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小輩番外(48)坦白,大膽,給姐夫挖坑</h3>
就連淡定如傅沉,都忍不住心驚肉跳,摩挲著佛珠的手指頓住,這消息給他造成的沖擊性,不亞于知道自己兒子拐走了好友女兒的震驚。
手指用力,差點將串連佛珠的繩子都生生折斷。
傅欽原更是瞳孔微震,“司嶼山?該不會是關東的司家吧…”
一側的傅沉輕哂:
“整個京城,叫司嶼山的能有幾人,就算重名,父親是江承嗣的又能有幾人!”
“不、不會吧…”傅欽原皺眉,他們這個圈子與司家、江家根本沒什么交集啊。
況且聽說段叔叔,也就是段林白,與那邊的祁家關系還挺“差”,眾所周知,這嚴遲若是做了那邊的女婿,這不就亂了套。
以后糾葛在一起,那真是要天下大亂了。
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關鍵是,嚴遲娶了江軟,依著輩分,兩撥人混在一起,他們這邊輩分妥妥都要被壓了。
簡直是晴天霹靂!
此時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嚴遲身上,就連喬艾蕓也回過神,江承嗣她也認識,以前還來過家里吃飯,只是久不聯系,就淡出了記憶,不過司家…
以前常駐南江,那可太熟了。
嚴遲并不覺得自己和江軟交往有什么特別。
面對所有人質疑詢問的目光,他倒是格外坦蕩:
“對,她叫江軟。”
“嚴遲,你怎么能…”嚴望川捏緊手機,“你要知道,按照輩分來說,她還得喊你一聲叔叔!”
“我們又沒血緣關系,輩分這東西不過是人為劃出來的,沒什么意義。”嚴遲這話說得不無道理,“況且…”
“我姐叫姐夫,不也是叔叔。”
“他們還不是在一起了。”
傅沉和宋風晚同時錯愕:“…”
你說你的,干嘛要把他們拖下水。
尤其是傅沉,恨不能上去踹他兩腳,小時候明明那么可愛,怎么越是長大,越不討喜。
“就算沒關系,那你準備怎么面對司家人跟你江四叔。”嚴望川想想都覺得沒臉見老友。
“就正常應對,我和軟軟又沒做什么壞事。”嚴遲一臉坦蕩。
傅沉想起自己與宋風晚的事被家里抓包,還挨了一記戒尺,看到嚴遲如此坦蕩,只能感慨:
真是膽大。
果然是年輕啊,不怕死。
“所以現在司家那邊還不知道?”嚴望川皺眉。
“還不知道。”
“那你去京城的時候,和她在一起待了那么多天,你們是住哪兒的?”宋風晚詢問。
“他們家的一處房子里。”嚴遲也分外坦蕩,如實相告。
傅沉哂笑一聲,“你怕是真不了解她爸是什么人,你是沒被抓住,要不然,打斷你的腿都是輕的…”
江家那么多人,偏去招惹江承嗣的女兒。
江家另外幾個兄弟,都還算是正常人,說話做事,就算腹黑,也有分寸,唯獨這個江承嗣,那是公認的異類,雖然結婚成家后,脾氣性格收斂不少。
可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他極為疼愛這個女兒,你在他眼皮底下,把他掌上明珠偷了,真以為他不敢抽你?
“看起來,姐夫對她父親很了解。”嚴遲詢問。
“都在京城,雖然不熟,也見過,他以前放肆張狂,誰人不知,這樣的人,就算不接觸,也要了解些,他做事可不會考慮什么后果。”傅沉警告他,“你別看他好相處,脾氣是真的不太好。”
“既然姐夫這么了解,以后我和軟軟的事,就拜托姐夫多幫忙了。”
“…”傅沉攥緊手中的佛珠。
這小子…
給他挖坑?
“爸媽年紀畢竟大了,而且軟軟家又在京城,以后我的事,怕是少不得要姐夫多幫忙了。”
傅沉就是再淡定,此時也坐不住了啊。
他只是帶家人元旦出來探親散心的,這么大一個攤子,他可接不住。
“我要操心你外甥的婚事,怕是沒那么多的精力。”傅沉婉言拒絕。
“軟軟還在上學,我和她的事還沒有那么急,姐夫先處理欽原的事,我的事可以慢慢來,我不急。”
傅沉是真的要慪死了。
什么叫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說得就是這個。
最主要的是,岳父岳母年紀擺在那兒,這事兒就算嚴遲不說,他也不會袖手旁觀,他只是不滿,自己看著長大的小舅子,居然學會算計他了。
傅沉素來腹黑心細,嚴遲想算計他,也不容易,他也有理由招架,只是當他再想開口時,外面傳來了幾個小姑娘的笑聲,只是到了門口就戛然而止。
“小舅,我們回來了,可以出發啦。”傅歡哪里知道出去這點時間,發生了這么多的事,還樂顛顛得讓嚴遲帶她出去玩。
“好,我收拾一下,馬上就走。”嚴遲說著又看了眼傅沉,“姐夫,以后的事就拜托你了。”
“快點走吧,外面人好多,待會兒沙灘上都占不到好位置了。”傅歡催著嚴遲。
江軟離開時,和嚴家人拜別,大家仍舊客客氣氣的,她也沒看出什么異樣。
嚴遲帶著一群人離開,嚴望川坐在沙發上,捏了捏眉心,“我以后真是沒臉見嶼山了,這丫頭來南江讀書時,他托我照顧,我約了好幾次,她都沒出現,我想著這孩子也是不想給我們添麻煩,挺懂事的,我也沒去打擾她。”
“哪曾想,這事兒會變成這樣。”
“現在人家拜托我的事,我沒完成,兒子還把人拐回家了,這事兒鬧的。”
“艾蕓,你說我能淡定嗎?”
喬艾蕓喝了口茶,淡淡看了他一眼,“你今天話真多。”
原本緊張得氣氛,瞬時一哄而散,眾人都低低笑出聲。
嚴望川素來都是表情稀缺,寡言少語的,今天確實話有點多。
大概是真的被事情弄得措手不及。
“他是我好友的外孫女,你說這事兒怎么辦?”嚴望川皺著眉,“我現在要不要通知司家人?”
傅沉此時開了口,“您暫時還是別說,這件事由他們開口比較好,與他們商量,或者江軟與家人說一下,我們直接聯系司家或者江承嗣,這事兒就被動了。”
嚴望川點頭,他也的確沒臉開口。
近幾年聯系不算多,開口就說我兒子跟你外孫女在談戀愛,只怕司嶼山都淡定不了,又是節假日,只怕一大家子人都能沖過來。
不過后來嚴遲回家,嚴望川在“嚴刑拷問”兩人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對于交往過程,嚴遲是決口沒提,這就算兩人之間的隱私了,嚴望川是想著,多了解一些,以后也好應對司家人,不過嚴遲不肯過多透露,大家也就無從了解了。
江軟還不清楚發生的事,此時正在海邊,由嚴遲教導,在海上進行沖浪,好幾次摔下水,玩得倒是開心。
她遺傳了父母優越的運動細胞,摔了幾次水后,就能平穩的在沖浪板上滑行一段距離。
在嚴家時,她表現得溫順乖巧,大抵誰都看不出來,她會對這類運動感興趣。
只有嚴遲那小外甥女,托腮坐在海灘上,一直嘆息。
她原本也想跟上一起玩,發現身上不太舒服利落,不便下水,就只能在邊上看著。
瞧著嚴遲手把手,耐心細致的教導,難免艷羨,以前小舅舅對她可沒這樣的耐心,如果她從沖浪板上摔下水,他大概只會說一句:
“沖浪雖然是一種運動,也要用腦子。”
大概還會覺得她自己浪費他時間,現在這模樣,簡直溫柔得令人發指。
再扭頭看看他哥和嫂子,也是如膠似漆,她深深嘆了口氣,果然啊,談戀愛的男人,就是不一樣,渾身都帶著酸臭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