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時亦一通話,臊得江承嗣臉又是一紅,想起司清筱穿著自己衣服的畫面,耳根更是熱意滾燙。
偶爾看電視,也看到過許多,諸如女生穿著男友襯衫的情節,他當時也沒覺得有什么,現在看來…
原來女友穿自己衣服,是那種感覺。
他正心猿意馬想著,司清筱畢竟喝了點酒,這行事風格,總是比尋常出格些,撩人而不自知。
如果她再勾引自己,那他要怎么辦?
自己畢竟是個正常男人啊,這又是自家女朋友,你說要是不做點什么,好像又對不起那場雨,要是做點什么,又擔心沒法和司家交代,他還在心里天人交戰,結果回屋后,整個人再度傻了。
司清筱已經穿好了他的整套睡衣,褲子太長,褲管翻卷了幾道,正擺弄著他放在架子上的幾個模型車。
“這車好逼真啊,居然真的可以開。”司清筱笑道,“不過畢竟是假車,和真車相比,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嗯。”江承嗣點頭。
他好像就一直在開假車。
他把吹風機遞給司清筱,只是他這屋子,也不是女生臥室,沒有什么梳妝鏡,“你坐著,我幫你吹吧。”
“吹風機聲音大嗎?要是太吵,會影響別人,我就不吹了。”司清筱洗完澡,整個人就清醒了。
“應該不大,我哥買東西很挑剔的。”
司清筱尋了個靠近插座的地方坐下,江承嗣便繞到她身后,試了下吹風機的冷熱風,調整好風速,便開始幫她吹頭發。
他是第一次做這種事,沒什么經驗,這一上手,就扯疼了她。
“要不還是我自己來吧。”她覺得,江承嗣會把自己薅禿了。
“我輕一點。”
江承嗣動手能力還是挺強的,手指輕柔得從她發間穿過,她后背已經被濕發浸透一些,鼓噪的熱風,吹動著潮熱的衣服,渾身都變得熱烘烘起來。
吹頭發本是極為尋常的一件事,熱風從她發間一點點滲透,吹亂她的頭發,好似…
也吹亂了她的心。
“四哥,我今晚喝多了酒,沒做什么出格的事吧?”司清筱覺得渾身都被吹得熱烘烘,便找了個話題轉移視線。
“沒有,奶奶和家里所有人都很喜歡你。”
“這酒挺好喝的,可能是我喝得太急了。”
“睡前稍微喝一小杯,對睡眠好。”江承嗣認真幫她吹頭發,生怕再弄疼她,她頭發上有他的洗發水的味道,那種感覺有些微妙,“你要是喜歡,回頭我去霍家拿一點。”
“會不會不太好。”
“沒什么不好的,他們家的酒尋常也沒人喝,都是送人的。”
“那你買點東西送過去,不能白拿人家東西。”
“我知道。”江承嗣忽然覺得,自己媳婦兒真是千般好,什么都會替他考慮。
吹了頭發,這時間已是凌晨三點多,司清筱又去擺弄模型車,江承嗣則低咳兩聲,說自己要去洗澡了。
“那你去吧。”司清筱直言。
原本她是打算等江承嗣出來后,就回屋休息,結果當他出來后,忽然就傳開了孩子的哭聲,肯定是唐老師家的那個小家伙。
后來走廊上就傳來了腳步聲,好像是范明瑜夫妻倆被吵醒了。
又是一陣手忙腳亂,走廊好像一直都有人,司清筱就不太方便出去了。
江承嗣洗澡出來,也是穿得格外整齊,正扯著毛巾擦頭發,聽著外面孩子的哭聲和雜亂的腳步,有些無奈,“肯定是慕棠又哭了,這小家伙經常這樣,所以我不太喜歡住這里,你休想一夜安穩睡到天亮。”
“小孩子都這樣。”司清筱倒覺得很正常。
“這小子肯定遺傳了江小五的臭脾氣,如果是我們兩個的孩子,肯定不這樣。”江承嗣說得坦蕩,倒是把司清筱臊得臉上一紅。
“怎么就扯到孩子了。”她小聲嘀咕著,“你好像很喜歡小孩,看江江和陶陶,跟你關系很好。”
“二哥家那兩個,呵——”江承嗣總不能說,自己被這兩個小家伙坑了一大筆錢吧。
“你有想過,以后要幾個小孩嗎?”司清筱佯裝無意得問道。
他們家是希望孩子多一點的。
“我是無所謂的,一個兩個,或者三個都行,主要生孩子的不是我,是你遭罪,我可舍不得,要還能一次性生個三五個倒是挺好。”
司清筱腦殼都開始疼了…
真的正經不過三句話,一次性生三五個,他是瘋了嗎?
“外面好像一直有人,我怎么回去啊?”司清筱若是此時出去,被江家人撞了個正著,她就沒臉見人了。
“要不…”江承嗣指了指自己的床,“你先在我這里睡,反正我倆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躺過。”
司清筱猶豫著,一開始并沒打算睡在這里,只是后來實在太困,就挨著床邊,掀起一個被腳鉆了進去。
兩人躺在一張床上,外面的動靜似乎一直沒聽過,兩人也睡不著。
“我關燈了?”開著燈,兩個人躺著不說話,也怪怪的。
司清筱應了聲,伴隨著清脆的關燈聲,整個房間就浸沒在一片黑暗中,也不知過了多久,江承嗣忽然低低說了句,“筱筱?”
司清筱沒理他,江承嗣就以為她睡著了…
然后她就感覺,另一側的人動了,他的床比較柔軟,一點動靜,好似整個床都隨之在動,他整個人靠過去,伸手觸碰到她的手,輕輕攥在手里。
另一只手伸過去,瞬時輕松地將她整個人摟進了懷里。
被子下,潮熱的春季,兩人身體都熱烘烘的。
江承嗣深吸一口氣…
腦海里忽然就想起了《動物世界》那個經典的對白:
春天到了,又到了萬物…
果然,春天到了,他都開始心猿意馬了。
司清筱感覺自己靠在他懷里,他的手卻在往上,小心翼翼的觸碰著,直至摸到她的臉,指尖落在她額頭,開始不輕不重幫她搓揉著。
她原本以為,江承嗣可能會做些別的事…
畢竟兩人此時穿得都很少,又躺在床上,他身上有那么燙。
最主要的是,靠得這般近,很容易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異常,結果…
他居然在幫她揉太陽穴?
真不知道該說他什么好。
有事覺得這男人很會把握機會,很會撩,有時又覺得他很憨。
江承嗣倒不是真的憨傻,軟玉溫香在懷,誰還能沒點其他想法。
心底喜歡著,珍之、重之,反而顯得笨拙小心,總擔心委屈了她,他的心情很復雜糾結,下手的力道,就略微重了些。
“唔——”司清筱悶哼出聲。
“弄疼你了?”江承嗣皺眉。
“怎么突然那么重。”司清筱呼出一小股濁氣,落在他胸口,他心跳原本很正常,被她這熱氣一撩,跳得倒是越發快了,身體也有了些反應。
兩個人身子都瞬間僵了…
“四哥。”司清筱聲音壓得很低,甜膩膩得往他心口鉆。
“嗯?”江承嗣克制著心頭的燥郁,他連說話都小心翼翼,總覺得自己會忍不住對她做點什么。
“上次去平江,你怎么會準備那個。”
江承嗣能說什么,總不能告訴她,這是他哥準備的吧。
有個魔鬼弟弟,還有喜歡坑弟的哥哥,他上輩子是不是造了什么孽。
“其實,那個吧…”江承嗣都不知該怎么解釋。
“我知道的,你不用解釋。”
你到底知道什么啊,他可什么都沒說。
“四哥——”司清筱說著,又往他懷里拱了拱,就像個溫順的小貓,她最近很擔心他,只是江承嗣沒把自己大哥的事和她說,她也不會點破,只是摟緊了他。
江承嗣也是正常男人,本來就心猿意馬,渾身燥哄哄的,你還在我懷里拱來拱去,這不是成心要他的命嘛。
他直接開口,“我去個洗手間。”
剛掀開被子,準備逃跑,司清筱就拽住了他的衣角:
“我幫你。”
黑暗中,他看不清她的臉,只有她的聲音,溫纏得好似帶著撩人的勾子…
一寸寸引誘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