖巧的扶著老人,緩步走進別墅大門。
“爺爺奶奶!”聶珩笑呵呵的喊了人,從鞋柜里找出幾雙拖鞋,然后扭頭沖廚房的方向大喊,“楠哥!師兄!阮叔叔他們來了!快出來!”
少年清亮的聲音穿過客廳,傳進廚房。
廚房內,吸油煙機的聲音嗡嗡作響,切菜聲、炒菜聲、鍋碗瓢盆的碰撞聲混成一片。
離廚房門最近的徐向陽隱約聽到了聶珩的喊聲,他往廚房外看了一眼,“聶珩喊什么呢?”
阮慕楠正忙著剁餃子餡,席玖在吸油煙機旁邊剝大蒜。噪音太大,兩人完全沒有注意到外面的動靜。
“剛才門鈴是不是響了?”阮慕楠一邊揮動菜刀一邊問,“應該是北樓師父回來了吧。向陽你出去看看。”
“我這炸丸子呢走不開。”徐向陽拎著漏勺,沖席玖揚了揚下巴,“席爺,你去唄?”
已經剝了三斤大蒜的席玖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擰開水龍頭涮了涮手,轉身離開廚房。
玄關處,阮柒乖巧的幫阮爺爺阮奶奶換下鞋子。
除了楊柳以外,阮風眠和阮爺爺阮奶奶都是第一次來郁園別墅。幾人不停的打量著別墅的構造,生怕自家小寶貝住的不舒服。
“閨女啊,這別墅是不是太小了?”阮風眠目測了一下玄關的尺寸,有點嫌棄的道,“這玄關的面積還不如咱們家豬窩大呢。”
“風眠說的不錯,這屋子是有點小。”阮爺爺憂心忡忡的看了眼立在墻面的北歐風鞋柜,“這小鞋柜能放幾雙鞋啊?咱們家下地種菜穿的膠皮靴都不夠放。孫女,這房子太小了,換個大的吧?”
“換大的?帝都寸土寸金,房價有多貴你不知道嗎?”阮奶奶潑辣的白了阮爺爺一眼,“小七剛進娛樂圈,哪有那么多錢換房子?現在大城市的房子貴著呢,許多人工作一輩子都買不起。要我說還是直接買塊地皮,自己蓋的房子住起來舒坦!”
凡夠了嗎?
凡夠了就買機票回去吧。
聶珩無語的嘴角狂抽,阮柒則笑瞇瞇的聽著,一點也不覺得自家長輩說話凡爾賽。
換上拖鞋的楊柳聽到自家老公和公婆的對話,頭疼的揉了揉額角,正要說話,視線忽然不經意間瞟到了阮柒裸露在T恤外的鎖骨。
“寶貝。”她的目光一頓,和阮柒有八分相似的桃花眼微微瞇起,“你鎖骨上的痕跡,是怎么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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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爸爸:房子太小了還沒豬圈大。
阮爺爺:鞋柜太小了連膠皮靴都放下。
阮奶奶:帝都寸土寸金房價太貴,咱們沒那么多錢,還是買地皮吧。
聶珩:凡的我好煩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