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商場的電玩城內 聚餐結束,江錦上家這小老二和江承嗣家那對雙胞胎,嚷嚷著去玩電動游戲,沒法子,江慕棠只得帶他們過去,幾個男孩子圍著兩臺電動游戲機,而江軟和祁知意則盯著一臺娃娃機,正在抓娃娃。
江慕棠借口去給幾人買喝的為由,與祁洌離開了。
“說吧,軟軟到底怎么了?”
江慕棠原本并不覺得江軟能出什么大事,只是祁洌非要扯上什么殺身之禍,他肯定要上心。
“哥,還是算了吧。”祁洌一臉難色,“其實也沒什么大事。”
“你剛才可不是這么說的。”江慕棠挑眉。
“我就是胡說八道,我這性子你還不了解嗎?喜歡夸大其詞。”
“可你也愛看熱鬧,從小到大,壞事也沒少干,就沒見你溜得這么快過。”
祁洌越是如此,江慕棠肯定覺得越有大事。
“行了,你趕緊說吧。”
祁洌似有難色,支吾著,“哥,那我要是告訴你了,你得冷靜點。”
江慕棠只是笑著點頭。
其實祁洌壓根就不是什么好人,反正他都被拖下水了,那干脆再拉個人下地獄,反正以后江四叔找人算賬,黃泉路上,也有個人作伴。
“哥,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軟軟處了個對象。”祁洌抓了抓頭頂的幾撮小卷毛。
“她處對象,你跑什么?”
都是大學生了,談個戀愛很正常。
“就是她這男朋友吧…”祁洌咳嗽兩聲,“比較特別點。”
“人品不行?他恐嚇你了?”江慕棠怎么都想不出,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會把祁洌嚇跑。
“他姓嚴。”
“然后呢?”江慕棠沒反應過來,畢竟這個姓氏也不稀有,不過祁洌卻抬手指了指南方,他這才眉頭微擰,“你想說的,該不會是那個嚴家?”
祁洌聳肩。
江慕棠笑了下,“嚴家的哪個啊?叫什么?”
這南江嚴家,雖說正兒八經的一系,那肯定就是嚴遲這邊,不過也有許多旁系親戚,譬如還有嚴少臣之流,嚴遲是老來子,他還沒成年時,嚴家不少事都是他操持處理的,在南江也是一號人物,他也有一雙兒女。
總之,姓嚴,叫得出名字的,不止嚴遲一個。
而這位小嚴先生,那是傅三爺的小舅子,雖然不熟不認識,大抵在輩分上就比江慕棠等人高出些許。
江慕棠自然下意識把他歸結在長輩那一類,壓根沒往他身上想。
直至祁洌清了下嗓子,說出個名字,他才愣了半晌。
“是嚴遲。”
江慕棠愣了兩秒,“你說的嚴遲,和我想的是同一個人嗎?”
祁洌點頭。
“他們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江慕棠皺眉,“我知道嚴家和司家以前還很熟,這不是好多年都不怎么聯系了?他們兩個怎么會…”
本身不是一個圈子的人,加上輩分懸殊,江慕棠是怎么都沒想過,他倆能成為一對。
“這個我怎么知道,總之現在事情就是這樣的,他倆幾乎整個假期都膩歪在一起。”
“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男未婚女未嫁,談戀愛很正常,你躲什么?”江慕棠只是覺得詫異,仔細想來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是…”祁洌撓了撓頭發,“他倆在一起過夜了。”
江慕棠當時心底就是想著:
江軟這丫頭,膽子可真大,就這么跟一個男人在一塊兒過夜?
現在社會開放,就算婚前發生關系也不是什么大事,畢竟這種事還是取決于兩個人的感情。
“其實在一起過夜,也不是大事…”祁洌干咳著。
江慕棠挑眉。
都在一起過夜了,這還不算大事!
“那你說,還有什么更大的事。”
“他們是在頤園過夜的,住了好些天,就…以前四嬸的那個婚房,就跟同居差不多。”
江慕棠瞬時覺得有些昏聵。
過夜就算了,這是她的私事,外人也管不著,但是…
居然把男人帶到了家人眼皮底下,還住到自家房 子里,這丫頭膽子得有多大啊。
嚴遲,過夜,婚房!
每一個拎出來,依著他四伯的性子,怕是能把京城掀個底兒掉,難怪祁洌要跑。
“哥,我本來不想告訴你的,是你非讓我的。”祁洌深吸一口氣,“我憋了很久,這次終于說出來,我覺得輕松許多。”
他再也不是孤零零一個人了,反正以后江四叔找人算賬,好歹有個墊背的。
江慕棠此時恨不能自己失憶,從不曾知道這件事。
這一晚回家,他想了很久…
覺得還是有必要去司家給四伯提個醒,所以第二天,他假借路過,特意去了城東。
江慕棠小時候經常往司家跑,當時江承嗣是很抓狂的,這小子整天拉著霍家那小東西來禍禍他,見天的不得消停,不過霍聽瀾入伍,江慕棠又學醫后,便比較少來。
難得來一次,江承嗣倒是挺高興。
“今天怎么有空來我家?”還在國慶假期內,江承嗣自然也沒上班。
“見個朋友,剛好路過。”江慕棠手中還提了一些點心。
“過來就行,還買什么東西啊。”江承嗣瞧著侄子有出息又懂事,作為伯伯,還是老懷寬慰的。
“哥——”他們家小九、老十已經從屋里跑出來。
“慕棠來啦。”司嶼山也是聞聲下樓,“承嗣,待會兒給小五打個電話,就說慕棠中午不回去吃飯了,就在我們家吃吧。”
幾家感情本就好,留下吃飯或是借住幾天,都是常事。
江慕棠也在想著,該怎么提醒他們,畢竟這事兒牽扯的方方面面還挺多。
“對了,你過來,正好幫我看看腰,可能是入秋了,這最近啊,總覺得有些脹痛。”司嶼山揉了揉后腰。
江慕棠點頭,幫司嶼山檢查后腰時,江軟便從樓上下來,喊了聲哥。
江軟模樣生得乖巧,聲音又甜,所以在不少人眼里,她就是個聽話的乖乖女,而她在家人面前,也盡心竭力扮演著這樣的角色。
一想到她居然膽大包天到,偷人偷到四伯眼皮底下,江慕棠就覺得腦殼疼。
想當年,四伯雖然是住到了伯母的婚房里,兩人那才產生了后續的一系列事情,可這終究誤打誤撞的,自從知道那房子是司嶼山買來給司清筱做婚房用的,他就搬了出來。
結果這丫頭倒好,膽子比他爸還大。
偷人偷到自己家里了。
江慕棠今天過來,沒打算把事情戳破,只是想給江承嗣提個醒,順便和江軟聊聊,看她與嚴遲究竟發展到什么地步。
畢竟這丫頭,有時腦子真不太聰明,別被人給騙了。
就在他心底思量斟酌該怎么開口的時候,有人快步走進客廳,“先生,有客人來了。”
“誰啊。”司嶼山皺眉,難得節假日,他并不想被瑣事或者外人叨擾了清靜。
“小嚴先生。”
“怎么是他啊,趕緊請進來。”司嶼山立刻收拾好衣服,還看了眼江慕棠,“待會兒給你介紹個人,你們年紀相仿,或許還能成為好朋友。”
“這嚴遲啊,是我朋友的兒子,老來子,年紀跟你差不多,人是真不錯。”
“反正多認識一個人,總沒什么壞處。”
“他就是不太愛說話,看起來有些不好親近,這人品啊,性格方面,都是不錯的。”
司嶼山哪里知道江慕棠此行的目的,他還想著,給兩人介紹認識一番。
江慕棠只是抿嘴笑了笑,余光瞟了眼另一邊的江軟,某人倒是神色如常,只說上樓換件衣服,看不出絲毫異色。
裝得可真好。
而這個嚴遲,居然就這么明目張膽的登門造訪。
江慕棠原本還想著,看一下這個傳說中傅三爺的小舅子,到底是什么樣的人物。
可事情的發展,卻超乎他的意料,他也終于明白,為什么祁洌寧愿犧牲假期,也要連夜逃離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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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卷毛:我也不想說的,你非逼我,我也沒辦法啊,都告訴你可能有殺身之禍了,你還非要我說,你看吧,你也覺得棘手…
江慕棠:捂嘴拖走ヽ( ̄︿ ̄)—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