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打一聲招呼,手被緊緊攥住,好似心臟被人勒住。
霍青岑呼吸一沉,只覺得又羞又燥。
怎么都沒想到,席忱會這么抓住她的手。
被他這么握住,渾身都開始發麻緊張,她手腕稍稍用力,想掙脫,席忱手指卻稍稍用力,握得更緊了。
你跟一個常年靠手吃飯,手勁兒頗大的人比力氣,根本毫無勝算。
手指被他緊緊抓著,他手心原本干燥而溫熱,慢慢的…
好似孵出了一層熱汗,潮熱得好似讓人窒息。
兩人都能感覺到彼此的手在發熱,滾燙著。
手,發燙;心,發慌。
直至…
手臂僵硬著,原本被霍青岑摟在懷中的娃娃掉在了地上。
席忱其實抓住她的手后,也有些慌,他不知道霍青岑會有什么樣的反應,所以在娃娃滾落時,便松開了她的手。
彎腰幫她撿拾,瞧她一個人抱著一堆娃娃,有些艱難,“我幫你拿著。”
“我自己拿就行。”霍青岑摟緊懷中的幾個娃娃,心慌的不行,只覺得面對席忱時,臉上都臊得慌,轉身就朝著江軟那邊跑過去。
席忱又將娃娃機里剛剛掉出的娃娃拿出來,拿好剩余的一些游戲幣,便不緊不慢地跟著她。
祁洌躲在邊上,有些看不懂了…
他根本沒看清這兩人發生了什么,只瞧見小姨的娃娃掉了,師叔幫忙撿,結果人家轉頭就跑了,根本不搭理師叔。
連辛苦抓到的娃娃都不要了。
搞什么啊?
祁洌屬于又慫,膽子又大,低咳一聲,又正大光明的走了過去。
江軟此時也不玩了,畢竟快到飯點,也該去餐廳集合,瞧見霍青岑抓了一堆娃娃,忍不住感慨:“你幸虧只抓了一堆小的,你要是再抓幾個大的,老板都要哭了。”
“沒時間抓,吃完飯再來抓,你喜歡哪個,我送你。”霍青岑說道。
“這得好好選選。”江軟盯著她懷中的一堆娃娃。
“需不需要幫忙?”站在邊上的嚴遲走過去,她懷中抱了太多,行動不便,他完全是紳士作派。
“那就麻煩…”霍青岑也實在抱得艱難,只是她剛準備把娃娃遞給嚴遲一些,席忱就走了過來。
“我幫你。”
席忱喊嚴遲的父親嚴望川為師伯,嚴遲自然是認識他的,只是接觸不多,不熟而已,見面也是非常客氣。
只是此時,嚴遲這手剛伸過去,一個娃娃都沒碰到,全都落進了席忱手里。
他忍不住挑了下眉,有點怪怪的。
嚴遲打量著席忱,不過他此時全身心都在自己女朋友身上,思量著如何討好兩個未來小舅子,至于其他人的事,也就懶得管了。
“趕緊上樓吧,我都餓了。”江軟挽著霍青岑往外走,迎面碰到了祁洌,“我們都準備走了,你不是十幾分鐘前就發信息說已經到了?怎么才來?”
祁洌咳嗽兩聲,“迷路了。”
所有人:“…”
商場到處都有路標,這還能迷路?可真是個人才。
一行人抵達餐廳時,人就齊了,大家湊到一起,相對熱鬧。
江慕棠瞧見席忱抱了一堆娃娃,伸手準備拿一個娃娃,卻被某人眼神勸退了。
“怎么?這娃娃不能碰?”
“你洗手了嗎?”
江慕棠只知道手術前、用餐前需要洗手,怎么連摸個娃娃都這么多規矩?
要不是他此時住在自己家里,知道他沒潔癖,他都要懷疑,他是不是自家三伯2.0版本了,怎么還冒出潔癖了。
“這些娃娃是你抓的?”江慕棠詢問。
席忱這樣的人,抱著娃娃,實在有些維和。
“都是小姨抓的,很厲害吧。”江軟此時湊了過來。
席忱點了下頭,“確實很厲害。”
江慕棠算是徹底不再說話了,他只想自閉。
所以整個用餐過程,除卻因為好奇而盯梢的祁洌,江慕棠也格外關注兩人的動向。
席忱除卻與人聊天喝酒,全程都在守著那堆娃娃,霍青岑本身就不是特別喜歡娃娃,只是享受抓取娃娃的過程,而且整個用餐過程,她幾乎都在躲著席忱的視線,盡量避免與他對視。
兩人幾乎沒有什么交集,甚至沒說過什么話,這讓江慕棠就更感慨了。
實在厘不清他們的關系,就懶得管了。
江慕棠算是看清了,這事兒他沒法摻和,自己就算再不愿意,也管不著長輩的事,更不可能棒打鴛鴦,難得糊涂。
而祁洌則覺得,自己肯定是想多了。
就好比單身久了,看母豬都眉清目秀一樣,他肯定是最近被刺激過頭了,看到一男一女站在一起,就覺得他們在搞對象。
他倆怎么可能呢,真是可笑。
某人開始瘋狂給自己洗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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單身久了,看母豬都眉清目秀…
卷卷,你是不是在暗示我什么?
小卷毛:我要學習,讓我去搞事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