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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84 江小四vs五爺,她的事和你有關?

俱樂部,面試間  陽光熏暖,從窗口宣泄而下,江錦上浴在日光中,冷白的皮膚都好似被著上一層熱意,端著茶杯,正低頭發信息,神色愜意慵懶。

  正當他將茶杯就到嘴邊時,忽然聽到一聲頗為慍怒的聲音:

  “沒做好準備就直接說,不會就是不會,不要故意裝懂。”

  面試太多人,江承嗣聲音有些低啞,稍壓得低些,都會讓人覺得有壓迫感。

  江錦上撩了下眉眼:

  怎么了?火氣這么大!

  “他怎么回事?”江錦上直起身子,轉頭低聲詢問身側的人。

  “肖小姐”則輕抿著嘴:“剛才他提問賽車的事,這個面試者明明什么都不會,還胡亂回答,看樣子,他對賽車的事,是真的很在意。”

  她心底更加堅信了江錦上的話,江承嗣愛車如命,如果知道自己破了他的記錄,只怕真會出事。

  面試者出去后,江承嗣按了按眉心,阮夢西瞧他神色不悅,就吩咐工作人員,休息15分鐘再繼續。

  排在后面應聘的人,長舒一口氣。

  這里面百分之七十前來面試的,心思都不太單純,只是皆沒想到,江承嗣會如此嚴苛,有些皮子薄的姑娘,出來后,眼睛都紅了。

  都說江四爺很尊重女性,可如今看來,簡直是辣手“摧花”啊。

  江錦上瞧著到了休息時間,出去給唐菀打了個電話,又去了趟洗手間,剛好撞見了江承嗣。

  “面試了這么多個人,沒一個滿意的?”江錦上洗手,偏頭看著身側的人。

  “沒有!”

  “又不是挑媳婦兒,你需要這么嚴苛?”

  江承嗣咬牙,轉身看著某人,“你和她都說了些什么?”

  江錦上抽了張紙擦手,低聲笑著,“和你有關嗎?”

  “…”江承嗣正在氣頭上,瞧他還笑瞇瞇的,恨不能踹他一腳。

  這小子怎么從小到大,都這么欠揍。

  江錦上慢條斯理擦著手指,“四哥,你專心面試就好,總是盯著人家姑娘看什么?能不能專心點。”

  “江小五,你要記住了,你是有婦之夫,這人是弟妹的朋友,和她相處要注意分寸。”江承嗣說得好像是在為他好。

  江錦上笑著看他,“我如果真的想背著菀菀做點什么,也不會選擇在這種場合,在你和小阮的眼皮底下吧,我是瘋了嗎?”

  “我只是提醒你,你已經是結過婚有孩子的人了。”

  “我和她其實也沒聊什么,說的都是你。”

  “你少來,邊兒去,別擋路。”江承嗣說著就越過他,走出了洗手間。

  江錦上將擦手紙丟進垃圾桶,無奈笑著:

  告訴你實話,你又不信。

  他這個弟弟當的真是太難了。

  忽然想到很久之前,他和唐菀曾請過化驗所的那位林組長到家里吃飯,后來江時亦也到了。

  兄弟倆操作一番對比…

  四哥簡直就是個憨憨,這司小姐到底看上他什么了?這算是傻人有傻福?

  面試暫時停止,阮夢西走出面試間,尋了個地方透口氣,就聽到后面有人喊她,轉身就看到一個熟人,她的同學——楊依依。

  上次見面,還是在干兒子的滿月酒上。

  “四爺也太嚴格了,之前面試出來,有個女孩都哭了。”她笑著走到阮夢西身邊。

  “是嗎?”阮夢西甕聲笑著。

  “有點摸不清四爺的路數,也不知道他接下來會問什么?”她忽然看向阮夢西,半開玩笑地說道,“你是四爺的助理,要不你給我透露一點吧,我正好是下一個,快緊張死了。”

  “誰不知道四爺是個異類啊,我如果能摸清他的路數,也不會在工作時一直被他罵了。”

  “祁少和四爺不是好友,他對你也這樣?”對方顯然不信。

  “四爺就是個六親不認的主,就算是祁則衍在這里,我做錯了,他也會罵我。”阮夢西輕笑著。

  “那他…”她剛想開口,就聽到遠處傳來聲音。

  “阮助理,四爺找你了。”

  她一轉頭,臉色陡然一變,小歪脖子樹的滿月宴上,大家都曾見過,而這個姑娘,就是在洗手間內遇到,不僅能聽懂平江話,還會說的那個人。

  “我馬上過去。”阮夢西也正想脫身,看向老同學,“依依,不好意思,那我先走了,你面試加油。”

  “好。”楊依依嘴角彎彎,只是忽然撞上不遠處的那雙眸子,笑容僵在唇邊。

  阮夢西真以為江承嗣找她,卻被告知,并沒有。

  “我只是路過,感覺你并不是很想和她聊天,你也是面試者之一,和面試的人走得太近,很容易惹是非。”

  如果這個人恰好就被錄用,保不齊就有人說,阮夢西給她開了什么綠色通道。

  “謝謝。”阮夢西和她道謝,又仔細打量了眼前的人。

  溫柔知性,那種骨子里透出的優雅從容,是她無論如何都學不會的。

  面試繼續,接下來進屋的,就是方才與阮夢西搭話的那位老同學。

  她進屋后,瞧見屋里的人,還怔了兩秒,之前面試的人,可沒人說,那位“肖小姐”也在啊,還坐在江錦上身側,似乎從側面在印證,她身份的與眾不同。

  她應該不是俱樂部的工作人員,卻出現在了這樣一個嚴肅的場合。

  肯定是四爺首肯的。

  她雖然是唐菀的朋友,江錦上已婚,斷然不會公開帶一個異性,跑來江四爺的地方。

  這個人,只能是江承嗣帶來的。

  她和四爺是什么關系?

  而她最關心的事卻是:

  她有沒有在江承嗣面前說自己的壞話。

  江承嗣在洗手間遇到江錦上,本想“警醒”他兩句,卻被這小子給懟了,好心當成驢肝肺,他心底正憋悶著,沒想到進屋面試的人,居然還有心思發呆。

  他頗為不耐的抬手叩了下桌子。

  楊依依立刻回神,“大家好,各位面試官好,我叫楊依依,是平江人。”

  她可以強調了平江二字,似乎是想讓人多關注一下。

  畢竟唐菀是平江的,只要江承嗣多問一句,她就能說,自己曾出席過滿月宴,見過他,攀攀關系。

  若是尋常,江承嗣心情不錯,可能真會多問一句,可他現在瞧著江錦上不順眼,干嘛要cue他老婆。

  主面試官不開口,她站在原地,稍顯尷尬。

  江承嗣低頭翻看著她的資料,開口的是阮夢西,“先坐吧,稍微說一下自我介紹,以及為什么想來我們俱樂部。”

  “好的。”她看了眼阮夢西,有些感激她。

  江承嗣心底搓火,不過他提出的問題,素來都是犀利尖銳,讓人難以招架,連續三個問題,她全都不知道。

  專業性的問題,又不敢隨便回答,站在那里,焦躁羞惱。

  江承嗣瞧她一問三不知,偏又打扮得花枝招展,心底越發不爽快,他素來都不是個會藏心事的人,表露在臉上,就是在告訴所有人:

  我很不高興。

  阮夢西捏了捏眉心,“你就簡單說一下你對賽車有哪些認識吧。”

  倒不是阮夢西要幫她解圍,而是她一直在做這項工作,只要是江承嗣把人為難的下不來臺,作為助理,就要幫她擦屁股收尾。

  她以前也到處面試,知道這種滋味,也不想讓她們太難堪。

  不過她這番舉動,與江承嗣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落在某些本就做賊心虛的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之前找過阮夢西,說起工作的事,她雖然沒同意幫忙,可面試時,給了自己臺階,還是幫了自己的,反而江承嗣,似乎比之前面試的人,說得更加嚴苛。

  下意識就認為,是不是有人給他吹了耳邊風,說了自己壞話,所以他才針對自己。

  離開面試間時,她還多看了幾眼坐在不遠處的“肖小姐”。

  想起她之前在洗手間時說得那番話,上次就多管閑事,看著溫溫柔柔,果然是…

  會咬人的狗不會叫!

  而這位“肖小姐”哪里知道,自己什么都沒做,就有人自導自演,獨自腦補了一出大戲。

  她此時正想著,要怎么把自己藏起來,可千萬不能被江承嗣看出破綻。

  原定面試是上下午,近300人,只經過一個上午,許多應聘助理,還沒面試的,就已經跑了。

  這里面有不少在京圈都能叫得出名字的名媛,她們本身的目的就不是來工作的,江承嗣又那么兇。

  誰敢巴巴得往前湊,自討沒趣。

  近300人,拋開面試結束的,只剩下不足40人。

  眾人午餐是在俱樂部的餐廳解決的,“肖小姐”幫阮夢西解了圍,她又是唐菀的顧客,阮夢西自然會多照顧她一些,兩個姑娘一路同行。

  江承嗣剛打了飯,一轉身,就發現人沒了。

  他走到江錦上身邊,“她人呢?”

  江錦上輕哂,“你找誰?”

  “明知故問,人是我帶來的,你說我找誰。”

  “你要不要把她拴在褲腰上,隨時隨地都帶著啊。”江錦上輕笑,“就是江江和陶陶跟你出門,也沒看你這樣,更何況這是你的俱樂部,她還能跑了,或者被誰欺負?”

  江承嗣是有過經驗教訓的。

  上次帶她飆車兜風,她就被人挑釁了。

  “你丫話真多。”他冷哼著。

  “和小阮打了飯,好想去她辦公室吃了,可能是覺得餐廳吵,小姑娘之間,想說些悄悄話吧。”江錦上瞧他焦躁的模樣,還是告訴了他。

  面試的時候,跟江小五聊得火熱,面試結束,又跟阮夢西跑了?

  她就不能安安靜靜待在自己身邊?

  再出事怎么辦?

  下午的面試,兩點開始,吃了午飯,江承嗣就回了自己辦公室,某人占據了他的沙發,正在和唐菀視頻。

  好像生怕他午飯沒吃飽,又開始給他塞狗糧。

  江承嗣看了眼腕表,她還沒吃完飯?一直也沒聯系他,他就給阮夢西發了條信息,問她在干嗎?

  肖小姐要學車,正好沒什么事,我帶她來選賽車服。

  江承嗣挑了下眉眼:

  阮夢西沒進俱樂部之前,也是個賽車小白,什么都不懂,她居然敢幫她做選擇?

  專業選手的賽車服,外觀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安全性,可以保護車手,面料,層數,包括設計,都非常講究。

  你一個小白,也好意思帶她去選擇?

  他想著,起身往外走。

  江錦上瞥了他一眼,倒沒作聲。

  此時的阮夢西也有些頭疼,其實他們這里,女性的賽車服很少,一般玩車的,還是男生居多,有幾件成衣,她試過,皆不合身。

  小姑娘腰太細,腿比一般人長,正常size的標準尺碼根本不適合她。

  “你的衣服只能定制了。”阮夢西看著她,腰細腿長,這身材女人看了都覺得羨慕。

  “這里可以定制嗎?”她詢問。

  “可以啊,不過今天是面試日,師傅不在,沒人給你量尺寸,賽車服不便宜,又是定制,需要交定金,而且不退。”阮夢西要提前把話給她說清楚。

  “沒問題,需要多少定金?”

  “這個我得問一下師傅,然后去給你弄個發票。”阮夢西指了指另一邊,“那邊有軟尺,還有賽車服需要測量的地方,你可以自己想測一下胸圍什么的,后面的肩頸等我回來給你弄。”

  “好。”她拿著軟尺,看著墻上貼著的測量方法。

  江承嗣過來時,阮夢西已經不在了,就看到她拿著軟尺,正在自己測量身子…

  為了讓測量精準,她脫了外套,衣服很單薄,側對著他,軟尺從她腰上繞過,輕輕勒緊,束出了一截細腰…

  他喉嚨一緊,似是被什么輕輕刮了下,熱熱癢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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