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司家送了年禮后,似乎瞬間就忙碌了起來。
唐菀準備了不少東西,與江錦上一起去探望沈家二老,她本有意接兩位老人到江家過年,老太太也有此意,不曾想霍家搶先一步。
霍欽岐回不了家,更無法給二老盡孝,梁韻經常帶沈疏詞去探望二老,說是親家,可兩位老人年紀很大,都是當長輩敬重著。
最重要的是,沈疏詞懷了孩子,所有人心思都在她身上,兩家感情倒是一直不錯。
歲尾年關時,唐菀帶著孩子,隨著范明瑜去了趟范家。
江錦上的外公老年癡呆似乎更嚴重了些,早就不認人了,范家舅舅生怕父親傷了小歪脖子樹,或者忽然做了什么嚇著孩子,一直不太敢讓他接近。
不過小歪脖子樹倒好像對他很感興趣,趴在唐菀肩上,一直沖著他咯咯笑。
許是血緣真有感應,小歪脖子樹去范家這段時間,他倒是很安靜。
唐菀帶著孩子離開范家后,才從小歪脖子的小衣服里,發現了老爺子塞得皺巴巴的毛票。
范明瑜倒是紅了眼,回去的路上,都沒怎么說話。
不過這個新年,范家也不算平靜,原因就是范家這小表妹想回京讀書。
這原本是好事,只是她已經拿了國外很好音樂學校進修的offer,那是世界排得上的名校。
做父母的總希望孩子有更好的發展,不過小表妹似乎挺堅持要回國,這就面臨的回國擇校的問題,范家也忙得頭暈。
“那么多學校可以選?他們在愁什么?”江承嗣咋舌。
老太太冷哼著看他,“肯定是要選最適合她的學校啊,你能考上個學校,我就謝天謝地了…”
老太太摩挲著拐杖,想起高考,她忽然想起了一個事。
“想起高考我就來氣,你高考前一天,還給我整事兒。”
“奶奶,那都十幾年前的事了,您怎么還記得。”
“我能忘了嗎?人家都在抓緊最后一秒復習,你和祁祁兩個臭小子,帶頭扔書…”老太太冷哼,瞧著唐菀也在,“菀菀在這里,你也是做哥哥的,我給你留點面子。”
老太太話說了一半,唐菀好奇,后來就問了江錦上。
據說是他和祁則衍帶頭扔書,被舅舅給抓了個正著,高考前一天,全校廣播,公開批評。
“全校廣播,不會影響他們考試?”唐菀沒想到這兩人上學時這么皮。
“你覺得他們會在乎?”
“這倒也是。”
“不過當時叔叔不管四哥,他倒沒事,則衍回家也沒訓斥,等高考結束,祁爺爺才跟他算總賬,他還到我們家躲了幾天。”
提起祁則衍,唐菀自然關心他和阮夢西的近況:
“他們回平江也有幾天了,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此時的阮家 祁則衍在這里住了幾天后,阮大強似乎也習慣家里多出一個人,這小子很識趣兒,瞧他杯中水沒了,會及時添水,給他切個水果,兩人偶爾出門,也給足了他面子。
阮家平素晚上的活動,一般就是一起泡腳追劇,或是打打牌。
原本三個人,也只能湊個斗地主。
自從祁則衍來了之后,丁大寶晚上跑步回來,路過他們家門口,就總能聽到里面傳來搓麻將的聲音。
祁家這邊,讓祁則衍跟去平江,自然是希望他能討得岳父岳母的歡心,早日把他和阮夢西的事定下來。
結果每天晚上打電話,問他當日進展如何。
說到最后,總是在打麻將。
那天祁則衍還挺高興,說剛打完麻將,還贏了兩百多塊錢。
祁老爺子腦殼有點疼,“祁則衍,你別忘了你是去干嘛的,我是讓你不務正業,跑去打牌的嗎?”
“爺爺,打牌,這是為了更好地增進感情。”
“那你老師告訴我,西西的父親最近對你怎么樣?”
“挺好的啊,明天還說帶我一起去拜訪幾個老朋友。”
“那就行,我怕你整天陪著他打牌,人家沒把你當女婿,而是當牌友。”
牌友?
不過祁則衍隔天還是起了個大早,跟著阮大強,提著不少東西就出了門,過年走親訪友,年節送禮很正常。
阮大強居然肯帶著他出去,那是說明把他當自己人。
祁則衍是挺高興的,當天出門時,還特意穿了帶來的唯一一套西裝。
平江不必京城,再冷的天,溫度也沒到零下,穿著挺括的西裝三件套,也不會覺得冷。
阮夢西趴在窗邊,目送兩人出門后,轉頭看了眼母親,“媽,我爸帶他去看誰啊?我說陪他們一起去,他還不樂意,問他就說是朋友。”
“還能有誰啊,你高叔叔他們唄,這幾個人湊到一起,今天中午,非喝大了不可。”
“開武館的高叔叔?”
“除了他還有誰啊。”
阮夢西緊張得吞了吞口水,要命了!
他爸還是出手了。
而祁則衍此時坐在車里,絲毫不知道前方有什么微笑,還笑著詢問阮大強,待會兒要見什么人,也好早做準備。
“你不用準備什么,就是幾個大老爺們兒,一起聊聊天,喝喝酒,你來平江這么久,我也沒帶你出來見見世面,今天正好讓你開開眼。”
祁則衍挑眉,一群男人在一起,去見什么世面?
車子停在了一個頗為喧鬧的中心區,他提著東西,跟著阮大強下了車,進入了一個類似于有許多輔導機構的大樓…
搭乘電梯時,阮大強抬手按了個7樓。
祁則衍瞳孔微顫,因為每個按鈕對應樓層邊上都貼著一些標識,類似于2樓是藝術中心,3樓則是某奧數班,而7樓則是…
少兒武術館 他忽然覺得今天穿了一身西裝,略顯緊繃!
該來的躲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